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裡面?”
聽著北堂晴風的問話,內侍沒敢回答,因為雲皇也有吩咐過,任何人不得入內,而他也不得將內中情形說於外人聽。所以現下他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便也只好裝聾作啞的默不出聲了了。
“公公?”北堂晴風看著內侍裝聾作啞的樣子,臉色沉了下來,他鮮少以勢壓人,更是鮮少針對宮中婢從。
“唉喲王爺心知便好,老奴說不得說不得呀!”內侍嚇得連連擺手,這王爺他得罪不起,而皇上的旨意他也不能違背,當真是難死人了呢!
“是何人?”北堂晴風這次卻並沒打算就這麼過去了,既然有人擋駕不讓他進內,那麼裡面的人他便一定得知道。
內侍連連擺手,更是向後退了幾步。“王爺請不要為難老奴!”
北堂晴風眸光一沉,俊臉更是徹底陰沉了下來。看這內侍表現,很顯然父皇是下過死命令,否則他斷不會如此避諱不敢言。
“太子?”北堂晴風勾唇吐出了太子兩個字,那內侍毫無所動,既不回答也沒任何表示。北堂晴風便心知不是他!
“蕭貴妃!”內侍仍是無任何異樣,北堂晴風的眉頭皺擰了起來,如果不是這兩人,那麼還有誰會讓父皇如此謹慎的對待呢?或者是能讓父皇身邊的這內侍如此懼怕呢?難道是……
“是她對嗎?”內侍麵皮明顯抽了一抽,北堂晴風便心中有數了,果然是她。他早該想到太子謀位,她不會坐視不理,只是卻沒有想到她一個名存實亡的被囚之後,還能掀起什麼風浪,且又讓眼前之人懼怕至此?
驀地,北堂晴風雙眸圓睜,眸中更是閃現出了一抹寒氣,腦中有一抹靈光一閃而逝,他幾乎就要抓住了。
哼!冷哼一聲北堂晴風便繞過內侍大步向著御書房行去,憑什麼那女人在內,他就不能去晉見。
“王爺,王爺,逍遙王爺!你要是硬闖,那咱家也只能得罪了。”內侍回過神便緊走兩步再次攔在了北堂晴風的身前,可北堂晴風只是輕輕一旋便又繞了開去。頓時他便急了!
北堂晴風卻不管不顧,得罪不得罪的,只要有速風在,就是再多來幾人也擋不住他前行的腳步。
速風看著抬手招來巡查御林軍的內侍,嗆啷一聲腰間所纏軟劍落於手中,一直低垂的眉眼倏然抬起,一抹冷光自眸中迸發出來,手中軟劍平平前伸,一聲低喝自唇齒間發出。
“擋我者死!”
內侍看著速風手中的那柄軟劍,腿軟了。那軟劍如果他沒認錯,應當是逍遙王爺建府之時,皇上御賜給王府管家速風的那柄軟劍,難道他是速風?
“你,你是御賜管家速風?”
速風並沒有回話,只是冷冷的睇了一眼那內侍,眸光中流轉出了一抹算你識相的意味。
“唉呀媽呀!這都是些什麼事兒……這御賜軟劍可是斬殺任何人都無罪呀!”內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他身後的那幾個內侍與聞聲而來的御林軍看他這個樣子,也全都躊躇不前了。
而此時北堂晴風已經輕推開了房門,可他並沒有直接走進裡面去,而是在門前拐角處站定下來,靜靜的聽著裡面的對話內容。
“皇上,臣妾自認當年沒有做錯什麼。可皇上卻將臣妾一囚便是數年,並將皇后金印交給蕭意茹那個丫頭掌管,皇上可有想過臣妾心中會有多傷?我可是你的結髮之妻呀!”皇后說到這裡略略停頓了下,抬頭看了一眼始終擰著眉頭的雲皇,嘆息了一聲接著說了下去。
“雖說皇上早已撤了對臣妾的禁足,可這些年臣妾仍未走出過一次,也沒有在皇上面前申訴過一次,不是因為臣妾自知罪孽深重不敢申訴,而是臣妾原本便是心性淡泊之人,禁與不禁並無多大區別。可現在臣妾必須要走出來的原因,相信不用臣妾說,皇上也該知道。”
皇后說到這裡再次停了下來,且雙眸定定的盯著上座的雲皇,再沒有開口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了。
“你的心思如何朕怎麼會知道?又何曾知道過?這麼多年過去了,原以為一直安耽的你認識到了當年的錯,卻沒有想到你仍然沒有一絲改變。當年若非是你,瑤妃又怎麼會死?你為了一己之私讓朕一夕之間失去了至愛,讓朕最疼愛的兒子失去了母親,你仍然覺得你沒錯麼?可在朕的心裡你罪大惡極,若非朕不忍心讓連兒步上晴兒的後塵,你早就該去另一個世界了。”
一提到當年之事,雲皇的雙唇都開始顫抖起來,彷彿當年瑤妃慘妃的一幕再一次在他的眼前呈現。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仍然忘不了瑤妃臨終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