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限定了只有一個字!像雙雙,其實只有一個“雙”字。而蝶笑花的名字裡有三個字。難道蝶蝶、笑笑、花花的猜三遍不成?
林代不假思索道:“謝。”
賣花小姑娘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居然真的能猜到哎!你怎麼猜到的!”
邱嬤嬤皺著眉責怪:“沒規矩。什麼你呀我的。要稱呼小姐!”
賣花小姑娘連忙請罪。
邱嬤嬤也不單是為她一個稱呼生氣。是這“謝”字一出。就算遲鈍如邱嬤嬤,也知道一定有什麼糟糕透頂的事情發生了!
暴風雨的前夕卻總是平靜的。
暫時好像風平浪靜,一切都很正常。銅錢交到了賣花小姑娘的手裡。晶鈿消失在林代手裡,小姑娘就回去了。那束花則送到了船上,最後一半在雲舟那兒,一半則到了福三娘手裡。
是福珞拿給福三孃的:“三娘你手巧,編個花帽子哄澧哥兒玩唄。”筱筱幫福珞捧了花進來。聽見雲舟那邊又有使喚,便去了。
易澧留在福三娘這裡,坐在榻沿上,高興的晃著兩條腿。道。“還要一個給我姐姐。”
福三娘看了看他,道:“好。好!”拿花枝在他頭上比了比,又問福珞:“四姑娘呢?”做了個眼色。
福珞道:“插瓶兒呢!回頭分一瓶給長哥哥那條船上罷?”也做個眼色。“這些花式啊,我可真看不懂。”
她以為雲舟有話瞞著她。其實雲舟自己也是有苦說不出:情況陡變,她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啊!如果是謝小橫真的另有什麼謀略呢?她橫加破壞也不妥罷?再則說,這事兒算怎麼回事,她也看不透啊!要破壞也無從破壞起。怎麼辦?
如果林代當時就扣下了賣花小姑娘,或者索性直接跟賣花小姑娘走了,那倒又好了。雲舟或者主動過去聊天、或者厚臉皮非要跟她們一起走,至少能磨出些線索來。如今魚歸水鳥歸巢,賣花的走了,花麼送到船上來了。雲舟一時也沒轍了。
她只好以不變應萬變。
福珞就更胸悶了:一個個的葫蘆裡賣什麼藥啊!她到京城,那是由長輩透過氣,雲劍和雲舟兄妹兩個保她往高枝上拱,爭取說個好夫婿的。一路上她只管拍馬屁,而云舟則負責照顧她。林姑娘是跟她一樣的地位嗎?她覺得不像。林代玉與謝家的關係太微妙了。那謝家打算拿林代玉怎麼辦?要不要她配合呢?謝家的人沒說啊!
“四姑娘這方面最拿手了,咱們就不管了罷。”福三娘對福珞道。
明著是說插花,其實是說不關己事高高掛起。
“咱們能不管。”福珞倒有不同的意見,“都在一條船上嘛。”
這是怕惹出什麼事來,萬一還關係著福家呢?
福三娘也躊躇了,把手裡編了一半的東西擱在易澧的頭上又試了試,方對福珞道:“反正你機靈眼尖,你看著唄。”
“什麼意思啊?”易澧在旁邊苦苦聽不懂她們之間的對話。好吧,單拆開幾個字,他是懂的,合在一起,怎麼就像魚兒在他耳邊溜了過去呢?
“小花帽兒做好啦!你的!”福三娘把最後一段花枝插穩,戴在易澧頭上。
“好玩!有鏡子沒?”易澧樂壞了。
船上哪有大穿衣鏡?只有女人們自帶的梳妝鏡子。丫頭拿去了。易澧又央著福三娘:“還有我姐姐的呢?”
“是啦。”福三娘手指不停,靈巧如蝴蝶穿花叢,口中問道,“你姐姐頭圍有多大呢?”
易澧照著鏡子,覺得太合適了!想想林代的頭圍……呃,還真不知道!筱筱恰好此時進艙來了,誇讚:“三孃的手真巧!”
“哪裡比得上你們姑娘。”福三娘理所當然的謙遜。
“三孃的編織,我們姑娘也是見天兒誇的。怎麼求三娘給奴婢也編一個就好了。”筱筱笑道。
福三娘道:“也好,左右坐船沒事兒,我編個雙魚給你掛著。”
易澧也想要,張了張口,一時沒敢發聲。L
☆、十八 琴音不一樣
今天很快要發生的大事件,如果一定要用一句話來概括,那必須是一聲蕩氣迴腸的:妞,我來啦~
這支緩緩北上的隊伍中,某人打算響應生理的呼喚,排除一切艱難險阻脫離隊伍,以便向美人兒衝過去,來個公主屠龍。其他人對此壯舉的細節及其後果卻還沒有合理預見。
福珞忙著攛掇福三娘:“筱筱姐姐求個人不容易!三娘你可得多要她個好東西。”
筱筱笑著分辯:“奴婢哪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