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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小康員外了不起了,要說王爺穿這個?還不如旁邊高大小哥穿得好呢!這小哥倒可能是個公子……

“誰說我是王爺?”七王爺面寒如水。

“喂,你不是嘛!這不算撒謊啊。”葫蘆瓢拼命朝他識眼色。

“我就是來見識見識這裡風光的。”七王爺道,“有多少人都放過來!阿逝,打!”

餘和瞬很歡脫的應聲。

而長兵短兵隊都到了。

長兵乃是竹竿,竿頭繫著鋒利破瓦片,這瓦片,不知幾十還是上百年,漚了天曉得多少人糞狗尿,端的毒氣森森!面板嬌嫩點兒的被劃破一小道,至少發上半個月的膿。至於短兵,乃是青磚,從老城牆那兒挖過來的,當年為造這牆,君王可下了狠心,燒完之後著大力士任挑兩磚互拍,哪塊拍得裂,燒哪塊磚的直接拖出去砍頭,大力士真沒心疼自己的力氣,牆造完後,磚匠生生的少了三成,這還算好的,造矛和盾的那一組更可憐,君王命令矛師盾師互砍,矛要砍得進盾,盾師拉出去斬,矛要砍不進盾,矛師拉出去砍,生生的砍掉一半人——這且都是題外話了,總之重點是,那時代造出來的官家器物,都是結實,真結實!一磚悶下去,誇拉一聲,頭骨粉粉碎,都不帶還價的!

這幫子人也不是什麼強賊,都是本地的無賴少年,沒什麼正經活兒幹,家裡又窮,又貪戀京都繁華生活,就想些不要本錢的買賣做做,放白鴿局、仙人跳,敲詐外地來的土包子、欺負本地的軟柿子,都是他們。逢著打架,一方唿哨,十方老街無賴鵲起蠅聚,各綽兵器,短兵的先圍拍,長兵的外圍狠捅——哦還有網子隊,拿破網爛繩,沒頭沒腦的罩啊蒙啊,還練出隊形來,三五一小陣、七八一大陣,穿花價一走,長繩大網那麼一絞,總能絞住幾個,當然有時也會誤中自己人,那不怕,反正對方也縛住了,把自己人解開,衝著被縛的敵人狠揍一番,那才叫痛快!

餘和瞬仰天長嘯:哇呀呀好痛快!

這一嘯,頓時旁邊窩棚不牢靠的碎石朽木被震得嘩啦啦往下掉,又毀了幾十處人家,這些人家裡的人也都鼠竄了。後來便留下“神力魔童一聲吼垮一條街”的神話。而眼下這當兒,長兵隊想:這憨娃!街頭幹架,吼啥?能吼死人嗎?趁您仰天吼,兩肋空門大露,這是便宜咱們發財哪!

也不等短兵隊打頭陣了,長竿往前一挺,就搠他肋下。

餘和瞬手一捋,長竿全部斷折,長兵隊的人飛了出去。

短兵隊發聲喊,拔步上前。他們思忖長兵隊的人平日在後頭揀慣便宜,真不中用,還需他們這樣刀對刀槍對槍打慣貼身戰的,才夠份量哪!憨小子力再大,扛得住前朝老磚拍腦袋嗎?

餘和瞬手再一捋,板磚全落地,短兵隊的人也飛出去了。要說這磚真結實,這會兒也沒裂,倒是好幾個持磚的人,他們手骨被震裂了。

“小子力大!”他們慘喝。

網子隊的在短兵隊的衝上去時,也開步衝了。短兵隊飛出來,他們衝到一半,騎虎難下,硬著頭皮再往前,索子還真綁住了阿逝。長兵隊見之大喜,操起破竹竿再上前,要來個網中戳魚。

餘和瞬雙臂一振,索子寸斷,網子隊和長兵隊一起飛出去了。

“小子力大!”無賴們後退,且唿哨,“上弓炮隊!”

七王爺以為自己耳鳴。刀刃什麼的就算了,可是弓箭,不允許向平民銷售的吧?還有大炮,用火藥的力量,能射出幾十斤重的巨石,那只有軍隊中才能有,而且基本只有作大型攻守戰時才會拉出來的吧!

葫蘆瓢臉色慘白,已經什麼都不說了,只拉人往窩棚裡躲:“稍微擋一下也好。”聽天由命的喃喃。

弓炮隊到了。

彈弓、長板!

持弓的一排少年,將葫蘆瓢這邊團團圍住,屈單膝,腰背筆直,手持彈弓、腰掛彈囊,連拉連放!那彈子可不簡單,乃是經冬河底的紫泥,冷得只有童子身飲夠燒酒才擋得住,這樣下河掏出來,和著童子尿捏實,約可指頭大,借了瓷窖烈火悶燒,燒夠一季,到了夏日三伏了,取出來,再以童子尿和泥塗一層,猛曬三日,復塗一層,再曬三日,曬夠七七四十九天,又回瓷窖狠燒,重陽取出,至剛至烈,打到前朝城磚上“當”作金石聲,城磚或許有麻點,彈子絕不會裂。這樣響噹噹烈灼灼的好彈子!

正為彈子太好,要珍惜著使。葫蘆瓢領人躲進窩棚,他們就先不打了,等後邊一圈人來。

後邊一行人扛著長板柳筐,於彈弓一圈後頭又立了一圈,以大石塊將長板支起,一頭擱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