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你聰穎靈慧,說不定能得些什麼啟發。”
葉念咬了咬筷子,有些無奈道,“你義弟稀裡糊塗,心思哪裡在這些事上,問他倒不如去問他身邊護衛。”話一出口便有些後悔,萬一真問出些什麼來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麼?
蕭峰聞言有些好笑,卻也覺得是這個理,想起段譽的幾名護衛看上去都頗為沉穩幹練,點頭道,“也好,我們稍後便去問問他身邊幾人。”
二人用過飯後,找了朱丹臣等人來。
朱丹臣將事情經過又詳述了一遍。傅思歸道,“我想那黑衣人只針對慕容復一人,多半是與他有何仇怨。”
“那也未必。”朱丹臣思索道,“黑衣人若是與慕容復有仇,以他的武功大可直接殺了他,但他卻只是將人捉走,我猜或是另有目的。”
蕭峰觀他面有猶豫,開口道,“朱先生有話不妨直說。”
朱丹臣看向他道,“在下有個想法,說出來或有幾分荒謬,蕭大俠姑且一聽就是。”
蕭峰與葉唸對視一眼,道,“朱先生請講。”
朱丹臣道,“實不相瞞,前段時間王爺派我們兄弟幾人去江南燕子塢調查玄悲大師被害之事,無意間發現慕容博的墓室竟是空的,我們懷疑……慕容博極有可能並沒有死。”
古篤誠在一旁搖頭道,“玄悲雖是死於慕容氏家傳絕學‘斗轉星移’,但若說是慕容博所為,他又為何要做這等自曝身份,又與慕容氏招惹仇恨的事來,說不通啊說不通。”
“所以此事一直無法定論。”傅思歸輕嘆道,“我們大理向來與中原武林交好,與少林寺更是有著極深的淵源來往,如今少林高僧在我大理國中遇害身亡,至今未能查出兇手,只怕日後難免會生出些嫌隙來啊。”
朱丹臣想起王爺與皇上這段時間都因此事頗為傷神,段譽卻懵懂不知事,反倒為了個不相干的女人險些丟了性命,不由一陣頭疼心焦。
蕭峰自是希望早日查明殺害玄悲的真兇,但此時卻更關注黑衣人的問題,問道,“你的意思是慕容博詐死?這與黑衣人捉走慕容復有何關係?”
朱丹臣‘啊’了一聲,看了古篤誠一眼,道,“險些讓你帶偏了話題。”
古篤誠憨厚的臉上露出個笑來,說道,“抱歉抱歉,不過蕭兄弟說得是,慕容博死不死的與黑衣人捉走慕容復又有何干?”
葉念這時看向朱丹臣道,“你可是懷疑黑衣人與慕容博之間有甚麼恩怨?”
“不錯。”朱丹臣點頭,笑了一笑道,“不過這也只是我的推測罷了。”
葉念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敲,問道,“不知朱四哥做出如此推測,可還有其他依據?”
朱丹臣捋了捋鬍鬚,道,“確切的依據是沒有的,不過那黑衣人年紀頗大,應與慕容博相仿,兩人若是相識,有過甚麼恩怨,倒也不是毫無可能。”
古篤誠奇道,“那黑衣人既沒說話,又以黑巾遮住頭面,你怎知他年紀頗大?”
朱丹臣看了他一眼,道,“那人雖然身形高大壯碩,但頸背有微駝現象,他那般的高手若正值壯年,斷不會如此。何況那人只藏了頭臉,一雙手卻能瞧見,我觀他手掌寬厚堅硬,似有碎金裂石之力,手背卻青筋微凸,紋路深重,顯是上了年紀之故。”
幾人聽得紛紛點頭。葉念笑道,“朱四哥於這些細微末處觀察得如此詳細,實在令人佩服。”心想這人在四大護衛中年紀最輕,卻最得倚重也不是沒有道理。
朱丹臣謙虛幾句。葉念轉頭去看蕭峰,見他眉宇微凝,暗道他此時更加確定了黑衣人的身份,只怕是不會放手了。
蕭峰又與幾人談了一陣,心中主意已定,起身告辭。出門後對葉念道,“咱們在這客棧中再留幾日,待義弟傷勢無礙後便去尋那黑衣人蹤跡,可好?”
葉念喜歡蕭峰與她商量,卻又憂心找到蕭遠山後事情不好辦,問道,“我們並不知道黑衣人捉了慕容復去哪裡,如何尋他蹤跡呢?”
蕭峰微微一笑道,“你說那黑衣人為何要如此光明正大的捉了慕容復去?”
葉念看向他道,“他是想將這訊息散播出去。”
“不錯。”蕭峰道,“我想黑衣人極有可能是尋不到慕容博下落,才以此手段逼他現身。倘是我的話,接下來便會去那慕容府中守著,只要慕容博聽到江湖傳言,必會出現。”
葉念暗道蕭遠山不知慕容博就在少林寺中,極有可能如此行事。若她答應前往,不是眼看著蕭峰相幫仇敵,與自己老爹為敵?若她反駁,在不講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