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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用靈力來長生不老?這也太無趣了。”沉香嗤笑道。

祁江說:“你為什麼要見我?”

沉香說:“沒什麼特殊的理由。”

祁江頓了頓,說:“謝謝你在最後一刻,能留給晉流芳。”

沉香輕輕一笑,不置可否。祁江感覺他又被點了一下額頭,“就這樣吧。”

她連再見都不屑於跟他這樣的凡夫俗子說,他想,她也不屑於和任何人再見了吧。這滾滾紅塵,不知道她是否願不願意來,可是總是有人盼著她來的。祁江突然感覺眼睛溼潤,他含淚,對著不知道還有沒有沉香這一朵花存在的虛空說:“謝謝你。”他知道沉香哪裡在乎他一句謝,一片空白把他的聲音吞噬殆盡,一絲迴響都沒有。

晉流芳突然感到眼前一白,心想莫非要炸了,他下意識把祁江抱緊,心想,如若三個人在這裡同歸於盡,也算是差強人意了。

全世界只剩下一片寂靜,晉流芳在被淚水模糊的視線中,突然看見一片花瓣飄落在自己眼前。

“沉香……”

第46章 尾聲

宋綺雲帶人趕過去的時候只看見被震碎四散的玻璃和抱著昏過去的晉流芳哭的祁江,R…305已經化作飛灰。

這事可大可小,可這個專案本來就有那麼些掩人耳目的意思,料理起來更加麻煩,最後被秦沐雲以儀器故障引發小型爆炸結案了。本來就是洛陽一脈的東西,雖有協議,可協議也不過是表面文章,沒有什麼約束作用。

晉流芳在病床上躺了兩個月,手指骨折,左腿骨裂,肋骨骨裂,再加上輕微腦震盪,還有身上大大小小擦傷都不值一提。第一天他都沒有醒,祁江坐在床邊盯著他蒼白憔悴的臉沒敢睡,像是一朵花掉花瓣了,祁江拼命心疼。他自己還好好的,除了被玻璃渣子在胳膊上劃了幾道。他面板白,顯得傷重,入了夜被護士強拉去一邊給他做了簡單的消毒,還檢查了一下傷口裡還有沒有碎玻璃。

祁江挽著袖子回到病床邊,一屁股坐下來,去找晉流芳的手,因為輸液的緣故,他的手冰冰的,怎麼都暖不過了。他默默把臉埋在雪白的被子裡,喃喃出聲:“晉流芳……”

他曾覺得自己已經無論遭遇任何事情,都可以一己之力面對,可如今還是這樣狼狽不堪。

祁江只睡了個囫圇覺,天一亮就醒了,確切地說,他是被人摸頭髮摸醒的,他一抬頭,晉流芳笑眯眯摸著他的頭。

“晉流芳!”

晉流芳花容失色,連忙阻止他,“別飛撲,我還掛著水呢!”

祁江束手束腳眼巴巴地看著他,晉流芳嘆了一口氣,勾勾手指,“過來吧。”

祁江蹭過去抱著他的腰膩著,“你不會死吧?”

“不會啊。”晉流芳說,他拍拍他的頭,“沉香呢……”

祁江僵硬了一下,晉流芳幽幽地嘆氣,“你不用說了,是我親眼見到的。”他形容枯槁,像是有一部分也隨著沉香消失了,他的聲音一下子垮了下去。“我為她化形準備了一切,看來是永遠用不上了。”

晉流芳像是給貓順毛一樣摸著他的頭髮和脖子,說:“我只問你一句……”

祁江窩在那裡被負罪感折磨,點頭說:“你問。”

“沉香是個好孩子嗎——我以為你死活不開口,總不過兩個理由,要麼其實沉香是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要麼你想把這個當做籌碼為自己爭取什麼。”

“我……”祁江連忙直起身來,又被晉流芳按了下去,“第二種我早就把它排除了。”

他的手頓了頓,“所以,沉香是個好孩子嗎?”

祁江靜了一下,用力點頭,說:“她是個很好的孩子。”

晉流芳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那你不告訴我就不告訴我吧,她始終是個好孩子,我知道這個就夠了。”

祁江默默地環著他的腰抱緊他。

祁江勢單力薄,看護工作連個換班的人都沒有,秦沐雲那群師兄弟又是個個都身肩重任,在實驗室裡出不來,除了程樅。可是程樅來了晉流芳在病床上這疼那疼鬧騰得讓人腦仁都疼,祁江沒轍了,打電話給白淼淼,誰知道白淼淼在滿世界飛參加學術會議,於是隔天上午李漓繃著一張臉怒氣衝衝地飛來了。

“李漓學長……”祁江小心翼翼給他讓座。方才祁江坐在病床旁給晉流芳削果子,對方躺在床上二五八萬作來作去,一會兒你用嘴餵我,一會兒我要吃葡萄,一會兒我手疼你給我吹吹。要不是他是個病號,祁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