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自己,本來是來躲雨的,這下可好,差不多都溼了,看了看外頭,驟雨來的急,去的也急,現在只飄著細雨,乾脆走吧,“朕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臣妾謝恩,恭送皇上。”
陸漸離走後,沐輕挽吩咐瑞兒收拾一下,瑞兒性子有些急,收著收著就忍不住問了,她知道沐輕挽是個謹慎又細心的人,把茶水灑了這種事,絕對不僅僅是不小心,“娘娘,您為何故意將茶水灑在皇上身上,現在宮裡只有四個妃子,您不抓緊些,等以後佳麗三千,就更難獲聖心了,後宮裡頭啊,得不到皇上庇佑,將來……”
“我懂得。”沐輕挽知道瑞兒是為她好,並不多說什麼,只是笑了笑,回到寢殿取出剛才沒有完成的繡圖,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剛才的刺繡,她的心裡,並不希望陸漸離和她走的太近。
陸漸離其實有些看不透沐輕挽,因為她的行為實在太不符合一個被送進宮做妃子的女人,她讓自己在宮裡很沒存在感,陸漸離甚至覺得她想讓自己討厭她。不過她不纏人,陸漸離也鬆口氣,像薛舒靈那樣每次都用期待的眼神看她,她才要頭疼。
“怎麼衣服溼成這樣,這麼大的人了,下雨也不知道避一避。”葉夕瑤像個小妻子一樣,邊埋怨著陸漸離,邊給她換下皇袍,換上一件便服。
才換完衣服陸漸離就攬過葉夕瑤,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已經習慣了陸漸離不按常規出牌的親密,葉夕瑤也沒有反抗,只是環著陸漸離的脖子,這種程度的話,還是可以小小滿足一下這個霸道皇帝的。
“不是雨水打溼的,是沐妃給朕潑了一大壺茶水。”將頭埋進葉夕瑤頸間,手又開始不安分了,葉夕瑤對陸漸離來說,時時刻刻都存在誘惑力。
“別鬧我,還是大白天呢。”葉夕瑤趕緊按住陸漸離的手,果然這人就是個得寸進尺的,下次要堅決不給她嘗甜頭,“你去了沐瑾殿?”
這個阻止加上這句問話,讓陸漸離有些誤會,“怎麼,朕的小公主吃味了?也是,沐妃比你年輕三歲呢。”
“什麼啊,我幹嗎吃味,你有那個色…心,你也不能對她做什麼啊,你的哪個妃子不比我年輕,難道我都要吃味麼?”葉夕瑤之前的確沒有多想,不過現在陸漸離這是在變相誇獎別的女人麼,這讓她微微有那麼一些些吃味。
“嗯……誰說朕不能做什麼,只是朕的家裡有隻小母狼,朕的狼心已經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
“你敢取笑我,誰是母狼了。”
“你不是麼,那朕只好去找別的母狼了,又年輕,又漂亮的那種。”
“你敢!我罰你睡一輩子的地板。”
“唔,你還是吃味了。”
“我……”
又被這壞人繞進去了,葉夕瑤覺得自己永遠也說不贏陸漸離,歪理又多,又霸道。而陸漸離喜歡這樣的日子,處理好國事以後,回來就擁有一個溫暖的家。
“漸離,我頭疼,最近疼的好像比以前頻繁了些。”葉夕瑤突然閃過一些似真似假的畫面,她用手揉了揉腦袋。
“那朕抱著你休息一會。”太醫來看過很多次,總說是夕妃身子虛弱,可是陸漸離心裡不安起來,谷兒之前雖也說沒事,可是谷兒那時不是也說,她沒遇到過這種情況麼,怎麼說去找師父找了這麼久。
安然時常到瑤光殿和葉夕瑤聊聊天,她現在幾乎可以確定,葉夕瑤的確中了“溯世浮生”,她在猶豫著要不要告訴陸漸離,有時候想要說了,看見她和葉夕瑤漫步在陽光下,又不忍心說了,說了又有什麼用呢,給她們徒添傷心而已,連身為醫仙的師父都說過沒有辦法的毒,究竟是什麼。
很奇怪的是,自從上次再遇,她想要和陸漸離在一起的心願變的不那麼強烈,在決定放棄的時候發現,十年的執念,自己竟然不清楚當初在執著著的是什麼。
這些天她有些煩躁,她瘋狂的想要了解“溯世浮生”的奧秘,想要研製出解藥,可是一點進展也沒有,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那麼容易讓她解了,那就不是“溯世浮生”了,依葉夕瑤的情況看,安然估計她還有一年的時間。
“安姑娘,宸妃娘娘請你到宸雲殿坐一會。”婢女的聲音在安然身後響起,最近一段時間,在瑤光殿的時候,遇到趙宸兒幾次,小丫頭表現的倒還不錯,這次專程請她,該不是有什麼預謀吧。
這樣想著,還是跟著婢女去了,反正自己好煩,去逗逗她玩開心開心也好。才踏入宸雲殿,安然在心裡就笑了,敢情這小丫頭在殿裡下了一種叫“沒藥”的迷…藥,能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