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管。”
“哦。”展昭應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目光落在他面容之上,流連了一會兒,然後順著那曲線優美的脖子滑進本就微敞的領口,看著那精緻而脆弱的鎖骨,展昭突然覺得喉嚨有些發乾——有什麼在黑暗中蠢蠢欲動,淡黃的光芒似乎讓他出現了微微的暈眩,甚至產生了一絲窒息般的心悸——他真的很想……咬上去。
“貓兒?”終於聊完天的白玉堂一抬眼就看見這貓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眼神卻有些空茫,隱約帶著些暗眛,卻不知在想些什麼,不由得一皺眉,略略撐起身子,“你怎麼了?”
“啊,沒、沒什麼……”慌忙答了一聲,眼神剛一聚焦,就看見那因他撐起身子而領口滑開露出的白皙胸膛,呼吸一滯,不自覺地抓住了手下的床單,展昭強自收拾心神,微垂了眼簾,掩去那一瞬間暗下的眸色。
無知無覺的白耗子瞥了他一眼,目光裡有些微的鄙視,“嘁”了一聲一副爺懶得搭理你的模樣,翻身拱了拱,蹭到床邊將它放到靠自己那側的床頭櫃上,順手關了自己這邊的燈。
光線暗了一半,白玉堂又翻過身子朝展昭看去,一看之下不禁一愣,只見昏暗的淡黃光芒裡,展昭靜靜地側坐床頭,頭微微垂著,從他這裡看過去,正是低頭45°的絕殺角度,溫潤的眉眼被燈光染得愈發柔和,大半的臉頰被隱在燈光之後,如夕陽下帕特農神廟前的雕像,帶著一種靜水流深的安詳與厚重。一身寬大睡袍,腰帶只鬆鬆地繫著,因為側了身子而露出小片蜜色胸膛,結實緊緻,燈下看來,竟是分外的——性感。
“玉堂?”展昭有些奇怪地喚了一聲,這耗子怎麼回事,發什麼愣呢?
“呃?”猛然回神的耗子有些找不到方向。
“你……”
“我?”
“你剛剛……”
“……瘋貓你別自作多情爺才不是在看你!”
“……”展昭沉默了下去,白玉堂似乎也察覺到自己說錯了什麼立刻噤了聲,卻還是死撐著瞪著他,十足十的白家少爺專屬的有理不饒人無理攪三分的架勢,大多數人在這種架勢面前都會明智地選擇沉默,不過——對視良久,展昭的嘴角略微動了動,然後極緩極緩地,勾起了一絲笑容。
與平日春風似的和煦溫暖截然不同,這一笑帶著毫不掩飾的邪肆,與渴望。
像極了抓住耗子的貓。
一股寒意從脊背直竄上腦門,白玉堂只覺頭皮發麻,幾乎下意識地罵了一聲“禽獸”翻身就打算下床跑路,可他的床太大,翻了一圈之後依然在床上,正要起身就被一條臂膀攔住了腰往後一拖,落入那結實有力又溫暖的懷抱。
多年訓練的成果此時可以顯現,白玉堂回肘擊向他的胸膛,卻不知為何遠遠沒有平時訓練的力度,反而這麼一折騰寬大的睡袍滑落一半,被人毫不客氣地從背後一口咬住了側頸。
白玉堂“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眼底掠過一絲慌亂,情急之下一仰頭就用後腦撞了過去。展昭只覺額頭一痛不由得鬆了口,懷裡人立刻擰身扭腰逃了開去,在那超大的床上剛剛翻了一圈還沒喘口氣,眼前一暗,又被人壓了個結實。
沒有人願意束手就擒,也沒有人願意就此罷手——同樣強悍的力量、同樣爛熟的技巧在任何地方都能很好地施展,昏暗燈光下,兩道身影交疊重合忽上忽下,間或有幾聲悶哼傳來,有人掙扎有人壓制,喘息聲由細微到粗重,翻滾的動靜也漸漸小了下來,最後有人暗眛不明地“嗚嗚”了幾聲似是認了命,蚊蚋般地用力嚷出一句:“燈——燈……”
緊接著就有人悶悶地笑了起來,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與寵溺,最後“啪”的一聲,燈光熄滅,陷入黑暗。
☆、第十六章 為兄長大人默哀
展昭是被照到臉上的陽光弄醒的。
剛剛睡醒的人很難有清晰的意識,展昭也不例外,他眯著眼往光線來源的地方瞄了一眼,只見白色的窗簾隨著微風起起落落,窗外早已透亮。
很是不爽地重新合上眼,低低哼哼了兩聲,貓兒一般地埋下頭在軟軟的枕頭上蹭了蹭,收緊雙手將人往懷裡帶了帶,靜靜地又躺了一會兒,方才緩緩睜開眼睛,適應了一下大亮的光線,低頭,往懷裡看去。
懷中人睡得安詳,靜靜地躺在他的臂彎裡,面頰上仍有些潮紅,被陽光一照泛著微微的粉色,目光流連著下移,赤裸的鎖骨與肩胛上還能清晰看見數點玫紅——展昭有些不好意思地挪開了眼睛,好像這些不是他的作品似的。
輕輕地撐起身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