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那麼滿族的第二次入關將會是崇禎七年的事情,然而--如今真苦了那天下的蒼生!
梁濤於錦州城內大會遼東諸將官,如此大事,全國震動,勤王繳詔幾乎所有各地督師、總兵官都是收到了,那自然均是要付諸行動的,如此,既要防守堅固遼東寧錦防線以防建奴乘虛而入,還要抽調兵力向北而去,這諸多事項,自然要有個妥善的安排。
在座的有固守淩河前線的孫傳庭、茅元儀、祖大壽、何可綱、高亮、彭朝陽、左良玉諸人,錦州城巡撫丘禾嘉部下極其屬官、還有寧遠兵備使朱梅、山海關總兵官宋偉、其他總兵官吳襄、吳三桂父子等人。
“諸位,”梁濤緩了緩神,他從紛亂的思緒之中又回過了神來,堂內諸官員武將也紛紛從竊竊私語之中止住聲來側耳以聽。
“朝廷事急,本經略初聞此事之時,已下令原本駐紮於登萊兩地的解難軍三營士卒北上,然而茲事體大,這些許兵力較之我遼東此處甚遠,何況京師乎?如此,我遼東定時要派出一部援軍以作前部的,然而這諸多大事件,既要防止建奴趁我遼東抽兵北上又來作亂,這勤王之師又不能少派,如此”
梁濤身旁的丘禾嘉擄了擄鬍鬚,點頭介面道:“正是如此,這京師之地才是我朝根本,這援兵自然不能少,只要要比那袁崇煥多上些人馬,袁崇煥一番賊子,當初出動了萬三關寧鐵騎,四萬步卒,我如今也不能少了,否則這整個京城的言官的嘴皮子又磨起來,我等定時吃不消的。”
場中諸錦州文官連連點頭,唯有那些武將,卻不多鳥他,袁督師對國朝的忠心其實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可以知曉的?
梁濤接過話來,繼續道:“本官以為,我遼東出動解難營鐵騎萬人,步卒抽調神勇營五千,淩河大營再抽調戰力強勁的萬人,錦州的天雄軍萬人、遼西走廊腹地廣寧抽調五千人北上彌補大淩河沿線防務的兵力缺失,免得被建奴偷了空子,寧遠至山海關再抽調一萬,駐紮在上海關以西的撫寧衛,以防建奴入關之後又像上次那般來偷襲山海關背部,又能時刻北上支援京師,再調登萊水師駐紮於祥雲島以為山海關側翼,如此,可好?”
丘禾嘉眯了眯眼,他點了點頭:“如此,再加上登萊沿線調來的萬五馬步卒,從聲勢上--夠了。”
堂中褚武將心中冷笑,聲勢?打仗光靠聲勢麼?
不過樑濤此舉已是十分妥當之舉,遼東也不過十萬兵,如此也算是盡了勤王的全力了。
梁濤此舉也算將遼西走廊腹地的兵抽掉了個乾淨,若是再有一部建奴從大淩河防線或是從山海關背後直插而入,那麼遼東就算是丟了!
諸官員無異議,這不是第一次應對建奴韃子入關了,也算是有了些經驗,一切也要好辦許多,也迅速了許多,各部軍兵聞令急急起調,應令而西入山海關或是駐兵各處,整個遼東的戰爭機器很快運作了起來。
無數的後金兵瘋狂的退了下去,延慶衛下轄的內長城的城頭,無數大明士卒疲憊的靠著城頭跌作在了地上,他們渾身或是流淌著的鮮血絲毫不能使他們注意到自己身上無盡的傷痕和疼痛。
殘陽如血,屍橫遍野。
延慶內長城乃是拱衛北京城的最後一道有力的屏障,然而雖然前幾年因為建奴第一次入關的緣故這裡的守備力量增強了很多,且這城頭也加固了不少,然而如今的後金也一年一年與明軍的攻城戰之中所積累的經驗卻也是今非昔比了。
後金的強攻很大使得這座並不十分堅固的關口搖搖欲墜。
第一百四十章 兵部尚書張鳳翼
延慶衛此時的總指揮乃是朝中兵部尚書張鳳翼,他是明朝真正的兵部老大,那宣大總督張宗衡、薊門保定督師劉挺雖然亦是兵部尚書,然而他們只是掛銜,然後才能名正言順地指揮地方上的軍事,並非是一個兵部有幾個大佬。然而他卻也不是帥才能將,除了督率北京和各地的大軍死死守住之外,卻無半點辦法。
除此之外,他還在做一件貽笑大方又“流傳千古”、令人哭笑不得的事:他眼見後金兵勢大,不敢與之多戰,卻又怕自己兵敗步了那些前任兵部尚書們的後塵--抄家滅族,或是全家男子淪為奴、女子淪為娼,於是日服大黃藥,想讓自己死在兵敗之前,這樣便能用自己的死來保全全家老少的性命。
這當真是唉!
無數的親王大軍從各地風風火火卻是雷聲大雨點小的開赴京畿,然而真是奇怪,這北京城裡本就有二三十萬軍隊,面對人數不過十萬的建奴,尚有城牆紅衣大炮之利,竟然還要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