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跑到屋裡到處玩。
“紫陽,不是姐姐羅嗦,只是你不應該把氣出在他身上。畢竟你們曾經……”秦蘭陽還在說,她覺得這件事若是怪桑弘羊對他實在是不公平。
“曾經?”秦紫陽輕笑來,“現在哪還有曾經可言,若是有曾經現在這個家就該是大哥在持家了!若是有曾經……”她說著聲音就嗚咽起來說不下去了。
秦蘭陽的臉色也是難看,輕輕摟過妹妹,“姐姐知道這些年難為你一個姑娘家幫爹操持這些,只是姐姐沒用不能幫你……”說著也輕輕抽泣起來。
正在兩姐妹難過之事,那小孩子從屋裡的書架上拿出一個盒子衝過來,“三姨,這是什麼?”秦紫陽一聽小侄女正叫自己,心裡一喜,可一見這盒子趕緊去奪,“別動!”
可是小孩子手快已經搶先一步開了盒子,裡面一個發灰的香囊掉了出來,秦紫陽想去揀,可是秦蘭陽快了一步拿在手上,“二姐,給我!”秦紫陽去拿,可是卻撲了個空。
“這是那年的香囊是不是?”秦蘭陽問,難怪她覺得很眼熟。
“二姐,你別問了。”秦紫陽急著去奪,早知道那天就應該仍了的。
秦蘭陽看了卻是一喜,問妹妹,“你還是對他……不,你還忘不了他對嗎?若不是,你還留著這東西做什麼?”
“誰說留著這東西就是忘不了他!”秦紫陽的恨恨地說,一是恨著東西,二是恨自己怎麼不早點扔了,說罷一把從二姐手裡奪過來,衝出門,來到院子裡,扔過高高的圍牆。
“紫陽,你……”秦蘭陽想去攔她,可是她已經扔到了牆那邊。
秦紫陽轉身笑著說,“只是以前忘記扔了罷了。”其實此時心裡卻是有陣絞痛,她忍耐著笑著臉走回屋子。
“你這是何苦啊……”秦蘭陽嘆了一聲,當年的事既是秦紫陽害了秦家,同時這些怨恨又害了她……
第二天起早,就見外面已經嘈雜起來,像是士兵已經開始訓練了。小秋起身一看,房間裡一個人也沒有了,只好趕緊起身往外走,一打聽說是一早霍去病和崔雁就去了城牆了。她隨便吃了幾口就趕緊去找他們。
到了城牆上,還是昨天的副將陪著他們,小秋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去,走在前面的霍去病見她來了,沒說什麼,對著那副將說,“長年駐守在這裡,很辛苦啊?”
她湊到崔雁身邊問,“說什麼呢?”崔雁道,“公子在問這裡駐守的情況呢。”小秋點點頭,看看前面的霍去病,似乎談到這些戰爭有關的東西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那還用說!”說到這個話題,那副將的臉色也凝重起來,“匈奴人太猖狂了,保不準什麼時候就衝來了。百姓們都不願在這裡呆了。方圓幾十裡渺無人煙,可是長城卻要守著,這裡沿長城的十幾萬駐軍,就得這麼守著。”
聽著他們說話的小秋隨口接道說,“幹嗎要守,不能去打嗎?”自古以來,中國的戰爭只要是守就沒有什麼勝利的,不管是對匈奴要好,對遼夏金也好,再到近代的抗日戰爭,只要是消極等待敵人出擊然後去防守的都是輸,“只有主動出擊才有勝算!”
那副將見她一個馬童這麼說,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出擊?談何容易?”
“那也不能消極等待啊。”她接過話繼續說,雖說她身份低,可是道理是對的啊,“等待永遠只有被捱打的份!”
那副將還要說什麼,一邊的崔雁道,“小秋倒是很有見解啊。”走在前面的霍去病停下了腳步,走了過來,“我覺得她說的對!匈奴人以騎兵為主,來去自如。我們的駐軍卻長年累月守著長城,一來勞民傷財,二來難免鬆懈給匈奴人可趁之機。匈奴人就衝著我們這些漏洞,馬上大舉入侵,等關內的集結的軍隊趕到的時候,匈奴人早就不見了蹤影,所以我們永遠是防不勝防!”
那副將聽了,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小秋一看還不瞭解他的意思啊,斷是想看來這個衛大將軍的外甥從他舅舅那裡倒是聽了些東西,就想來這麼大肆宣講啊。他故意擺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說,“那麼,敢問你們有何高見啊?”
霍去病不假思索地說,“與其消極防禦,不如主動出擊,狠狠地打,摧毀匈奴的漠南王庭,把他們趕出大漠深處,讓他們望見長城也不敢靠近!”
“好大的口氣!”那副將忍不住說,話音一落自覺失言,趕緊閉口不談。
霍去病轉頭看了他一眼,有點想笑,看看小秋,她衝他讚賞地一笑,說實話他剛才說話的樣子實在是太有氣魄了,說的連她也有點熱血沸騰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