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小秋和崔雁在後面牽著馬,霍去病在前面走,她早就餓的頭暈眼花了,可是這個霍大少爺好像很悠閒地看前面走,像是飯後散步一樣。
她衝一邊走的崔雁使個眼色,他看了小秋一眼向她暗示他也是又累又餓了,小秋伸手輕推他一下,小聲說,“你去說……”
他只好牽著馬加快步子走上去說,“哎呀!我的公子,你真是好興致啊!要按您這樣走下去,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去塞上,就算是了塞上,什麼時候才能辦完事情回京?”
霍去病聽了崔雁的抱怨,停下了腳步,回頭看看小秋,她早就累的要虛脫了,正牽著的白玉驄和小黑也是焦躁不安地走著,“累了?”他說。“可不是!”小秋趕緊說,“別說我了,你的馬也累的夠受了,走的這麼慢,怕是它也餓的不輕了。”她知道霍去病最喜歡這馬,與其說她自己餓,還不如說白玉驄餓了的好。
他見小秋這麼說,轉身過來牽過白玉驄一個躍身跨上了馬,輕輕一夾坐下的馬就向大道上騎去,崔雁一見自然是高興了,趕緊上馬,“小秋姑娘,你也快點啊!”小秋見了趕緊跨上她的小黑,她會騎馬是才和崔雁學的,也只能騎家裡這個最小最溫和的小黑了。她趕緊上馬追上他們。身後跟著的隨從也緊跟了上來。十幾匹馬踏在小路上,發出清脆的“嗒嗒”聲。
謠謠望見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巒,以及迴旋在山頂的長城,小秋指著山問崔雁,“崔爺爺,這山看著好近啊,是不是一會就能到了?”她可是餓死了,趕緊找的地方歇腳吧。
崔雁捋著鬍鬚說,“小秋姑娘,俗話說,看山近,跑死馬。別看著山就在眼前,可要是跑起來,還得大半天。”自打大了塞外這老頭可是如魚得水啊,問他啥都懂,得意極了。原來在家刷馬的時候咋沒發現他這麼有知識呢,早知道就和他學一點,也好顯擺一下啊。
前面的霍去病見他們說話, 轉過頭來看著他們,崔雁也看看他說,“公子,臨行前你不是答應夫人不靠近邊塞嗎?”小秋點頭點的和搗米似的,她可是也聽見的,她可不想去那麼荒涼的地方。
“若不答應,母親是決不會讓我啟程的。你們可要守口如瓶啊。”他叮囑著說。
崔雁倒是應道,“行了,公子,這句話一路上磨得得我耳朵都要生繭子了!說實話,老奴也盼著再到塞上來一次。自從三年前跟著衛大將軍出塞奪取河南以後,就再沒有離開過京城了。”
霍去病見崔雁這麼說,轉臉看看小秋,小秋道,“你看我幹嗎?”不給點好處就想堵她的嘴啊,“我可不是崔爺爺這麼好說話,我可是要好處的。”
他擺出一副就知道她想這個的表情說,“知道你掉進錢眼裡了,回去你的工錢漲一倍!”
“真的?”小秋激動地說,這樣還差不多,她看看周圍的荒涼,隨口說,“這裡這麼荒涼,看來是匈奴人是很猖狂啊!”
她的話才說完,霍去病沉默了,看著他沉靜的背影,不寬闊的雙肩,今天又穿著便裝,儘管他背弓掛劍,卻使人覺得他更像是一個書生。直到了城牆,他也一句話也沒有說,沒有經歷過戰爭的她對這個不是很瞭解,以前的打仗不就是聽從皇命嗎?在她看來以前這些都是民族間的戰爭有什麼好打的,她並不知道這些戰爭對霍去病來說是意味著什麼。
守關的軍校很客氣地迎接了他們,還有一個副將親自引路,而大家都知道這無非是因為來者是當朝皇后和大將軍的外甥。
霍去病在前面走,崔雁跟著他,小秋把馬交給牽馬的人趕緊跟著他們,但還是落後了一點走在那引路的副將身邊,他小聲嘀咕著,“一個胎毛未褪的買孩子,也敢大模大樣地到關塞上來閒遊,這裡難道是你玩耍的地方嗎?趕上匈奴人來了,看不把你嚇的坐在地上起不來呢!”小秋聽的真切,他見她在他身邊,也許是希望霍去病聽見一樣,並沒有緊張,倒像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也許是覺得她一個小馬童也沒必要在意,但是怎麼說她和霍去病也算是同行,聽見這話,心裡自然是不舒服,剛想和他說不要有眼無珠,當著這麼一個名冠青史的大將軍面說這樣的話,轉想自己現在說的這些未來的話可都是禁語,正巧走上城牆的霍去病叫她一聲,“小秋!”她只得白了那人一眼,加快步子走了上去。
城牆已經很舊了,有些地方已經殘破不全了。缺口還來不及用土坯砌嚴,就用黃土夾雜著碎石子夯上。站在垛口極目遠望,只見黃沙一片,直入天際,空曠遼遠……站在這樣的天空我覺得自己是那樣的渺小。
“塞外真是一片荒涼啊!”霍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