棠燁走向那虛掩的房門,推開門,屋內空蕩蕩的,敞開的衣櫃裡空無一物。心口一縮,一絲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剛要轉身離去,看到桌上放著的一張紙條,那是留給陸修元的。顫抖地拿起紙條看了看,簡單的幾個字,明明白白地告訴北棠燁。
她離開了。
她就這樣離開了。
她甚至連一個字,連一句都沒有留給他,就這樣不告而別。
“陸無雙,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奪走了我的心,就想這樣悄悄離開,離開我的生命,我不允許,我絕對不允許。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我都要將你追回來。”北棠燁雙拳死死地握起,玄黑的眸子充滿了憤怒,還有無與倫比的執著。
“鐵衣,傳令隱衛,全城找人,在去東南西北四個城門問一問,看雙丫頭和香草有沒有出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北棠燁朝著候在院外的鐵衣命令道。
“是。”鐵衣答應一聲,身形似鬼魅,閃身離去。
煎熬的一天過去,東昇的太陽已經移到了西山邊,緩緩下沉。
齊王府書房,一整天不吃不喝的北棠燁負手立在窗邊,遙望漸漸暗下來的天色,玄黑的瞳眸中,焦急顯而易見。
為什麼,為什麼整整一天過去了,還是沒有訊息傳來?
突然,書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北棠燁立刻奔向書房的門口,鐵衣滿臉疲倦,大步走來。
“怎麼樣,有她的訊息嗎?”北棠燁眼睛一亮,希望的目光投向鐵衣,急忙問道。
“沒有。”鐵衣不忍心地搖搖頭說:“隱衛們在眺城內找了一整天,都沒有陸姑娘和香草的訊息。屬下也派人去東西南北四城門查問過了,並沒有二名年輕相仿,十四五歲的姑娘出城。王爺,你說陸姑娘會不會女扮男裝出城去了?”
隱衛的能力,鐵衣是相信的。到現在都沒有訊息傳來,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陸無雙和香草已經出了城。
可是城門邊卻沒有問到訊息,遂鐵衣猜測道。
“該死的,我怎麼沒有想到這點。”
經鐵衣一提起,北棠燁腦海中浮現上次南風館,陸無雙也是女扮男裝去彈琴。微微自責的他立刻走向書案,提筆疾畫,不到半個時辰,陸無雙女扮男裝的模樣躍然紙上,無論神韻還是容貌都有九分相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