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優良將校的戰事指導,雖然沒有嚴明的秩序,然而畢竟是陝甘的子弟,一聞重賞,人人血性併發。
“大同--”胡海振臂高呼,迎面而來的,是無盡的迎合,排山倒海呼嘯而去。
“鐵騎--天下無敵!”
“鐵騎--天下無敵!”
莫不是陝甘之地只有你們這些兒郎?莫不是這茫茫天地血性的漢子只剩下了你們?
“斬一員亂軍將校首級,官升一級,白銀十兩,斬亂軍騎兵主將,官升三級,白銀百兩!”
來吧!再下點料!讓男人的血液沸騰吧!
殺了這些官軍,那些他們身後郡城的女子還不任我等輕薄?
剿了這路賊寇,那這些賊寇的家眷,還不是充為娼妓?如此兩路騎兵猶如兩頭發了瘋狂的巨獸,紛紛紅了眼睛。一方人眾強匪,一方兵精有致,殺的天昏地暗,而這昏暗的絞肉機裡面,殘肢斷臂四飛,猶如黑夜漫天的星星,而那血汁便是他們四射的光芒。
真定西面,手持尚方寶劍的陳奇瑜緊緊抓了抓手中之利劍,他望著四面衝擊的亂軍,此戰歷時良久,許多亂軍士卒已經力乏,幾處已是疲態初露。
時不我待,戰場形勢瞬息萬變,陳奇瑜一把拔出寶劍,他朝兩邊的諸將大聲喝道:“諸君,時不我待,此刻真是破賊的大好時刻,文昭,你領本部鐵騎衝鋒亂軍左翼第十七路旗處,亂其陣型,破之;人龍,你領本部,擊亂軍右翼第六路旗處;諸將,今日之戰,有哪部消極怠戰者,本官便執仗手中此劍--斬之!”
數十將凜然聽命抱拳而去。
謝海那一路宣府騎兵依舊與眾多的亂軍步卒相交滾滾戰於一處,謝海眼見胡海一處大同騎兵與亂軍騎兵絞殺在一起一時難勝,他不禁心起了率部前去支援,將其聯合絞殺的心思。他身旁的同袍下屬原大同遊擊夏第知他心有此意,卻是喝住了他,夏第縱馬上前幾步,“謝將軍,你瞧那--”
夏第遙遙朝前一指,那裡--正是亂民首領高迎祥本陣,此時的高迎祥渾身一滾大紅袍子,當真是醒目而又威風。
這六千‘大嶽’騎兵乃是高迎祥自家掌握的最驚銳之士卒,那是他的老底細,若不是李自成娶了她妹妹,他便是再有才能,又焉能被其提拔為自家騎軍的指揮?
此時兩軍精銳盡出,那高迎祥處便只有幾千步卒守護,如此--
擒賊擒王!
第一百二十九章 謝海和夏第
謝海頓時反應過來,他的臉瞬間變得極其猙獰,人說解難軍在大同有兩個“海將軍”,都有氣吞山河、水淹七軍之氣魄,這才是大海之將啊,然而他心裡卻是知道,人家胡海有大破草原韃子騎兵之大功勞在前,是由博得了諸部軍士的一致讚譽,然而他--不過是沾了人家“海”字的光而已。然而此時,一件大功勞擺在了,若勝,他可以--他一定可以與之比肩!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男子重功名,古來如此!
便將我的功名流傳於丹青之上吧,我別無所求!
謝海厲聲向周圍大軍喝道:“諸軍,前進!殺了賊酋高,賞白銀千兩!官升三級!”
隆隆的馬蹄瞬間猶如大海之中呼嘯的波浪一般,即可轉變了方向而直直朝前向亂軍主陣高迎祥處衝刺而去。
無數的亂軍用屍體死死卡住宣府騎兵每一步前進的步伐,每一次,都有人頭高高飛起!
想要直取賊酋,也並非是件容易之事,宣府騎兵雖然精銳的,卻耐不住四面人多,他們猶如無數浪潮之中的孤島一般四處突擊。然而騎兵畢竟是騎兵,他們對上步卒便有與生俱來的優勢,每一俱宣府騎兵倒下的前頭,便有數俱亂軍士卒變成了冰冷的‘單身’**。
謝海眼見道路被堵,頓時大怒,“諸軍,可是飯沒有吃飽,酒沒有喝足,女人沒有玩夠?”
宣府大兵受訓練他們的解難軍將校的影響,本就是北地粗獷男兒,當即如同瘋了的狼一般,惡狠狠呼嘯了起來。
謝海身旁的夏第在此悄悄用刀背捅了捅謝海,他沉聲道:“謝將軍,你看那處。”
謝海向夏第所指的那處看去,那裡,一支官軍正與一路亂軍殺的難解難分,看那旗幟,官軍部乃是總兵鄧艾年所部,賊軍乃是三十六路賊酋之一掃地王的部隊,“你是說”
夏第陰沉著臉,緩緩道:“從那裡--繞過去!”
謝海大吃一驚,你
謝海的臉色陰晴變化,他與夏第共事已久,他自然知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