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楚子怡進宮的前一天還抹了好久的眼淚。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沒想到換個地方卻被他人如此對待,這讓她怎麼不心寒?想到這兒,楚母鼻子一酸,又開始掉眼淚。
忠義侯看了楚母一眼,皺眉:“你哭什麼?”還嫌事情不夠亂?
楚母抽|出手帕,抹了抹眼角,也來氣:“我這不是心疼咱女兒嗎?”當初自己說皇宮是個吃人的地方,還不信,現在知道了吧?心疼了吧?
忠義侯當然知道自己夫人怎麼想的,但是皇上都親自來了,而且當時子怡自己也答應了,皇命難違啊。
“當時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忠義侯嘆口氣,無奈。他們家的處境,也容不得自己拒絕。
楚母聽了忠義侯的話,也不說話了。
楚母雖然是女流之輩,不過心可是跟明鏡似的。自己的相公,是有前例的……
遠在李昊還沒有登基之前,確切的說,是在先皇還在爭奪皇位的時候。本來忠義侯是站在先皇的對立面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就在最後的緊要關頭,突然臨陣倒戈,轉頭幫先皇了。
當時的忠義侯手中有三萬多的兵馬,有了他的幫助,先皇自然是如虎添翼,最後自然也成功的坐擁天下。不過這之後,先皇可能是對他有些忌憚;登基之後就撤了他的兵權,於是才有了忠義侯。
李昊的心思比先皇還要深,娶子怡,應該還是為了穩住忠義侯府。所以無論當初怎麼樣,子怡最後都是要進宮的,否則李昊隨便給個罪名,整個忠義侯府都不保……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楚母看向忠義侯,問道。總不可能讓女兒就這樣在宮裡受苦吧?
忠義侯看著桌子上已經被揉皺了的紙,目光深沉,冷笑道:“老夫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米還多,他想跟我鬥?”
楚母自然知道忠義侯口中的‘他’是誰,所以趕緊|小心的看了看四周,見周圍沒人聽到才鬆口氣。
“你小聲點。”楚母看向忠義侯,小聲說道。
忠義侯看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倒是毫不在意,這是在自己府中,也沒什麼外人。
“那你準備怎麼做?”楚母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問道。
忠義侯對上楚母的眼神,一字一句:“我要讓他立子怡為後。”
……
披香殿中,蘇泊兒張大眼睛,看著來來往往,忙的不可開交的眾人,然後轉臉看向李昊,聲音都有些飄:“皇上,您這是什麼意思?”
李昊用看傻|子的表情看她,回道:“搬東西啊,看不出來嗎?”
蘇泊兒:“……”她又不傻,當然看得出來他們是在搬東西,但是重點是……
“你把這些奏摺搬到我這兒幹嘛!”別告訴我,這貨準備常駐在這兒了!
李昊不贊同眼神看向蘇泊兒,搖搖頭:“什麼叫你這兒?整個皇宮都是我的。”
蘇泊兒瞪大眼睛,無言以對。
“好,那麼請問,您把奏摺這些東西搬到披香殿做什麼呢?”御書房又沒有塌。
李昊聽了,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我覺得你這兒比較適合批閱奏摺。”說完之後他不顧蘇泊兒滿臉的吃驚,溜溜達達進屋。
也不知道雲輕是聽說李昊之前留宿太興奮了還是御醫的藥真的太好了,反正不管怎麼說,她現在已經能下地走路了。而琴蘿,也終於把軟榻還了回來。
不過現在軟榻上,放的全部都是李昊的奏摺。
蘇泊兒跟在李昊的身後,開後問道:“你要住這裡嗎?住多久?什麼時候回你的宮殿?你……啊!”
蘇泊兒還沒有問完,李昊卻突然停下腳步,蘇泊兒沒料到他的舉動,直愣愣的就撞上了他的後背,鼻尖一酸。
“你幹嘛突然停下?”蘇泊兒揉著自己的鼻樑,看著轉過身來的李昊,控訴道。
李昊看著蘇泊兒紅了的鼻樑,既心疼又好笑:“你走路都不看前面的啊?”
蘇泊兒瞄了他一眼,不說話。
李昊在心裡嘆口氣,看她,緩緩開口道:“要送她們出口,總得有個理由吧?”
蘇泊兒把李昊這句話在心裡繞了一圈才明白他口中的‘她們’是誰嗎,她吃驚的睜大眼看李昊。
見蘇泊兒一副呆愣的樣子,李昊心裡好笑,伸手輕輕拽拽她的的頭髮,說道:“怎麼,傻掉了?”
蘇泊兒反應過來,趕緊搖頭,才沒有,不過……
“你真的想好了?”倒不是對李昊沒有信心,只是覺得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