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牌,眼裡透露出感情,他輕聲道“謝了”
沈楚熙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我們之間還說什麼謝字,快去吧,等救出顏修文,就該是我們反攻的時候了。”他一掀長袍轉身走出軍營,卻在帳前停住,轉身,朗笑。
“越,我忘了告訴你,如果是我的話,也會和你做一樣的決定。你不必自責,快去快回吧,別讓紙兒等時間太長!”然後一把掀開帳簾走了出去。
天邊遠遠望去已經矇矇亮了起來,可眼下的路還是大部分的昏暗。
從大楚的邊境越往北走,荒漠就越來越多,地上是到這的枯藤骸骨,上面留下來的錐刺跟人的手指般粗細。
只有細碎的沙子在腳底發出沙沙作響的聲音,那邊天際發白,這邊,卻是觸目的荒涼和戰場留下來的碎布衣衫。
穆爾其帶著許瑤和顏修文從最偏僻的一條小路走,縱然有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但是這條路,即便有人追上來,短時間之內也是不好走的。
“你想帶我去哪”顏修文面無表情的開口。
穆爾其轉身,褪下面紗的臉上滿臉細碎的絡腮鬍子,牛大的虎眼,凌厲的眼神和稍後的嘴,與大楚的人一比,大楚就顯得再文雅不過了。
“顏大人累了?”
“東西就然到手了,為何不放我走”
許瑤用錦帕把肩膀抱住,但臉色已經不好,腳步虛浮,她勉強笑了笑,“你是邵越的致命點,怎會輕易放你離開”
穆爾其大笑著摟住許瑤,“你真是甚的我意,可惜本將軍喜歡男人,否則一定把你收歸門下”
顏修文瞪著兩個人,眼中的厭惡難掩。
穆爾其一收大手,大刀指向顏修文,“顏公子,你還是乖乖的走吧”
天邊大亮,軍中所有的人都早已開始忙活了,壓抑著沉悶的心情,誰都不願多說一句。沒幾天軍中就大動了兩次。民間俗語,家室不可移。對這些當兵的而言,這軍營也就是一個家,誰願意放著安穩的生活不過,天天搬來搬去。
沈楚熙皺眉在高臺上開一個個張開合住的營帳。黎景從身後走到他身邊,沈楚熙扭頭朝他笑一下,伸手給他整了整披風,給他帶起發帽,然後逗弄起包的嚴嚴實實的饅頭。
“這樣做有用嗎”
沈楚熙出嘆口氣,“沒用。我們又改變不了地勢,再變幻也是無用。”
“希望修文一切都好”
沈楚熙伸手攔住黎景,“他會的。景兒,麻煩你先幫忙照看幾天紙兒了”
黎景莞爾,“當然,以後紙兒可是我們媳婦呢~~~”
“呵。。”沈楚熙點一下饅頭的臉,“那是,咱家饅頭要壓邵家小子一輩子!”
“王爺”副兵匆忙趕來,“南遼公主醒了”
沈楚熙一掀長袍,“走,看看去”
軍醫營中,白的像一張紙一樣的桑華靠在床欄邊休息,直到有人進來,她才緩緩睜開眼睛。
“公主,你可知是何人要害你?”
桑華抬起一隻手摸了摸臉頰,原本甜美的聲音帶著疲憊和滄桑,“北雲瑤”
“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何連你都不知道她,還有,她。。。偷走了楚境的地勢和皇宮的地圖。公主,我希望你告訴本王她究竟是什麼人?”
桑華搖了搖頭,輕聲緩緩道,“我只知道是南蠻提出要我和親時,父皇在民間為我找的替身。被記名為北雲王爺的女兒,也就是群主。我初見她時也覺得她和我真的很像。天下怎麼會有沒有血緣卻這般相像的人呢”
“北雲?據本王所知,北雲王爺在遼根本就不是什麼權高位重的貴族”
沈楚熙讓黎景抱著饅頭坐在一側的凳子上。
“是,因為不被人所熟悉,所以即便多出來一個人也並無大礙。她遠嫁蠻荒後兩年便被遣送回國了,按理說不應該的。可是北雲王爺後來因病去世,許瑤便被當做已嫁之人被驅逐家府,住在都城的另一處。所以我回國尋她時,很輕易便找到了她。當時,有個人也在尋她,齊弎是你們的人吧。
“是。邵越曾派人在各國尋找。”
“我尋到許瑤後,其實她過的並不差,現在想來,也是蹊蹺。我用許瑤威脅齊弎,要他保護我來楚,也就是你們在楚鎮尋到我了。”
“是。我一直派人禁錮著許瑤,她也並沒有什麼想逃的意思,很安順的接受我的安排。”
沈楚熙皺著眉想不通,喃喃自語“來取地圖的是穆爾其本人,為何他會親自來呢,他和許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