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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箱門給擋住了。

齊嶶黯然,從林母離開的表情就能猜到,自己一定被討厭了。

“我媽說,老吃燉的大補的湯也不見得多湊效,還不如改吃一些維生素和微量元素含量多一些的蔬菜,那樣好得更快些。”林蔚然從冰箱門後面探出一個腦袋,人畜無害的笑容印在臉上。

“你!林蔚然!……”若不是腳上有傷,齊嶶都想去踹林蔚然兩腳了,這傢伙,竟然故意這樣說讓自己嚇了一大跳。

本想去撓林蔚然癢癢的手在觸及到腰部的時候,改換環柔成一圈。手臂抬高圍住林蔚然,齊嶶的側臉貼在林蔚然腰上,聲音悶悶的,“蔚然,我今天真的好害怕,我真怕你今天就這樣回了伯母家,留我一人在這裡,不再回來了。”

林蔚然背對著齊嶶,面無表情的盯著冰箱裡亮著的發光處,絲絲寒氣一波接著一波撲像林蔚然,冷了髮絲,冷了臉龐,冷了胸膛。

猶豫著撫上環在自己腰上的手,林蔚然就在手臂內轉了一個圈,臉上仍是溫和的笑意,“可我回來了,還帶了一群紅的綠的蔬菜小朋友回來。好了好了,快出去吧,再不做飯,今晚只能餓肚子了。”

齊嶶眼睛晶晶亮,無辜的眨一眨,“可你現在要屠殺這些小朋友。”

林蔚然失笑,齊嶶紅了臉,不作多說,逃出了廚房。多少年沒有這樣簡單純真過了,再說出來,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事實的真相是:冬天碼字手好冷,夏天碼字被本子發散上來的溫度燙到不行……

第 45 章

十一月的天終歸還是冷了下來,林蔚然翻出兩床厚一點的被子鋪在床上,轉身看見齊嶶坐在門口,不做聲。

“加厚了,今晚應該不會冷了。”林蔚然解釋道。

齊嶶輕輕“嗯”了一聲,勉強笑笑。

入夜,齊嶶有些費力的挪動身體,雖然腳上的傷好了不少,但是還是不能使力,好不容易慢慢靠攏背對著睡在旁邊緊貼床沿的林蔚然,掀開被子想要從後面抱住她,卻被生生擋了下來。

“今天才換了厚被子的。”林蔚然轉身幫齊嶶把她的被子掖了掖,自己又往後退幾寸,再壓好自己的被角。

前幾天,驟然的降溫,林蔚然來不及換被子,夜晚總是涼人,齊嶶正好藉著這個理由,每晚都慢慢裹進林蔚然的那一床被子裡,口裡念著冷。自己住在這裡第一天開始,林蔚然就和她分被而睡,原想等天涼了,林蔚然肯定沒有多餘的厚被子,這樣也就理所當然了。哪曾想到,林蔚然竟然又買了一床來,還當著自己的面鋪在床上。今天,齊嶶選擇再一次接近林蔚然,卻得到這樣的回饋,齊嶶再理解林蔚然的心結與糾葛,也忍不住要爆發了。

“其實如果你不願意照顧我,可以讓我回X市。”那裡有我自己的房子,我們以前的家。

“說什麼傻話呢,你都這樣了,我還能不管你嗎,快睡了,早睡早起對你的腿恢復有好處。”聽出齊嶶話中有話,可林蔚然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已經很煩了。那日在醫院的相見情形還歷歷在目,她不想承認那只是一瞬間的衝動,不過也確實沒找到其他合適的解釋。母親在那邊催促得很厲害,幾乎每日打來電話問齊嶶的傷勢,當然,關心的並不是齊嶶,而是她什麼時候能好能滾蛋。林蔚然感覺自己每日都活在矛盾中,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希望齊嶶快點好起來還是慢慢恢復,更不清楚自己到底要不要讓齊嶶走。

有些東西是難以掩蓋的,如情緒,如行為表現出的潛意識。齊嶶感覺到了林蔚然的不同,剛開始,她以為只是分隔太久而導致的習慣問題,或者說是陌生感。可慢慢的她發現,每當提及敏感話題時,林蔚然的回答都顯得躲躲閃閃,時常顧左右而言他,別的話題來搪塞轉移。最後,齊嶶得出的結果只能是,林蔚然變了,不再愛她了。

“你沒有照顧我的義務。”

月光灑在兩人身上,深深淺淺,浪漫的畫面,談及的卻是感情的禁區。

林蔚然不語,林母也講過類似這樣的話。林蔚然思緒一飛,想得更多了。小時候書本上提得多的就是權利與義務,馬克思指出,沒有無義務的權利,也沒有無權利的義務,兩者若無聯絡,只能是特權或者奴役。那麼,擁有照顧你的義務,又是擁有了什麼樣的權利呢?這樣的權利是否真的如母親所說,會隨著你傷勢的恢復完成照顧的義務而失去呢?會不會?會不會?會不會呢?林蔚然心中煩悶惱火,她恨自己對愛失去了信心,成為一個無能者。

其實林蔚然差點脫口而出說,“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