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銳的上萬鐵騎交戰?腦袋被驢踢了不?
哈喇慎汗彥是西先是愣了愣,隨即放聲大笑,帳內諸蒙古臺吉亦是放聲大笑了起來,有幾個差點把眼淚笑了出來,這他媽的太不識趣了,便是你明軍再精銳,也不可能以一敵二啊!
騎兵以少勝多的戰例並非沒有,然而哈喇慎諸人卻是自信得很,自家的騎兵實力自家心裡有數,他們實在想不出再人數差距如此之懸殊的騎戰之中,明軍如何能獲勝!
那姓梁的明將腦袋真是被驢踢了,很好,踢得好啊!
等笑夠了,哈喇慎汗彥是西這才擦了一把亂飛的唾沫口水鼻涕,他一把撕開那封斥候呈上來的戰書,細細詳讀了起來。彥是西身為如此大部落的首領,他自是識得漢字的。
明日午時決戰?
彥是西一臉疑惑,真是莫名其妙,決戰便決戰,還要選在午時,說得好聽,什麼我哈喇慎大軍遠來勞苦,既要公平決戰,那便讓我士卒睡個好覺,待到午時兩軍將士均睡夠了、進了午膳飽了肚皮,才好一決勝負,看我明軍的手段強,還是你們哈喇慎的馬蹄硬!
彥是西鼻子冷哼了一聲,莫不是想騙我大軍今夜安然入睡,他好來劫營?
“傳令下去,夜間巡邏兵丁加倍,明日午時--與明軍一決雌雄!”
“尊大汗令!”
第一百三十六章 銅鏡
一夜無事,明軍彷彿換了性子,一改漢人狡猾的特性,夜間還真並無動靜,那自然哈喇慎汗也樂得如此,大家都睡個好覺,來日再戰卻是精力充沛好辦事。
夏日的毒陽又開始慢慢燃燒了起來,吃飽喝足的哈喇慎騎兵紛紛在自己臺吉和將領的呼喝之下拿起火燙的兵刃,跨上差點被燒著的燙燙的馬背之上的絨毛之上,這狗日的明軍--若是他們知道‘狗日’的這個詞,定然會如此破口大罵一番,為何要挑選如此火辣辣的天氣來決戰,挑個陰些的不好嗎?
彥是西留了近千士兵看護自家營寨之外,還有數百精騎分散倒了周圍數十里外,好查探明軍是否有其他動靜,亦或是還有其他援軍,以免他的大軍吃個暗虧,這明人就是狡猾,不可不防啊。
近三千的解難軍士兵整整齊齊列成幾列出現在哈拉汗,陪同在一側的還有一千餘的三個降部的騎兵,他們雖人人驚懼哈喇慎如此雄厚的兵力,然而自家的家人尚在人家手中,卻是不敢不戰。
這夥明軍,當真是怪異,前面一排人人手中拿著兩面盾牌,那又如何作戰?彥是西一臉疑惑,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這又如何?原來你才三千人,外加那一部隨時會叛變重新歸降我哈喇慎的草原騎兵,我看你今日如何做好!哼!
彥是西催著眾軍緩緩嚮明軍前進,對面的明軍卻是渾然不動,也無甚表示。
日頭緩緩飄上了正空,兩軍士兵均是汗如雨下,不少哈喇慎的騎兵紛紛不耐煩地用自己的衣袖擦著滿頭的大汗,那對面的明軍卻依舊心平氣和,偶爾有人抖動下衣袖擦去流入眼中的鹹汗。
這太陽,當真毒辣,火熱的刺得人抬不起頭來。
時辰已到,我大軍來了,你來戰吧!
哈喇慎大軍陣中遠遠馳來一騎,他老遠便用生硬的漢語大聲喊道:“對面的明軍聽著,我家大汗要下令攻擊了,爾等若是心中恐懼,那便早早降了吧,免得生靈塗炭。”
那人胡亂說了一通,也不再多管其他,徑自回了去,明軍依舊不動,一言不發。
彥是西暗自惱怒,他冷哼了一聲,大喝道:“進攻!”
上萬的哈喇慎騎兵頓時開始發動,由緩到快,由馬步不整道步伐一致,塔塔的馬蹄聲震得彷彿那天上的那輪毒日也要被晃動下來一般。
明軍--依舊不動!
老遠,哈喇慎的騎兵紛紛引箭拉弓,奔射起來。隨即,一輪輪的箭雨鋪天蓋地而來,明軍士兵紛紛用上下兩面盾牌擋住自己和**戰馬的要害,一時雖有不少人仍舊中箭到底,但傷亡卻並非很大。
一箭之地,哈喇慎騎兵的馬蹄轉瞬便到,他們紛紛棄弓握刀,呼嘯著嚮明軍衝殺而去。
百米距離,突然--
明軍動了!
終於動了嗎?我們還以為你們這些明蠻子是一個個的活死人呢!
明軍手中的盾牌,刷的一下齊齊反了過來,又大致與地面成四十五度角,那數千面的銅鏡,一下將天上的烈烈火光燃燒進了哈喇慎騎兵的眼睛裡去。
人的眼睛瞬間受強光刺激,那便是個什麼結果?那便是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