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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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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病床上,四周牆壁全是白色,屋子很亮堂,看起來像是醫院,展昭一起身,覺得頭很暈,回想了一下,似乎下午喝了杯水就暈過去了,那水裡一定被下了藥,若是一千年前,很少有蒙汗藥能蒙倒他,因為那時候的藥多多少少都有辦法辨別,但現在有太多無色無味的安眠類藥品,讓人防不勝防,扶著頭坐起來時候不小心壓到了頭髮,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頭髮已經散開了,他的頭髮長過了腰,如今男人留長髮的太少,何況是這麼長,原本展昭是要減掉的,但白燁死活捨不得,便一直留著了,現在身上無力,頭也沉,就覺得這頭髮分外的礙事,抬起手想將頭髮攏起來,忽然手腕上“嘩啦啦”的直響,展昭低下頭便是一驚,他右手手腕上竟被扣上了兩指粗的鐵鏈,他立即意識到,這裡不是醫院,抓他的人恐怕也不是警察,他立即運轉了一下內力,還好內息流轉順暢,默默調息了一會殘餘藥力便被徹底驅散了,他試了試那條鐵鏈,若用上十成力也不是扯不斷,但現在情況未明,貿然動作並不明智。

這房間的門上有兩個玻璃窗,可以看到走廊,展昭下了床走過去,下意識的伸右手去抓門把手,卻忘了他的右手被鏈子扣住,“嘩啦”一聲,鏈子被拉的筆直,而展昭的右手還差將近半米的距離夠不到門,也就是說他用左手能碰到門,身子卻跨不出去。展昭皺了下眉,換了左手正要推門,就看見秦文東和三個醫生摸樣的人走了過來,門沒有上鎖,一拉便開,他們看見展昭醒來也沒有多驚訝,秦文東向他點點頭,“你醒了?”

展昭沒說話,看了一眼那三個醫生推進來的採血車,秦文東說,“你不用緊張,只是常規的採血體檢。”

展昭扯了扯右手上的鏈子,“你這是非法拘禁。”

秦文東扶了扶眼鏡說,“非不非法現在還不好說,不過希望你能配合,另外,我還希望你能明白,我並沒有惡意,我——”說到這他忽然停了,然後示意醫生採血,一個醫生就上前去挽展昭的袖子,展昭一把抓住那醫生的手腕,什麼也不說,不過他右腳向前踏出一步,輕輕一推,那個醫生就重心不穩,連著向後退了幾步,撞在床邊才停住,展昭側過臉來,以一種安靜卻戒備甚至有些微的警告之意的眼神看著秦文東,秦文東揮揮手,那三個醫生推著車出去了,秦文東卻沒走,不過也不敢太靠近,就站在本口的位置,門開著,以便隨時逃跑。

秦文東見醫生們都走了,就接著剛才的話說,“我沒有惡意,我想告訴你,我是個科學工作者,我不想傷害你,也不想傷害你的朋友,我只是希望在你身上找到延長人類壽命的方法,如果這項實驗能夠成功,你將成為全人類的英雄。我希望我們能夠開誠佈公的談一談,我知道你是誰,從哪來,”說著秦文東又推了推眼鏡,嘆了口氣,“一千年前的客人,想必你有很多話不能對別人說,而且那些話就算你說了別人也不會信,但是我信你,我希望咱們能像朋友一樣談談心。”

聽見秦文東這樣說的一瞬間,展昭的神色便柔和了下來,儘管他明白,秦文東說的這些九成都是假的,他將展昭用鐵鏈鎖住,現在又遠遠的站在展昭行動範圍之外就是最好的證明,然而他說的這些,也確實是展昭心中苦楚。這兩年來,展昭努力的學習這個世界的一切,語言、文字、服飾、用具等等方方面面,到如今可以說他已經能夠非常好的適應這個世界了,但也僅僅是適應而已,在這個世界上他真正熟悉的其實只有白玉堂,曾經那些真正屬於他的事,也只能對白玉堂說,對這個世界而言,展昭只是個客人。

☆、【三十七】

不過在秦文東提到“不想傷害你的朋友”的時候,展昭嗅到了幾分威脅的味道,他所說的朋友一定是指白玉堂,以白家的勢力和關係,秦文東還敢將他這樣拘禁起來,甚至用白玉堂來威脅他,那是不是說,秦文東的背後還另有暗手,而那個人的勢力大到白家完全無法撼動?

秦文東見展昭雖然沒說話,不過神色卻放鬆了很多,於是試探著向前走了兩步,展昭果然沒有抗拒的意思,他這才稍稍放心的進屋,在椅子上坐下,“展昭,我們聊聊吧……”

白燁坐在最近一班飛往北京的飛機上,心裡一直在想剛才的那通電話。

他按照公安局長給的號碼打了過去,那邊說是北京市中心醫院,說展昭昨天已經轉入他們醫院的腦內科,現在正在進行全面體檢,因為身份和情況特殊,需要家屬到場,於是白燁就買了最近的一班機票,不過坐上了飛機他才越想越覺得事情似乎哪裡不太對,可是現在他腦子裡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