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看不見了，一雙眼亮亮的，笑得酣暢又是一拳打過去，口裡還道：“功夫不錯嘛，再來再來！”

蔣平嘴角一抽：這愣子……展昭靈活地避過，同時左手抓住他的手臂輕輕一帶，腰一扭側過身，右手一拳打向他小腹，而徐慶用力掙開避過，兩人見招拆招你來我往好不熱鬧。蔣平帶著一頭黑線看著徐慶那興致勃勃的模樣，心裡捶胸頓足暗罵這傢伙太不爭氣，顯然是早已把他們動手的原因忘到九霄雲外去了……白玉堂看著展昭七分防守三分進攻，興趣缺缺，卻不大放心他的身體，看了沒幾秒鐘，便開了口，“貓，小心腰。”

展昭腳一滑險些閃了腰。

站穩之後趁空看過來一眼，幽幽怨怨悽悽婉婉，可接受者眼睛眨巴眨巴單純又無辜，明明白白地表示：啥意思？

由此展昭深深地覺得蒼天厚待，若是再晚幾年，這傢伙多半就被別人拐走了……蔣平神情複雜，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重點看了看兩人的身材，在心中默默一對比——不可能吧這不科學啊就小五兒這小身板怎麼可能……這難度太大了啊摔！

“你想什麼呢？”

“你壓不倒他啊……”

“什麼？”

“呃，沒什麼……”蔣平摸摸小鬍子，抬眼一看卻見某人殺來一記眼刀，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乾咳一聲，“那個……小五兒啊，”他拖著椅子往床邊靠近了些，略略壓低了聲音，也終於正了顏色，瞥著展昭，看著白玉堂，“我都聽說了，你們這是，來真的？”

白玉堂眉頭一挑，“你看我像是玩？”

“嘖，”蔣平胡子一抖，又好氣又好笑，對這個囂張的小弟簡直不知說什麼好，念頭百轉，終也只是搖了搖頭，問道：“……你，想清楚了？我們倒罷了，可乾孃老爺子年紀大了，萬一不肯答應，再給氣出什麼好歹來……”

“哪有那麼嚴重，”白玉堂眉頭一皺，撇了撇嘴，“老爺子那我自有話說，乾孃麼……她能怎麼樣，捨得麼？”

“嘿，你小子，就是仗著我們寵你不能把你怎麼樣是吧？”蔣平被他說得是哭笑不得，“能別這麼任性麼？”

“我就任性了你能怎麼著吧？”

“……”蔣平覺得他今天進門的方式絕對不對，原來那個臉皮薄薄的性子冷冷的耍起脾氣來也是酷酷的小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這麼、這麼……瞧瞧，說起這種事來居然連臉都不紅一下，真是……“哈哈，不錯不錯，難怪小五喜歡你，好小子，好小子！”

“三哥過獎了。”

不知什麼時候，本來怒氣衝衝替寶貝弟弟出頭的某位兄長已經和他的出頭物件從打架變成了武術交流，看著他們客客氣氣跟久別重逢的老朋友似的一邊切磋一邊聊天，蔣平嘴角一抽，突然就明白了，原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實在是千古不變的真理……目光轉回來看向自家小弟，見他看了展昭徐慶一眼，又轉頭看著窗外風景，神情淡淡，心念一轉，忽然一笑，“誒，小五兒。”

“嗯？”白玉堂懶懶應了一聲。

“看這樣子，你已經搞定大哥，白老大，還有嫂子們了？”

“哥早就知道了，嫂子才不會反對，大哥大嫂剛剛來過，大哥老實，可能沒那麼容易接受，不過只要大嫂認了就行。”說著，白玉堂瞥了他一眼，若有深意，之後看向依然打得開心的徐慶，忽然一笑，低聲道：“三哥還是這麼愣。”

“他不是向來這樣麼，當年被我們耍得，嘿嘿，”蔣平愜意地眯了眯眼，回憶起少年時無憂無慮只知胡鬧的時光，“當年你才這麼點大，卻拽得不得了一副天下第一的模樣，一肚子壞水稍微一戳就往外冒……”

“我壞水再多能比得過你？”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大多數時候被抓包受罰的都是你四哥我好麼！”蔣平說起這個就來了精神，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怨念無比地看著自家小弟，“你小子從來都跑得比兔子還快一點義氣都沒有，就算一起被抓也只會裝可憐耍無賴最後受罰的還是我！”

白玉堂“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桃花眼彎彎，“誰讓你是我四哥，哥哥照顧弟弟是應該的。”

蔣平一瞥他，“是是，照顧你是應該的，縱容你也是應該，所以你這事兒我也是不該反對的——繞來繞去不就是想說這個麼，我還不知道你？”

白玉堂悶悶一笑，桃花眼微微眯起，懶洋洋地往後面一靠，頭仰起看著天花板，沒有接話。

“嘖，你啊……”蔣平徹底無奈，搖頭再搖頭，“你都定了心思我還能說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