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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他的語氣聽起來好像是在賜予,白玉堂唇角一勾,桃花眼一眯,一抬腿膝蓋就重重頂在他小腹上,趙爵吃痛不禁弓起了身子,又被白玉堂牢牢壓住肩膀,“——全、部。”

趙爵抬眼看著他,一面喘息,一面卻是帶笑,“好、好,夠狠,不愧是她的兒子……”

“少廢話!”匕首又逼近一分,割破些許皮肉,幾縷血絲蜿蜒而下。

“她是個很了不起的女人,夠聰明,也夠狠心,在你哥哥才三四歲的時候就忍心離了他,來我的身邊。那時才是82、或者83年,她剛剛入行,還只是宋氏一個小頭目手下一個跑腿的……”

“說重點!”

“重點?哈重點就是……她一步一步地從最底層走到我身邊,用六年時間證明了她有多麼優秀有多麼能幹,然後在一次任務裡從我身邊徹底消失!”趙爵的神情又開始漸漸地狂亂,那些絕對不算美好的回憶讓他再次深陷而不可自拔,“我以為她死了,可是兩年之後,卻有人告訴我她不但沒死,反而、反而……”

趙爵的身體顫抖起來,有些散漫的目光漸漸聚焦,看向白玉堂,似乎從這張熟悉的臉上看到了那些讓他充滿恨意的過去,“我再次看見的她時候,她懷著你,帶著你哥哥,和白毅在公園裡散步……哈哈,多麼和諧多麼美好!我一生唯一愛過的女人,來到我身邊就是為毀了我和我的基業!哈哈哈哈,真是有趣,有趣!”

白玉堂的身體也在微微顫抖,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曾經經歷過這些,他也無法想像,記憶裡那個溫柔乾淨的女人是如何在那樣一條骯髒血腥的路上前進,在那最深最深的黑暗裡,去尋求光明。

“那時候我才意識到,為什麼兩年來宋氏多個分部都被警察端了,為什麼很多骨幹都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抓了……哈哈,竟然是她,竟然是她!”隨著這一聲話音的猛然拔高,趙爵突然用力一掙,一把抓住白玉堂本已被刺穿的右肩,狠狠一按,將他已經止血的傷口再次撕拉開,另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將他往後推去。

白玉堂一個不防,右臂吃痛頓時無力,被他推得向後連退兩步,一個踉蹌,兩人一時都平衡不住,重重地摔倒在地。

於此同時的大廳裡,那領頭之人正小心地將臉上的面具揭下——歐陽春。

將面具隨手扔掉,歐陽春扭了扭脖子,活動活動有些僵硬的五官,看向大廳的某個角落,“狐狸,別裝了。”

話音剛落,大廳左側就一陣騷動,一個人猛地躍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四周幾人一腳踢翻,不等旁邊的兩個特種兵開槍,抬頭說了一聲“自己人”,隨即從腰間掏出兩副手銬,咔咔幾聲,將踢翻的幾個兩兩相背拷在一處,而後直起身子——正是老四。

然而這“老四”必然不是真正的老四,在附近人驚愕的目光裡,他伸了個懶腰,斜睨著他們一聲冷笑,交代了一聲“這幾個要看緊”,隨即抬手在自己的下巴處摸索一陣,緩緩揭下了一層面具,不是那黑透了的狐狸智化,又是何人?

大廳眾人或驚或駭都不在展昭的考慮範圍之內,他一邊閒閒看著,一邊再次開啟了通訊器,“零零,我是零七。”

“收到,情況如何?”

“一切順利,大廳裡局勢已經掌控,可以派後續的人來接收了。”

“好。”

“那個……還有,盟書的事怎麼樣了?”

通訊器裡的聲音一頓,“你不用管。”

“你派玉堂去的?”

“做好你分內的事!”

“我分內的事已經完成了!這邊歐陽狐狸大丁小丁都都在用不著我!”展昭聲音一下子高了起來,引得四周目光匯聚,他瞥了一眼打回那些探尋的目光,壓低了聲音,咬牙道:“你最好告訴我他到底怎麼樣了,否則,這世上可沒地方買後悔藥!”

通訊器那頭沉默了片刻,又或者沉默了很久,久到展昭的耐心幾乎耗盡幾乎要不顧場合地罵出聲來,絲絲的電流聲傳來,那頭,白錦堂的聲音沉重得讓人無法呼吸,“我們失去聯絡了。”

通道門口,鍾雄安靜地站在大廳眾人看不見的地方,神情平靜得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突然面前生風隨後衣領被人一把拽住,“趙爵呢,你們是不是抓了什麼人,他在哪兒他怎麼樣了,告訴我!”

鍾雄愣愣地看著面前這個明顯已經有些失控的年輕人,腦子也有些遲鈍,“啊,是……”終於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是捉了一個,在趙爵書房裡,牆上有個暗門,上去是個小閣樓,他受了點小傷,我親自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