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目前看來,還不錯。
【桃花】
白玉堂一直都知道,展昭是很招桃花的。
試想,這麼一個風姿卓然面容俊朗待人溫和的年輕帥哥走在路上,怎麼可能不成為各路少女的目光聚焦點呢?雖然他忽略了自己也是個閃閃發光的存在,但,這並不影響什麼。
所以當他看見那個被展昭順手抓了小偷還回土豪金的姑娘瞪著帶了閃亮亮美瞳的眼睛把展昭如狼似虎地盯著並且握著他的手怎麼都不撒還一個勁兒要他電話請吃飯說要表示感謝的時候,根本沒有生氣,真的,一點都沒有。
才怪。
於是白少爺生悶氣的後果就是展大人吃了無數莫名其妙的白眼,深刻反省之後終於明白過來,還沒想好怎麼哄,就發覺自家耗子突然加快了腳步,定睛一看,原來是對面有個拎著大袋子的姑娘高跟鞋一下子踩到了地磚的縫兒裡,一時失去平衡摔了一跤,袋子落在一邊,整個人趴在地上,裙子上沾滿了灰,好不狼狽。
而就在她費力地想要起來的時候,童話一般,一身白衣的俊美王子從天而降,溫柔地將她扶起,還將袋子撿起來遞到她的手裡,嘴角的弧度清淺,聲音溫和,如酒微醺,“小心。”
姑娘周身的空氣頓時瀰漫著甜蜜的味道,剛剛還因為丟臉而委屈得要飆出來的淚珠珠立刻變成一朵一朵粉紅色的小花,在兩人之間飄來飄去、飄來飄去、飄來飄去……而某人,則被毫不留情地拋在一邊,在烈日下,孤零零的面對著海風蕭瑟,PH值急速下降,直到爆表。
接下來白先生還很貼心地開車送人家姑娘回家,於是可想而知,直到當完雷鋒回家進門,空氣裡的酸味都能把整層樓的人燻跑。白玉堂得意洋洋又若無其事地該幹嘛幹嘛,進了門也不說話,就把展昭扔在沙發上悶坐著,自顧自地跑去洗澡換衣服——大夏天出去一趟就是一身的汗,難受死了。
洗完出來發現屋子客廳里居然還是那樣悶熱,那生悶氣的悶騷貓兒居然連空調都不開。於是只裹著白色浴袍的白色老鼠連忙跑去把空調戳開,然後回頭瞪著那隻呆貓,“不熱啊你!”
不理。
“貓兒?”
不理。
“喂,貓兒……”
還是不理。
面對自家這隻好像斷糧三個月渾身散發著怨念氣息的大型猛獸,白玉堂望望天又望望地,然後認命地跑過去,彎下腰和他臉對臉,看著他仍是一副“我在生氣我很生氣你別理我儘管去招蜂引蝶好了”的表情,心中暗笑,一時樂又一時軟,兩隻手伸過來把他臉夾著,開始前後左右地晃來晃去,“喂喂你不是那麼小心眼兒吧,吃醋也不是這麼個吃法啊……”見這傢伙還是沒反應,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卻是傾身和他額頭相抵,蹭了蹭,“蠢貓呆貓大笨貓,在外邊再怎麼玩,最後一起回家的還不是你,嗯?”
貓大人貌似很委屈,直勾勾地盯著他,也不說話,就這麼對視三秒鐘,然後撲上去。
——這世上有種行為叫作死,有句話叫不作死就不會死但作死就一定會死,於是作了死的小耗子,成功地把自己作死了。
【妹妹】
“展昭我跟你說啊,我有個堂妹,年輕漂亮聰明能幹,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追她的人足夠排上兩條街!改天、改天我給你介紹介紹,兄弟嘛,不用客氣……”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原本熱鬧非凡的包間裡一下子就安靜了,歐陽春智化對望一眼,然後立刻端起杯子喝酒表示他們什麼也不知道,王朝四人組以一副“你完蛋了”的眼神看著醉得神志不清正扒著展昭說胡話的丁兆蕙,旁邊的丁兆蘭嚇得一身冷汗,連忙把人撈了過來,一面翻來覆去連聲重複著“你醉糊塗了吧”“醉話醉話,玩笑而已,別當真啊大家”之類的話,一面偷眼瞧著展昭身邊的白玉堂,卻見那煞星好像什麼也沒聽見似的,自顧自地喝著雪碧,分外地悠然自得。
這是訓練結束之後幾人的第一次聚會。訓練完成之後他們就回到了各自的部隊,平時在各地訓練、做任務,難得清閒更難得見面,這次是因為展昭很快生日,白玉堂想熱鬧一次,便動了些手段,竟然難得的把人集齊了,久久不見的大家都很開心,一開心就要喝酒,一喝酒……就出事了。
丁兆蕙喝得最多,說話做事已經完全控制不了,被自家大哥拉著還兀自呢喃不休,眼前迷迷糊糊地看見白玉堂在邊上坐著,忍不住又開始嘀咕,“真不知道這小子有什麼好,能過日子嘛,搞不好他連煮麵都是糊的吧……”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