諫,求立驍府世子驍叡為皇夫,以延續天家血脈。
誰都不知道,那時的元漓走的多艱難,她是承了元智的能力而上位的,皇叔有意施壓,她是應顧不下的。打心底,她是不願冊立皇夫,她要的只有一個元姝,其餘的無論是誰,就是個虛名,她也不想給。
元智無疑是給了她當頭一擊。
直到元王妃入宮,道是新立皇夫於中宮,男女有別,元姝再居下甚是不便,明說就是要帶元姝出宮。那會子,元漓也算是明白了,偌大皇宮,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哪有不便的理兒?無非就是想從這奪人罷了。
之後的事情,說來也巧了,就在她策劃著該如何打壓元智時,行宮傳來白信兒,道是太上皇崩了。緊接著便是國喪三日,而後,元漓便以帶孝三年為話頭,推了冊立皇夫的事情,順帶的還將驍叡送回了驍府去,獨留了元姝在宮中伴駕。
一切,又重新上了軌跡。
☆、第96章
方才沐浴完,元姝只著了水色的菱緞長裙,隨意披了一條軟煙輕紗挽在臂間,便攏著一頭溼發坐在了元漓的腳邊。
“睡著了?”
晶眸斜睨了倚在榻中假寐的元漓,這女人近日似乎遇著了什麼難事,冷凝的蛾眉間不自然的微皺,夾著一絲倦色,雙目緊閉面露清寒。
方才來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呢,怎地她去沐浴小會時間,回來就這樣了?
早知道元姝回來了,元漓也不曾動,直到那丫頭遲疑探她,才懶懶的挑了眼皮,看向榻尾正擦著溼發的元姝。
“怎麼去這麼久?過來,我給你弄。”
斂了面上冷色,唇角微揚就支起了腰身往上坐了坐,招著手就喚元姝過去些,那一頭及膝的長髮可不是元姝能打理好的。
話音才落,元姝方才還捏在手中擦拭的明黃巾帕便扔到了元漓的手中,合著,她就是在等元漓的那一句話。抿著嘴偷掩了笑意就湊到了元漓的身邊,一把將溼漉漉的長髮塞到了元漓的手中。
一番動作,雪肩上的輕紗滑落了一邊,元姝不曾去拉,元漓也壞心思的將長髮往她那肩上搭,一黑一白倒是極其悅眼的很,長指偶爾撩過滑嫩的肌膚,惹的正享受的元姝便是一瑟。
“你好好弄頭髮,別亂動我。”
沒大沒小的話,堵的元漓一聲輕笑,這就是她寵出來的人,比她這女皇還金貴。
“就你這敢使喚起朕來,若是叫前朝的那群老論聽了去,還不上摺子要你命。”憶起那群總喜著指手畫腳的老迂腐,元漓就甚為不高興,就連衛暘都是他們三番四次硬塞進西宮的。
前些年元漓很少打趣元姝,兩人關係也勢同水火,半句不合結果便是元漓冷臉嚇人。如今相處久了,元漓也拉下了臉子來軟話,磨合的兩人倒是另一番融洽,似極了老夫老妻般的相處。
說來,元漓可是有好些時間沒見過元姝那怕的跟見鬼一樣的可憐模樣了,不過相較之下,她還是喜歡現在的元姝。
畢竟這可是她一手調出來的成果。
元姝只當是沒聽見她那話,繞著一縷還滴著水珠的青絲便在元漓的懷中一扭,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來,迫不及待的便問道:“聽說老論們頒了一條新政,是不是?”
新政?元漓冷笑一聲,輕拭著元姝頭髮的十指微頓,隱約間看見了小妮子面上幸災樂禍的笑意,她就來氣,揪著手中頭髮一用力,拽的元姝生疼。
“嘶!疼!你作甚呢?”
痛呼著,元姝便急慌慌地坐起了身子,一把推開了攥著她頭髮的元漓,長髮隨手攏在一邊,露出那張水嫩的芙蓉小臉,不悅的嘟嘴怒視著榻上已是冷顏的人。
新政!這是窩在元漓心中好幾天的火氣了,道是新政,不過是一條詔令罷了。詔的是什麼?是大選!選的又是什麼?是皇夫!
“陛下如今後宮空虛,雖與驍府世子婚約多年,可皇室之根基不可不顧,選納世家青年於後宮,早日誕下皇嗣方為上。”
“是也,循著前朝兩位女帝后宮,正皇夫側皇夫諸君共侍一片和諧,今下國喪已過,當務之急除了國婚,便是請陛下早日選納側君。”
“請陛下大選,多多益善。”
……
便是那個多多益善四字,激的元漓將御案上的金綏砸了下去,擲在了那人頭上,鮮血立時濺了一丈遠,倒是個命大的,抬下去又緩過氣來了。
“你怎麼知道的?”
她極為不愉的看向了元姝,這事明明是壓了下去,元姝身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