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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雖陷身於賊,卻是忠貞之士,否則焉敢獨入虎**?此時謝大人雖無法脫身,然--謝大人乃是國朝忠貞之士,其心中卻定然不願為一己之私走脫了賊軍,說不準那被執之人乃是相貌相似之人而已,謝大人此刻怕是早已學那文天祥故事,為國捐軀了。”

文天祥乃宋末名臣,後為蒙古大汗忽必烈的平南大軍所持,不願為敵國效力,時時刻刻想自殺,但卻次次為蒙古人所止,因此飽受折磨。後來他的忠貞終於感動了忽必烈,給了他一個痛快。

捐軀?你騙鬼去吧!捐你個頭啊!

然而梁濤此言,卻是人人心領神會,孔有德為禍了山東大半年了,誰打下來便是大功一件,如今功勞到手了一半,豈能走脫了他?那謝璉誰誰啊,誰鳥他?何況,當今聖上喜怒無常,只要你辦砸了差事,那山東之前敗於孔有德手裡的總兵王洪、劉國柱那便是下場。

謝大人被執,然不甘受辱,已然自盡,為國捐了軀。那叛軍所執之人乃是相貌相似之人而已。這便是結論,這便是皆大歡喜的結果。

“好,”朱大典臉色陰陽轉變了片刻,當即拍案道:“既如此,傳令,調東門防軍支援北門,”隨即他朝梁濤拱了拱手道:“梁大人,此刻,東門便拜託你了。”梁濤微微點了點頭,朱大典隨即朝兩邊厲聲令下道:“今晚強攻,諸將務必盡力,有消極怠站者,本官親自斬殺之!”

解難軍三營一萬人馬自梁濤前往朱大典大帳之時便已整裝待發,漆黑的夜,遠遠望去,整座營寨寂靜得嚇人,唯有馬匹嘶溜溜的噴氣聲,才告訴世間這裡有生命存在。

“遼東經略梁--有令下:解難軍各部,點火!”

“點火!”

“點火!”

頓時,各處火光四起,宛如白晝。

當孔有德派人前來乞降的時候梁濤便知道十有八九是假的,若是小孔真又降了大明,那麼日後康熙平三藩也就少了變成平兩藩。然而謝璉此人要去,梁濤又如何會貓給老鼠做伴娘?

謝璉歷史上便是如此被小孔給騙了去,梁濤怎能老是改變歷史,對不對?隨意改變了歷史多不好。日後的小學生背課文的時候還要重背一篇,那多不好啊!

既然謝老人家要去,那便成全他吧!君子有**之美嘛。

原先為了不引起城頭守軍的注意,梁濤雖料到了謝璉此去定然討不到好,故而下令解難軍整裝待發卻不點火,此時進攻命令一下,解難軍頓時發動,齊齊奔赴東門。

火把如龍,豔照四方,滋滋的火花彷彿吞噬盡了人類的語言一般,整整齊齊的腳步聲絲毫不必費盡便可獨佔了這寂寞的夜空。

東城門外,梁濤縱馬於陣前高呼道:“諸軍,梁某在此,有誰敢與我拿下此處城頭?”

“我敢!”

“我敢!”

“我敢!”

“誰--作那第一人登上城頭者,將我解難軍旗幟插上那最高處,若是尚未娶親者,老子親自給他尋一門親事,領賞白銀五十兩以賀;若是家中已有妻室,則賞他八十兩白銀。”

諸軍士紛紛轟然會意大笑,將軍可真是真是有趣,他可把我等當做了親人來看待,時時將我等之事放在心頭啊!如此,我等自當效死!

“諸軍,梁某所言可好?”

“好!”

“好!”

“好!”

“那便攻城吧!”

殺!

殺!

除了五千騎兵扔在原地待命之外,鋒利營士兵為箭頭,銳利營士兵殿後遠射掩護,一時間解難軍蟻扶而上,城頭的叛軍本就是依附孔有德的一些烏合之眾的農民而已,根本毫無作戰經驗,有沒有良將指揮,更沒有幾個會操作弗朗機炮,孔有德也不會和他們打聲招呼說俺們今夜要跑路,你替俺擋住,他們之前還在熟睡,如此時刻,一時紛紛大失驚色,哪裡還敢拼死反抗,許多地方的叛軍當即便作那鳥獸散去。

“喝!諸軍,破賊便在此刻!”

專門負責訓練新軍近戰搏殺的李大錘大喝一聲,他以身作則一人便順著雲梯衝上城頭,身後數十帳下之人以是驍勇異常,人人不顧生死,只知向上。

抵抗極弱的城頭防線終於被打破,李大錘諸人魚貫而上,隨後緊緊護著缺口開啟的缺口大砍大殺,一眾銳利營士兵人人感染其奮勇之氣勢,亦是喘著粗氣紅著眼睛攀爬上去,然後如破竹一般,刀刀拼了老命砍向還不識抬舉的一些叛軍餘孽。

士氣如虹,勢如破竹。

登州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