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腳?——那還了得!
“歐陽春你這大笨熊什麼時候這麼牙尖嘴利了!果然跟這死狐狸混久了也沾了騷氣!”
歐陽春扭頭無視,智化斜斜瞟他一眼,“小白啊,我們來了這麼久都沒看到教官呢。”
白玉堂怒:“騷狐狸你居然過河拆橋!虧我還大老遠的陪你過來!”
智化笑:“辛苦了。”
展昭看看身後睡得正沉的王朝,又看了看那三人,便開口道:“那個……小白,我們一起去找教官吧。”
白玉堂抬頭瞪了他一眼,怒火轉移,“誰要你多事!”說罷轉身便出了門。
展昭站在原地頗有些尷尬,智化嘻嘻笑,擺手道:“誒小展——你是姓展的吧?”得到對方肯定點頭之後便道:“我跟你說,別管小五,他這人就是這樣,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都是鬧著玩,過了就沒事了,這任性的脾氣都是家裡寵出來的,你多讓讓他,別往心裡去。”
——這怎麼是一副交託自家驕縱女兒的口氣?展昭默默黑線,心想他那是赤子之心純淨純粹真實坦蕩好不好哪裡任性了哪裡驕縱了你這死狐狸不要冤枉人家啊喂!
包拯懶懶地坐在辦公室裡,對面公孫策翻著四人的病歷,一面翻一面搖頭,順便對毫無罪魁禍首自覺的某人進行毫不留情的鄙視,“包黑子啊包黑子,看你這回怎麼收場,那兩個輕的休息兩天就可以參加訓練,另兩個麼……至少得躺兩個星期。”
“他們自己學藝不精,我有什麼辦法,”包拯打了個哈欠,“走了吧,還得回去看錄影,聽D組來的人說,除了腦子差點之外,他們身手還湊合——不知道下面損失怎麼樣,明天派技術組去看看,該修的趕緊修好,以後還要用呢。”
“今晚來不及看了,得先看這批學生的綜合能力分析報告,明天就要開始訓練了啊。”公孫策將病歷往桌上一扔,扶了扶眼睛,“還是6點集合?”
包拯看看錶,想了想,搖頭道:“算了吧,這都11點了,由他們睡,正好看看他們的習慣怎麼樣,把訓練移到下午,讓這四個也參加,一點皮肉傷罷了,沒那麼嬌貴!”
公孫策想了想,“那明天的訓練內容就要減半了。”
“別啊!”包拯手一揮,“照舊!”
他這個很有毛爺爺“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的氣質的pose理所當然地招來了自家助手大人的一頓白眼,還沒擺多久,身後就響起了輕輕的兩聲敲門聲,緊接著就是一個十分溫和有禮的聲音:“請問有人嗎?”
“進來。”
包拯回頭看去,就見兩個同樣高挑英俊的青年推門而入,一進屋就立刻站的筆直,標標準準地行禮,如勁松修竹,那叫一個玉樹臨風,風華絕代。
細細打量著這兩人,手臂勁瘦,寬肩窄腰,雙腿修長,那臉蛋兒就更不用說,簡直就是用來禍害人間的!包拯越看越滿意,非常滿意——他全然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在對面那兩人看來,分明就是人販子看貨的表情啊喂!
兩人心中暗自問候這黑臉教官的各位親友,卻也不敢造次:好歹是上級教官啊,作為軍人,以下犯上這種事可是做不得的……“咳咳,”公孫策適時出聲,看向兩人,“有事嗎?”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答道:“我們是想問問,他們的傷是否要緊,以及我們今晚是留在這裡守夜還是回宿舍?”
包拯輕輕釦了扣桌子,瞟了兩人一眼,“基本的醫療常識你們應該是知道的吧,看他們那樣子需要守夜麼?”他這話並不客氣,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看著他倆一人微微僵住另一人狠狠皺眉,心情大好,語氣卻突然一轉,斥道:“打哪兒來回哪兒去,明天正式開始訓練!”
白玉堂薄唇一抿,眸色一厲,“是!”說罷利落地一個軍禮,轉身就走。展昭的“是”就要溫和得多,認認真真地行禮,然後小心地後退,輕輕關上門。
然後毫不意外地對上那一雙冷冰冰的眸子。
於是展昭不得不再次感慨上天的不公,這雙眼睛……這雙眼睛怎麼能生得這樣好看呢?無論是喜是怒是急是嗔是頑皮是沉靜,都能比常人多出十二萬分的意蘊來,瀲灩流轉間,顧盼生輝,總能讓人心甘情願地淪陷。
但是此刻他顯然沒有淪陷的時間。
白玉堂的第一句話是:“我走了。”
白玉堂的第二句話是:“你去說一聲。”
然後他轉身就走了。
展昭怔怔地回不過神來,心裡模模糊糊冒出的念頭居然是——我這是第幾次看他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