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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氏族長的親弟弟。被敬稱為飛老爺子。林汝海的叔叔。

大腦袋、獅子鼻的中老年男子,林存誨。林氏第二大房的頂樑柱,林汝海的堂弟。

除開林汝海之外,這兩位就是林氏族裡份量最重的大佬了。林汝海一死,他們忙不迭就來搶地盤了。

瞧他們霸著靈牌不肯放手的樣兒——抱著靈牌哭,才更有利於搶佔道德制高點嘛!

林代懂的。

擱以前,她會撲在靈牌——啊不,重要的案件證據上,牙咬腿蹬,使盡渾身解數開撕,最後傷痕累累呲牙獰笑凱旋而歸,得意的把那決定證據甩到楊律面前:“我又贏了。加薪!”

今兒個,林代雄心猶在,不過不用那麼費勁兒。

林毓笙之清纖,彷彿連一片羽毛的重量彷彿都承受不起。她顫顫伸出手去,還沒來得及多做點什麼,兩房長輩已低頭縮手避開了。

他們不敢跟她爭奪,只怕力道粗魯些、呵氣霸道些,讓她暈死在當場。這種“害死孝女”的罪過,他們可承擔不起。

啊啊,這個看臉的世界!林代再次在心底感慨一聲,伸手攥住“父親”的靈牌。

老樟木的靈牌,沉沉攥在手中,林代調動情緒,淚水往外湧,正待發聲開哭,頭又有點暈。

她警惕地提醒自己:要穩住!身體現在確實還很弱,她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演演戲就可以了,切不能入戲太深,再次暈倒在這兒。

暈倒是一種奢侈的逃避,她現在可負擔不起。靈堂這出撕逼大戰,還等著她唱主角哪!

林代吸進一口氣,穩住了雙手、穩住了心,徐徐吐氣開聲:“爹!狠心的爹爹——”

蓉波在後頭,聽見林姑娘已經哭上了。照計劃,這也是她該出去的時候了。她拿辣椒水泡過的手帕把眼睛狠狠擦了又擦,淚水滂沱踏進靈堂。

照她的預期,現在林氏族人們急著談立嗣之事,而林姑娘對他們都橫眉冷對。雙方勢成水火,林氏族人急著找法子拆這魚頭、林姑娘則氣噎於胸盼人保護,蓉波這一出去,事先安排的人在旁邊一唆使,林姑娘一聲“阿母”叫定了,林氏族人也知道解決這困難該找誰了。她這地位,也就算奠定了!

走出靈堂,蓉波含著淚把局面一掃:果然!林氏族人都束手無策、面面相覷!

只是,氣氛怎麼有點兒怪?滿堂寂靜,只有林代那千迴百轉的哭訴,在靈堂裡特別的清晰、悽楚。

她哭的是什麼?

蓉波一細聽,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

(開撕了開撕了!各位小夥伴搬凳子的拿瓜子的啃鴨脖子的請趕緊準備好——)(——咦,這突變的畫風到底是什麼鬼……)(咳咳,明兒更新應該是在上午,各位看官請早!)

七 靈堂撕逼大戰

更新時間2015…1…19 12:25:37 字數:2829

林代聲音雖細弱,卻字字分明。頭一件,哭父親狠心沒照顧好自己,就忍心撒手西去;第二件,恨自己沒有照顧好父親,以至於害父親年輕力壯就過世了。

這第一件吧,倒是哭靈固有的套路,毫無文化的鄉村婦女也曉得捶胸哭罵“短命賊你好狠心,拋閃得我好苦”!而林代之能耐,就在於巧妙措辭,說的那些苦處,從此“衣服短了,誰能幫女兒裁新的?饞嘴了,拉著誰撒嬌,要塊甜甜的糕點呢?”本都該是母親負擔的照顧責任,毓笙的生母林謝氏早逝,她就哭在了父親林汝海頭上,把蓉波完全拋在一邊,等於在控訴蓉波根本沒有盡到為母的責任。責任與榮譽是一體兩面的。蓉波啥責任也沒有負,就想享受相應的榮譽?豈不是白日做夢!

做好第一個話題的鋪墊,過渡到第二層次,林代下手就更狠了,包蓉波被打到十八層地獄底給小鬼挖煤,翻身的機會都欠奉!腹稿已經打好,林代深呼吸,開腔,剛叫了一聲“爹”,忽然卡住了。

她,法庭抗辯洋洋灑灑一洩千里的她,竟然卡住了!

是腦海裡忽然響起一個鼓勵聲:“加油加油!”

有人喝彩當然好,可是——這天真任性旁逸斜出的畫外音到底是什麼鬼!

林代腦子裡剛轉了個“什麼”,那天真的聲音立刻回答了:“我是你媽媽送給你的一滴眼淚啊。”

林代很少有大腦當機的時候,這絕對算是一次。她保持放空的狀態,聽那個聲音樂顛顛跟她解釋:她媽,聖母娘娘,雖然把她丟鏡子裡來了,但心裡是很不捨的,所以就流了一滴眼淚。林代哭的時候,把這滴眼淚啟用了,從此這滴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