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略略躬身致歉,還真有那麼點大戶人家管家的架勢,看的白燁嘴角一抽,“我說貓兒……”還沒說完他一眼掃到靶紙上的結果,算完下來白燁居然輸了三環。
這還了得,白燁擠過去親自算了一遍,結果真的是差了三環,這面子算是丟了,一時間臉上顏色那叫一個好看。
“白少爺好身手啊。”旁邊練槍的警員幾乎都過來了,市裡的重案警員都互相認識,和白燁叫板的這個李挺是特警隊分過來的,槍法在警隊裡數一數二,所以400米露天射擊,只差了三環,這水準已經是相當高了,畢竟露天射擊還要考慮到環境比如風速等等的影響,比室□□擊難得多。
錦毛鼠白玉堂一千年前著名暗器飛蝗石獨步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雖然透過槍管打出去和全憑手打出去有些不同,但其實道理和手感有許多相似之處,所以這一輸白燁就覺得掉了面子了,尤其還是在展昭面前,對白燁而言,這跟飛蝗走空沒啥區別了。
展昭無語,看他那個變幻不定的臉色就知道,這個好面子的白老鼠準是小心眼又發作了,只好自己去支應,把白燁丟在牆角畫圈。等白燁從失敗的打擊中緩過來的時候,展昭已經和警察們打成一片了,氣氛那是相當融洽,白燁嘴角一歪,果然是同行相吸嗎。
自展昭來了,白燁的房間就慢慢換下了許多傢俱,整個房間古意盎然,一眼掃過去幾乎看不見什麼現代氣息,不過晚飯之前白燁又把大學時候買的飛鏢靶盤掛了出來,然後盤坐在最遠的角落裡丟飛鏢,每一支都釘在最中心上,三支以後中心點就被塑膠的鏢尾遮住了,白燁就索性甩在前面鏢尾上,沒一會就紮了一大堆。展昭在旁邊將茶葉和茶具拿了出來,準備一會吃完飯喝茶,轉頭見白燁半天不說話就笑道,“至於嗎?”
“至於。”白燁甩手一支飛鏢打向了展昭,展昭抬手兩指一夾便將鏢截住,反手一抖側打出去,正釘在那一大團飛鏢球上,白燁方才打的時候角度與力道都極秒,一大團都靠著最初的三支鏢支撐,給展昭這麼側力一打,飛鏢團整個掉了下來,“咚”的一聲掉在地板上。
其實白燁也不是容不得別人比自己強,他縱然狂妄也從沒覺得自己就天下第一武林盟主了,只是隔了兩年多沒碰槍,原本的水平沒打出來,就這麼輸掉三環,心裡憋屈。
白燁手上的小鏢都打沒了,剛才給展昭那支是最後一個了,於是爬起來去打水,等他回來的時候發現展昭正盤腿坐在他剛才的位置,再看靶盤上,展昭用五顏六色的飛鏢釘了個笑臉。白燁心裡的不快一下就煙消雲散了,咧嘴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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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後小苗在冰箱裡發現了白燁拿來做冰淇淋剩下的半個西瓜,於是切一切端了上來,白燁看著流出的西瓜汁,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他悄悄在展昭耳邊說,“貓兒?”
展昭正認真看電視,聽見他叫也沒轉頭,只應了一聲,“嗯?”
白燁見他不轉頭就用手指捅了捅他側肋,“哎,貓兒?”展昭那裡是癢肉,給白燁一捅本能的一縮手,西瓜都差點掉了,展昭一瞪眼,做了個口形,“死老鼠,盡往軟處戳!”
白燁就知道這招準成,忍笑道,“貓兒,問尋你個事。”
展昭低頭咬了口西瓜道,“你說。”
白燁算了算時間說,“大前年夏天你半月沒理白爺,到底是生甚的氣?”
“大前年?”展昭想了想,忽然就想起來了,扣去他“睡著”的時間,那可不就是大前年的事,不由得失笑道,“你還敢問,尚方寶劍也能做耍的?若給人知道拿來切了西瓜,包大人也頂不住這罪狀。”展昭笑的眼睛都彎了,白燁看著便分外的舒心。心道果然是這麼個說法,可又不甘心便問,“你怎知道是切了西瓜?”
展昭笑說,“那西瓜汁都流在劍擋上了,哪還敢不知道。”
白燁支支吾吾的強辯道,“那怎就知道是白爺,許是四哥呢?”
展昭笑的有點小得意,“白五爺怕是沒注意自個兒有個小習慣吧?”
“啊?”白燁想了想,他習慣可多了,不知道貓兒說的是哪一條。展昭見他一臉茫然便接著說,“咱白五爺是出了名的愛乾淨,回回用過劍總要甩一下才入鞘,生怕沾了半點血腥。”說著展昭翻腕做了個甩劍的動作,白燁想想確實是這麼回事,畫影乃上古寶劍,堪與巨闕齊名,劍身有血汙不染的特性,無論殺敵多少,只要順鋒一甩便乾乾淨淨了。可這又如何?
見白燁神情展昭笑意更甚,略有幾分狡黠的搖頭道,“可惜啊可惜啊,白五爺怕是用慣了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