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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是全封閉訓練了,卻偏要弄個溝通渠道放在門口算什麼?存心考驗他們的意志不成——還未進入大門的展昭當然不知道,他心中的變態傢伙很快就會出現在他面前,以教官的身份。

他們已經是最後一批人,驗證了身份之後,展昭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鐵門慢慢合上,看著荷槍實彈的衛兵在陽光下站得筆直,看著身邊終於不再說笑而是一臉肅然的同伴,第一次有了自己是來訓練而不是郊遊的覺悟,但是腦子裡卻不受控制地想起方才看到的那個人——雖然這裡是被戲稱為“地獄十九層”的特級軍事訓練營,但是……應該還是來對了吧。

大門之後只有一條路,順著那條筆直的柏油馬路一直走了半個小時,才終於看到第一間房子。路邊建了三座平房,再平凡不過,只有第一間門是開著的,可以看見裡面有個人撐著腦袋坐在桌邊打盹——展昭額角跳了跳,內心有個小人開始咆哮這是軍營麼這真的是軍營麼他們走錯路了吧這怎麼看怎麼都是社群區委會啊喂!

似乎察覺到有人來,那人“唔”了一聲,揉了揉眼睛抬起頭來,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原本斯斯文文的面孔上帶著幾分茫然,摸起桌上的眼鏡帶上,眨眨眼看向他們,“你們……也是來報到的?”

身後的四人面面相覷,展昭很好脾氣地笑了笑,點頭,卻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嗯……請問,是在這裡報到麼,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

那青年一愣,然後極為鄙視地看了他一眼,“這裡就一條路,你看不見麼?虧得你們還是從各部隊裡精選的呢,連這也要問?”

“餵你什麼意思?”身後有人忍不住嚷了起來,“那你在這裡幹什麼,睡覺?”

他本是擠兌的話,誰知那斯文青年竟然異常認真地點了點頭,“是啊,我一個人在這兒守著,無聊了就打個盹兒,有什麼關係?”

張開嘴還沒來得及再說,展昭就已擺手制止了他,看向那斯文青年,問道:“那麼請問,這是做什麼的?”

瞟了他一眼,扔過一張名冊一支筆:“簽字,然後可以走了。”

軍人的好處之一就是該問的問不該問的絕對不問,事情到了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說的,五人利落地找到自己的名字在後面簽好然後將東西還回去,不等再問,那青年已經開口,“你們有三十分鐘的時間——不過剛才已經用掉了五分鐘,所以還有二十五分鐘——趕到訓練場地,順著這條路一直走,路上會有提示,祝你們好運。”

展昭道了聲謝,但是直覺告訴他事情沒那麼簡單,“有多遠?”

“不遠,”青年笑得一臉無害:“十五公里。”

據說,正常人行走速度一般是一小時5至7公里,但是作為軍人,10公里以上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所以當展昭知道自己需要提著大包在二十五分鐘內走完十五公里路程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表情——這實在不是什麼太難的事,也實在不需要太多的表情,不就是負重行軍麼,有什麼大不了的……好心情維持到岔路之前。

兩車道的柏油馬路依舊筆直向前,而路邊則立了一個小小的類似公交站牌的東西,上面寫了一句話:雙手舉包過頭,跳躍前進。

下面還有一個箭頭,順著箭頭看去是一條兩三米寬的土路,路的盡頭則是一片明顯人造的泥窪地,比土路寬了四五倍,一眼望不到頭,早已被人踩得不成樣子。這還是其次,重點是那片泥地中還密密麻麻地設定了三排柵欄,看上去和劉翔跨的那種差不多,只不過是用木頭做的,高度只有三分之二左右。

雙手將行李包高舉過頭,面無表情地踩進黏糊糊溼答答的泥地裡面,起跳的時候差點被那泥地裡傳來的吸力弄得摔下去,展昭默默地想,才初來就是這麼個下馬威,不愧是特級訓練營啊……正想著,就聽見身後“哎喲”一聲,回頭一看,同伴之一落地時一個沒站穩連人帶包一頭砸到了泥地裡,雖說以往訓練時一身泥水也是常事,但是……這才是他們報到的第一天啊啊啊連正式的教官都還沒有見到呢有沒有搞錯!

看著同伴們一個個吃了蒼蠅的表情就知道此刻設定這些障礙的那位一定被問候了遍,展昭嘆了口氣,很好心地提醒:“我們的時間不多。”

手臂舉得發酸,腰腹肌肉繃得疼,雙腿像灌了鉛,一行人狼狽不堪,什麼溫文爾雅英姿颯爽之類的形容詞通通在那泥地裡被踩成了渣渣,真實的場景永遠比電視小說宣傳片裡要苦逼很多。三月的陽光雖不毒辣,但大滴大滴的汗珠依然滲了出來,黏在身上和那稀泥一起,那感覺實在是……咬咬牙,秉持著我軍流血流汗不流淚的優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