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手臂上的傷口似乎又裂開了,隱隱有些溼意,更要命的是那迷藥後勁居然還在起作用,一陣又一陣的暈眩直衝腦門,強撐著一絲清醒,喘息著答道:“這是死門,他們除非腦子進水了,否則是不會想到這裡來的。”
展昭覺得自己額上的青筋跳了一跳,“死門……”那我們跑進來幹什麼啊喂!一肚子糾結被生生嚥了回去,展昭靠近了些,手上微微用力將他身子撐起讓他靠在自己身上,放柔了聲音,“你現在怎麼樣,既然安全了,那就多歇會兒吧……”
白玉堂無力亦或是無心去注意他過於親密的行為,黑暗中看不清臉上表情,只聽他喘息漸漸低了下去,聲音中帶著一絲異常的綿軟,“把電筒開啟,順著中軸線走,千萬別踩偏,否則……前面7米的地方應該就是牆了,牆上有機關,你找找。”
展昭一一應了,小心地扶著他坐在地上,猶豫了一下,問道:“這牆可以靠麼?”
“嗯。”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白玉堂覺得自己力氣被人一分一分的抽走,黑暗在眼前無邊無沿地漫開,沒有出路,沒有光。
扶著他靠在牆上,展昭微微舒了一口氣,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我們這麼跑了,他們會怎麼樣?”
雖然看不見,但展昭也能猜到那人定是翻了個白眼,無力輕嗔,“爛好人!你管呢……”
“好好好我不管,你且歇著……”
五分鐘後,展昭打著手電將那面牆反覆察看過N次之後終於放棄,回身看向白玉堂,“我能摸到接縫,但是沒有發現開關……”
聲音驀地頓住,電筒照耀下,那人微微蜷起了身子,靠在牆上睡得安靜,長眉卻是蹙起,似乎仍有放不下的心事,朦朧光暈之下,褪去凌厲掩去鋒芒,難得的乖順,甚至還帶著一點點的虛弱。白皙的面板上沾染了一些灰塵,被汗水打溼留下一痕汙漬。
展昭悄無聲息地走到他身側蹲下,凝視著他恬然的面孔,猶豫了一下,緩緩抬手,試探著輕輕碰了一下,那一點溫軟的感覺如電流般在身體中游走。彷彿受到了致命的蠱惑,他輕輕地探手將他臉頰的汙漬抹去,露出本來的面目,仿若最上等的羊脂玉,散發著溫潤的柔光。
展昭在他身側坐了下來,鼻端卻聞到一股細細的血腥味,眉頭一皺,小心地捧起他的頭,移到了自己的肩上,然後伸手自他腋下穿過將他攬在懷中,輕柔地捲起他的袖口,只見那傷口再次崩裂,鮮血浸染了包紮的布條,將那墨綠染成深黑。
展昭狠狠擰眉,自腰後拔出匕首割下自己一截袖管,重新替他包好——他們都沒有隨身攜帶藥物,連水也沒有,只能這麼扎著暫且止血,等出去之後一定要去醫務室好好處理,別留下病根才好。
將這一切做完之後,展昭側頭看著這睡得恬美的少年,眉眼略彎,漾起初春碧柳下的柔和水光,唇角溢位一絲笑意,隨手將電筒一關,任憑他們再一次陷入黑暗。
一段過渡幾句收尾……感覺好水的樣子【捂臉……我果然是爛尾帝麼QVQ——————————————————————————————————後來的事情發生在大約兩個小時候之後。
採集到了足夠的資料,看夠了各種應對,給每個人記上詳細一筆之後,包拯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通道毫無徵兆地自動開啟,在總控制兩人的操作之下,地下城中被困的人員得到指引重見天日。初升的晨曦照著他們一個比一個的灰頭土臉垂頭喪氣,當他們滿身狼狽地回到宿舍的時候,看到的卻是被門口操場上被人五花大綁在籃球架下的留下守屋子的幾人,而後卻沒有總結沒有解釋,僅僅得到通知,八點開始照常訓練……於是一片哀鴻遍野,被耍了一頓的男人們搜腸刮肚毫不客氣地將兩個無良教官罵了個遍,然後衝進澡堂衝進食堂,有的還去了一趟醫務室,其中就包括展昭和白玉堂。
不過,如果展昭提前知道這次去醫務室的後果的話,他一定……還是會去的。
……畢竟,還是那人的身體比較重要嘛。
☆、第七章 兄長大人和窗戶紙之間那不得不說的狗血故事(上)
白錦堂來了。
因為他唯一的寶貝弟弟受傷了。
這當然不是說年輕有為的少將同志在這基地裡安排了多少多少的奸細啊不我是說情報人員,而是因為白玉堂受了傷,去了醫務室處理傷口,醫務室的人又十分盡職盡責地將詳細情況記入了檔案,而那檔案又是儲存進電腦裡面,於是……寵弟弟寵得無邊無沿的白家哥哥立刻利用職務之便找了個理由就直奔秘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