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理嗎?”
不勸還好,一勸那女人的氣就上來了,女人甩開男人伸過來準備來拉她的手。“打理個屁,種了兩年,都長了些什麼,幾棵草,還不夠種子錢呢。還有那培養液,那都不需要錢了。”
“越說越不像話了,剛子又沒用你的錢,他用的都是自己的撫慰金,再說種出的東西聯盟也都給獎勵了,孩子上學的錢還都是剛子給付的呢!”男人也氣來上來了,那是他弟弟,他的親弟弟,又不是外人。本來剛子在軍隊裡時,自己老婆還一副榮與共焉的模樣,整天也時常惦記。但自從弟弟從軍隊回來,自己老婆的態度就變了,整天一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樣子,原來也就嘮叨兩句,後來就越來越過份了,讓他每次都看不下去。
“照你話說,住在家裡,就該白住了,那我也整天坐在家裡什麼事不做算了。”女子還是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冷笑著對自己丈夫說道。
“你這婆娘怎麼說話暱,這是剛子的家,剛子整天都沒閒著,就是坐著,你做嫂子的,也不該這樣說話。”男人更覺氣憤了,人家都說娶妻當娶賢,前幾年老婆看著也是好好的。怎麼這幾年成這個樣子了。
“我怎麼說話了,我說的難道不對了,你看咱家這點破地方,屁大點的地方,以前剛子在軍隊還好,現在剛子回來了,咱孩兒就只能跟咱擠在一個屋裡,她也是個女娃,眼看著年齡大了,回頭,你還讓她嫁人不讓了。家裡窮,我這當媽的已經覺得對不住她了,難道你還想害她一輩子,她怎麼有這個狠心的爹啊——”女人說道號啕大哭起來。
“砰——”主臥的門被開啟了,一個老頭走了出來,環視了眾人一圈,冷冷地說道,“哭什麼哭,你爹我還沒死呢!”
女子頓時不敢大聲哭泣了,只是小聲地抽泣著。
老頭看了至始至終都沒說話的小兒子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又進屋了。
在門外,劉起龍停下了的腳步,靜靜地立在那裡,腳似有千斤重,怎麼也邁不動自己的步子。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戰友,自己視若親人的戰友,在軍隊中是何等鐵骨錚錚的漢子,是何等敢拼敢殺、敢做敢當的男人,每天在家過的居然都是這種日子,而昔日頂天立地的男人就只能被動地接受別人的責罵。
劉起龍的眼睛泛起了淚水,他仰著頭,努力忍住了。只到又聽了一會,屋裡徹底沒動靜了,他才收斂了一下情緒,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地過去敲了門。
鄒文看著自己舅舅沉重地彷彿被壓彎了的脊背,心情也很沉重,他們曾經都是戰場上的精英,都是保家衛國的好男兒,為國作出了犧牲,沒有別人的讚揚和幫助也就算了,身為他至親的親人,也這樣嫌棄他,這讓那些無時無刻都準備著為國奉獻,為國犧牲的人情何以堪。
聽到門響,一直低頭沒說話的吳剛抬起了頭,哥哥和嫂子都回屋了,他掩住低落的情緒,起身,一瘸一拐地去開門。
劉起龍透過門縫看著自己昔日同肩作戰的兄弟那落魄的樣子,眼睛又止不住酸澀了,他強忍住自己的心酸,費了好大力才強忍著沒去推開面前的門,衝過去擁抱他的兄弟。他再一次拼命收斂著自己的情緒,他不能推開面前的門,不能讓兄弟的傷口□裸擺到他的面前。他不能讓兄弟看到自己心中的淚水,他們是好男兒,流血不流淚。
“隊長!”吳剛一開門便看到了門外正朝他微笑的劉起龍,立刻低落地情緒一掃而光,大笑地抱住劉起龍,“隊長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難得咱們的大忙人也放假了。”
“說的什麼話,不放假我也要請假來看自己的兄弟啊。”劉起龍拍拍吳剛的背。
“呵呵,那是——”吳剛放開自家大隊長,傻呵呵地笑著,“你身後不會是你新帶的兵吧,看著可不咋的啊!”
鄒文現在的相貌偏柔,再加上他刻意收斂了異能,整體的氣勢和普通人無異。除了冷冷的表情讓人摸不著頭腦,其他的看去,都只有很弱的感覺。
“還兵呢,眼光倒退了啊,這我外甥,可和咱們半點沒相像的。”劉起龍笑呵呵地拉過鄒文,“不過要說我外甥,那也是很厲害的,水系異能者,扯著整個聯盟找,那人數也是有限的,怎麼樣厲害吧!”
鄒文看舅舅炫耀的模樣,似乎之前的陰霾從來沒存在過。鄒文也被他們此時兄弟歡樂的場面感染了,微笑著對吳剛道,“吳叔叔好,我叫鄒文!”
“嘿,託隊長的福,這我都升輩分了,嘿嘿!”吳剛憨笑地摸摸腦袋,頗有些傻大個的憨樣,他對兩人說,“別站門口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