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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無妨——”又轉向來人靄聲道:“你繼續說下去。”

四下一時恭肅無比。那人將全場巡睃一遍,道:“正如方才那位張兄所說,秦小姐與情郎情深義重,焉能有不護短之理?”

我重重點頭。其餘諸粽亦不知此生葫蘆裡賣的什麼作料,木然觀之。

來人又道:“所以,若在下用此匕首在那情郎身上割一塊肉……”

“住口!”

眾人齊齊扭頭,望向寒著臉的秦蓉。

秦小姐狠狠盯著那人,咬牙道:“好你個花啟均!是我不如你狠,我服!”

花啟均淡然一笑:“秦小姐謬讚了。”不緊不慢收好匕首,落到秦小姐身上的目光很是……溫柔。

秦蓉冷哼一聲,目光扭向她爹:“爹爹,您要問什麼,女兒招來就是了,您又何必串通外人做這場戲呢?”

秦老爺蹙眉不語。

我心哂原來如此,敢情秦宗儒是把我們這些飽讀聖賢的書生當成猴來耍了。只是,這場戲未免太興師動眾了點。看來秦宗儒是鐵了心要揪出那名姦夫了。

秦宗儒起身,沉默地站了片刻,負手踱至內室。秦蓉咬牙緊跟其後,臨進門又剜了花啟均一眼。

那邊廂秦氏父女單獨交談,這邊廂便是戲終人散了。鬆了綁的我沒忘記花兄大恩,連聲道謝。他只淡淡一句“路見不平,上來踩踩”,遂銜笑離去。

我呆呆望之,心嘆此人實在慷慨,實在爽快。若能與此人結交,豈非快意人生?

心猿正不定,意馬正四馳,人被一個錦衣公子哥兒撞了下。晃了晃身形,忽又想起要拿去賣的字畫剛作了一半,拔腿又往草堂跑。

秦小姐姦夫一事漸漸淡出眾人視線,眨眼又到月測時。書院新請來沒幾天的先生捧著一大摞紙,在瓢潑的大雨中舉著油紙傘,踽踽而至。

作者有話要說:

☆、〇五

“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正冠;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君子,不失足於人,不失色於人,不失口於人。君子,無信不立……”

中年先生板著臉,一字字咬得清清楚楚。我吊兒郎當聽著,坐的端端正正。

“這老頭剛來幾天就這麼拽,誰啊?”

“聽說是張子涯的老爹,當年險些做了狀元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