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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床鋪休息。可是,附近好像荒山野嶺啊。

得得的馬蹄聲傳入耳裡,謝澤銘隱約看到不遠的大路上有馬車的影子。謝天謝地啊,謝澤銘跌跌撞撞的跑過去,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個“救”字,便昏倒了。

再次醒來,他睡在馬車裡面,身子仍是乏力,但燒已經退了。

對了,他的揹包!

謝澤銘吃力的抬起頭,第一眼卻只看到床邊坐著一團紅霧……不,是一個穿紅衣服的人。

那人笑道:“公子終於醒了,你整整昏迷了五天呢。”聲音嬌媚動人。

女,女人。

謝澤銘腦子裡開始幻想這樣一副場景:美麗的宰相小姐在跟她母親回家探親的途中,救下一風度翩翩美少年(就是他本人),一個是傾城傾國之貌,一個是多愁多病之身,於是兩人天雷勾動地火。要是再遇上山賊攻打寄住的寺廟之類,便是一場活生生的《西廂記》,連發生的朝代都一樣。

那女子又道:“公子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怎會昏倒在路上?”

咦……這個怎麼三八得厲害,跟他想象中羞答答嬌滴滴的北宋黃花閨女不大一樣?謝澤銘想著,艱難的抬起手,朝那女子勾了勾:“你過來一下好嗎?”

那女子不明所以的靠過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女子奇怪的看著數數的謝澤銘:“你在幹嘛?”

“在數你有幾條魚尾紋……”謝澤銘有氣無力的回答。

“作死了你!”隨著這聲嬌呼,一個份量十足的熊掌炒肉落在謝澤銘臉上。

謝澤銘捂著火辣辣的臉,幽怨的道:“我不過是開玩笑,你怎麼一點沒有幽默感哪?算我的錯還不行嗎,對不起!”

鑑於他的解釋及時,第二個熊掌炒肉沒有落在他的另一邊臉上。

原來那紅衣女子已過中年,但顯然年輕時相當漂亮。眼下雖然徐娘半老,仍是頗有幾分姿色,笑起來極媚:“剛才的問題,你還沒答呢。”

謝澤銘還在心中哀悼他還沒開始就謝幕的西廂記,隨口道:“我叫李大,家住紐約。至於說到昏倒的原因……傷心往事,不提也罷。” 謊言的最高境界,就是輕輕一帶,猶如羚羊掛角,不留痕跡。

紅衣女子語帶同情的問:“你沒有親人嗎?可有去投靠的親戚?”

謝澤銘悲痛的道:“我家就我一個人了,我打算去汴梁碰碰運氣……對了,我的揹包呢?那是我父母的遺物!”對不起了,老爸老媽,情況特殊,你們先安息一下吧,反正現在你們還沒出生呢。

紅衣女子卻不答他,沉默片刻道:“奴家也姓李呢,單名一個媼字。李公子既然無處可去,不嫌棄的話,奴家想認你作乾兒子,行嗎?”

謝澤銘一呆,還沒開口,就聽旁邊一把粗啞的聲音道:“媽的,李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從此你就能吃香的喝辣的,這種好事上哪兒找去?還不快拜見李姐?”

謝澤銘尋聲望去,只見一團巨大雄壯的黑霧站在不遠處,雖然看不見臉,但那體積就已經非常可觀了。黑霧氣勢驚人,大有如不答應就上來飽以老拳的勢頭。好漢不吃眼前虧,何況逃命的揹包還在對方手裡呢!

謝澤銘心裡湧起不好的預感,卻也只能一咬牙:“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孩兒拜見乾孃。”

嘴上說拜見,但他重病之身,自然是免禮了。

李媼微笑起來:“孩子,我看你的名兒也太陋了。不如改叫……李東鴻,好不好?”

謝澤銘點點頭,反正李大也是個假名字,丟了也不甚可惜。他乘機問道:“乾孃,您是幹什麼營生?我們又要去哪裡?”

李媼繼續笑道:“呵呵,你聽了一定高興,我們正是要去汴梁。”卻不答他第一個問題。

咦?看來命運之神還是在對他微笑的嘛!

正在謝澤銘這樣想著的時候,抵達汴梁後的事實無情的證實了他對這兩人的不良預感。

他那自稱李媼的便宜乾孃,竟然……竟然是個既開妓院又開男娼館的鴇母!而那個叫做宋三的黑霧男,自然是院子裡的皮條客了。

最讓他無奈的是,自己的衣服早被從頭到尾的換過,那條腰帶狀懸浮機自然也被換了下來。他後來旁敲側擊的問出,他的腰帶和衣服都收在他自己那個揹包裡。

可恨自從知道那揹包對他很重要後,那兩個逼良為娼的混蛋將他的揹包妥妥貼貼的藏起來,不讓他有半點偷回來的機會——也就是說,以他體育20分和近視800度的優良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