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陰影,他抬頭說道:“你來了。”
“你又怎麼知道我一定會來。”
“不為什麼,來了就坐下吧。”夏木才不會告訴高漸離說,這是因為直覺!
於是兩人就一言不發地吃飯,直到月亮升起,高漸離終於忍不住了,“你。。。那天為何要阻止我。”
夏木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很平靜地望著高漸離說道:“將軍可知近年來我國國庫空虛,這幾年雖無大旱,但也並無豐收,我們現在無力承擔打仗所需的一切。”
夏木雙手握著放於背後,抬頭望著天上那皎潔的月亮,“打仗非一朝一日之事,我們要做好充足的準備,不然若是大軍上了戰場,卻無補給,那豈不是讓他們白白去送死麼?”
高漸離也如同夏木一樣,抬頭望月,“你就是為此所以反對嗎?”
夏木與高漸離對視道:“不然呢?”
“哈哈哈。”高漸離突然大笑了起來,夏木很疑惑地望了他一眼,心裡暗暗說了聲莫名其妙,便不再理會他了。
“來來來,讓我們今晚不醉不歸。”高漸離拍著夏木的肩膀,便想拉著他去喝酒去了。
夏木反握住他的手,“怎麼你今晚不用去皇宮?”
原本興致高昂的高漸離聽了這句話,就像是被人潑了一盤冷水似的,夏木也看見高漸離的手悄悄摸上了腰間,“你。。。你在說什麼啊?”
“放心吧,就我一個知道,我是見你每一次都可以比我早進到宮才疑惑的。。。”雖然話沒有說完,但是夏木相信高漸離明白他在說什麼。
高漸離放下了搭在夏木肩上的手,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了。。。”
同時也放下了摸在腰間的手,很認真地對著夏木說道,“你。。。放心吧,我會注意的,嗯。。。謝謝你提醒。”
“回去吧,別讓人擔心了。”夏木並沒有繼續順著高漸離的話說下去。
高漸離狠狠地灌了自己一大口酒,“擔心?你想太多了。。。”
夏木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止他繼續喝酒,只是單純覺得或許高漸離也沒有小說中那樣愛明燁。
月亮越爬越高了,高漸離也終於停下了他不斷伸向酒杯的手,“好了。。。我也是時候該走了,今晚就謝謝丞相的接待了。”
當高漸離走到了門口的時候,夏木看著他的背影說了句,“有空就過來吧。”
高漸離沒有回頭,邊走邊應了句,“我知道了,以後會時常來打擾你的!”
夏木就這樣坐在院裡看著,直到再也看不見高漸離的身影。
看來,高漸離並不像想象中那樣難相處,或許,有這樣一個朋友也不錯?
從這次起,高漸離和夏木漸漸就變得很要好了,高漸離時常會帶些酒去丞相府,他們會聊很多東西,漸漸地夏木自己也有些迷茫,這個世界究竟要怎麼繼續下去,他不希望傷害到高漸離,因為到目前為止,他是最合他心意的人。
畢竟在他面前不用偽裝太多,也不用像在外面那樣勾心鬥角,和他相處很輕鬆,就像一般朋友那樣,根本不需要有太多的煩惱。。
和往常一樣,高漸離駕輕就熟地走進了夏木家的院子裡,便看見夏木坐在那顆大樹下,還是那張小石桌,他手上捧著一本書,一如多年以前的那個黃昏。
夏木像是有所感應似得,放下手中的書,“你又來遲了,罰酒三杯。”
“沒得罰了,來得衝忙,沒帶什麼好酒過來。”
“而且,我即將出發,酒,還是留著我回來再喝吧。”
“他還是決定了嗎?”夏木喚人拿了些茶具過來,聽到高漸離的話,手上動作都不自覺停頓了一下。
番邦還是來了,公主已死的訊息始終是沒有瞞住,雖說明燁對番邦的解釋是公主突然暴病身亡,但很顯然沒有人相信,畢竟這件事疑點太多了,換作是誰也不會相信。
甚至大家都已經認為番邦即將出兵的時候。
卻發生了奇怪的事情,番邦回去後,卻像是無事發生那樣,沒有向預期一樣出兵,卻是嚮明燁提出了邀請,希望他派一位高位的官員去領略他們那裡的風土人情。
其實在夏木眼中,這個就是明晃晃的陷阱,不管派誰去,那麼都有極大的可能再也回不來,但是夏木看得清,並不代表其他人看得清,雖然夏木已經嚮明燁分析了這個情況。
可是明燁與其他大臣一樣認為,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既能體現朝廷對番邦的重視,又能展現國力,以震懾番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