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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當然更不可能!”喬峰之前被武林中的前輩,幫中長老眾人質疑指責已是積怒於心,現在又被個年紀輕輕的丫頭當面質問,若不是看她女子身份,恐怕已經要忍不住動手,當下怒聲道,“你如此問來,是何用意?!”

“喬大俠,你別生氣,我這麼問並不是懷疑你。”葉念語速不快,一字一句卻很是清晰,“世人為名為利,不折手段,你雖然武功高強,身居高位,也防不勝防。人既有所圖謀,便不會跟你講道理,論事實,你又何必將那些惡意中傷之話放進心裡。你雖然是契丹人,但契丹人和宋人都是人,又有什麼不同?何況你行為光明磊落,既無愧於人,亦無愧於心,實在不應自傷。依我看來,當前應該先找出禍端,揪出背後主謀才是。”

喬峰聞言冷靜了些,他垂下眼,心道這人說得不錯,他是契丹人不假,但自己卻十分清楚殺害馬大元的兇手另有其人,不會是慕容復,馬大元被害時他與自己都身在大理,信箋上莫名出現的文字他看到了,但他素來不信鬼神,也不信以白世鏡的為人會與馬伕人私通。兇手不知是否丐幫中人,今日幫中內亂雖說四位長老也有參與,主謀卻是全冠清,但以那人的武功,卻也決計殺不了馬大元……

他腦中思緒紛亂,一時理不出頭緒,微微一嘆,鬱氣卻是去了一些,想著葉念所說的光明磊落,無愧於心,卻也正合他的心意,只不過這女子為何要對他說這些,難道是知道些什麼,心中一動,試探問道,“不知姑娘如此相信喬某,是何緣故?”

葉唸經商多年,察言觀色,知他的問意,她知道真相,卻不能解釋是如何知道的,於是笑道,“早就聽聞喬大俠威名,今日在林中得見真人,觀喬大俠行為處事,實為心折,才知名不虛傳。我雖不甚聰明,但林中發生的事也能看出些蹊蹺。即使不知道具體如何,但確是相信喬大俠為人的。”

喬峰與她初識,不知她這番話是真情還是假意,但心裡卻不是毫無所感,當即緩了臉色道,“喬某虛名在外,得姑娘謬讚實是不敢當,剛才喬某心中鬱悶,出言無狀,還請諒解。”說著習慣性的舉起酒碗,似要以酒致歉,卻驀地一頓,笑道,“我真是糊塗了,你是個姑娘家,我怎能讓你與我同飲。”

與人打交道,重在投其所好。葉念見他臉上有了笑,心裡也有些開心,忙道不妨,讓小二取了碗來,給自己倒了一碗,端起來道,“喬大俠,你為人俠義,行事磊落,不管別人怎麼想,我是十分敬佩的,這碗酒我敬你。”說完仰頭喝下。

喬峰見她一碗酒飲下,看向自己的眼中帶了些笑,真誠無作,唇角幾滴酒水在陽光下晶亮,被她手背一抹拭去,只留下唇邊一抹柔和的弧度。

眼中帶了些真正的笑意,喬峰同樣將碗中酒水飲盡,哈哈笑道,“沒想到我喬峰落魄至此,還有人願與我一桌同飲,葉姑娘,喬某也敬你一碗!”說著抬手幫她倒了一碗。

葉念也不推辭,他敬,她便喝,兩人邊聊邊喝,一罈酒慢慢見了底。

喬峰見她眼神始終清明,說笑間並無半分醉意,又是欣喜,又是驚奇。葉念見他一頓酒喝下來,眉宇間盡是開朗,再無半點沮喪氣惱,不由真心佩服,大話誰都會說,但真能有他這樣的胸襟氣度實在難得。

喝下碗裡最後一些酒,葉念見喬峰抬手招呼跑堂的上酒,險些將嘴裡的酒噴出來,好歹中午是沒吃飯,不然這酒下去早就沒地兒裝了,她就算不醉也喝不起了。正想琢磨些話出來,忽然聽到有人‘蹬蹬’的跑上樓來。

兩人轉頭去看,見一名形色焦急的丐者奔了過來,跪在喬峰腳邊,大聲道,“喬幫主,我可算找到你了,你前腳剛走,後腳西夏一品堂的人就趕來把幫中眾人都抓了去,這可如何是好?”

“什麼?!”喬峰聞言猛地起身,驚道,“我已經命蔣舵主派人前赴惠山,將與西夏一品堂的約會押後了七日,他們又怎會去了杏林,還將幫裡的人捉了去?”

“那些人不肯將日期延後,還……還將前去通知的謝副舵主也殺了。”

“豈有此理!這西夏一品堂的人未免欺人太甚!”喬峰聞言大怒,他向那丐者看了兩眼,心想這事有些古怪,西夏一品堂的實力雖然不弱,但幫中一眾好手,又有許多江湖高手在場,怎會如此輕易被捉走?這人又是怎樣逃出來的?這麼想著便說,“你將幫中眾人如何被捉走詳細說與我聽,還有你是如何逃脫來向我報信的。”

這人當下便將西夏一品堂如何奚落丐幫,又使毒將眾人放倒的經過詳細說了,提到自己時,只說自己到林外解手,這才僥倖逃脫,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