僱主的了,一個遁術竟然跑了。
水輕雁也不追,她敢越階挑戰,除了這個修士和其他人服飾不一明顯不是一派,也是因為有底氣,打不過還有神識攻擊,只是沒想到對方收錢不賣命,直接走了。
這廂阿黑已經把修為略高的兩個人滅掉了,剩下兩個嘲笑唐胄的也被簡單粗暴地拍到了地上,哀哀叫著爬不起來。
阿黑已經快要三階了,修為相當於人類修士的築基頂峰,毫不費力地就碾壓了這幾個人。此刻正蹲坐在唐胄身邊,懶洋洋地搖著尾巴。
水輕雁給唐胄餵了幾顆療傷丹藥,又給他灌了點水,問道:“你怎麼把自己整得這麼慘?這兩個人要不要也殺了?”
那兩人全身骨頭不知道斷了幾根,聞言拼命求饒,一個受傷略輕的道:“唐胄,你識相點放我們一馬,我們也既往不咎,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唐家再也不會干涉你的行任何動,怎麼樣?”
另一個也點頭:“就是,這是我們唐家的事情,這位姑娘你還是別插手的好,免得被這個怪胎連累了。”
水輕雁皺眉,唐家?沒聽說過啊,到底是哪家流派?
阿黑大搖大擺地走過去,一人給了一爪子,倆人瞬間老實了,只能色厲內荏的瞪著唐胄。
唐胄的雙眼還是血紅一片,調息了半晌才稍微好一點兒,硬撐著對水輕雁行了個大禮,才道:“多謝輕雁救命之恩,今日之事,是我不謹慎著了道,要不是你恰好過來,我肯定要變成血僕傀儡了。”
他自顧自的解釋,沒注意到水輕雁的瞳孔驟縮,“我們唐家在極西之地算不上什麼,但是歷代研究陣法,也有數百年了,我幼年破家而出,後來到了九州學院,沒想到這兩個人還不放過我。”
想到剛剛的折辱,唐胄的眼睛又滲出了血,哆哆嗦嗦掏出儲物袋,直接吞了一把丹藥,然後正色道:“我需要做點事兒,還請輕雁幫我掠陣,好嗎?”
水輕雁點點頭:“沒問題。”
唐胄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然而還是自己爬起來把那兩個唐家人拖到了血紅色的陣法中央,然後把自己的通行玉簡搜出來,和這兩人的儲物袋一起,放到了陣法之外,然後盤膝而坐,雙手慢慢的動了起來。
那兩人沒想到唐胄這麼狠,大聲咒罵起來,卻不想想他們剛剛還要這樣對待唐胄,不過是風水輪流轉而已。
唐胄動作不停,血紅色陣法的顏色逐漸變淡,又緩緩消失,兩個唐家人卻越來越痛苦,目眥欲裂。
水輕雁輕輕撫摸著阿黑的毛,眼睛漸漸眯了起來,果然是他!
鬼陣師,唐胄!
☆、第38章 鬼陣師
鬼陣師,唐胄!
鬼陣師是水輕雁前世非常有名的一個陣法師,專修陣法,性格詭異,一張臉毀容毀得亂七八糟,常年披著個大黑斗篷,身後跟著六個似人非人的傀儡僕人,聲名赫赫。
可惜都不是好名聲。
傳聞中鬼陣師性格陰鬱,睚眥必報,殺人不眨眼,不但滅了自己本家滿門,還在修真界橫行無忌,幾個傀儡都是他曾經的仇家,被他下了黑手整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要控制他們去殺人,陰狠至極。
饒是如此,鬼陣師仍然是當之無愧的一流陣法師,很多人暗地裡請他出手給自己家族、門派佈陣,還有人想僱他殺人,卻被拒絕了。
“我已經把該殺的都殺了。”他說。
後來就漸漸淡出了眾人的視線,有人說他是被仇家殺了,有人說他是造孽太多進階時被天雷劈了,還有的說他是仇家太多到了哪個大門派躲著養老去了。
然而水輕雁碰到他的時候,這人正頂著一頭花白頭髮,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鎮上賣燈籠。
他手巧,燈籠也格外漂亮,倒是有不少人買。
水輕雁從小鎮上經過,買了兩個燈籠,又送了賣燈的糟老頭一瓶丹藥,後來就投了緣,成了忘年交,討論些陣法的事情,受益匪淺。
再後來,偶然間談到鬼陣師的事蹟,老頭搖頭晃腦:“那是個悲傷的事兒啊,不能提不能提啊。”
如今看來,所謂的忘年交,不過是另一個悲傷的事兒。
病入膏肓的糟老頭,原來和自己的年歲相仿,最後,竟成了“忘年交”,還把自己寫的一本《陣法》傳給了她。
水輕雁越看唐胄的動作越是熟悉,心中一片瞭然。怪不得自己來了九州學院也找不到這個老唐頭,還以為是鬼陣師故意誤導她或者根本在吹牛,沒想到,她早已經和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