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慌張連忙解釋:“這腳不知道多少年沒洗過了,會把你臭暈過去。”
“不、不會,沒有誰是天天洗腳的。”葉溪又要蹲下來,蕭翊連忙將他按住了,笑道:“不天天洗腳,那腳還不得臭死?”
“是、是不天天洗啊,只有那些大富人家才天天洗的。”
不是吧?難怪連襪子都泛黃了。蕭翊驚訝,“不準窮人洗腳嗎?”
“不、不是的,只是、只是沒有誰會天天洗。”
蕭翊嘆氣,“以後我們要天天洗腳,不只我洗,你也要洗。”蕭翊抬起腳,在自己的褲腿上把腳擦乾,葉溪趕緊的要去端水,蕭翊又按住他,“你坐著,我自個去倒。”她還沒有讓人給她倒洗腳水的習慣,何況他那麼瘦小,這水又臭得可以。
“妻主……”
“乖乖坐好。”
一說到乖字葉溪就不敢亂動了,蕭翊抬了抬腳,實在沒辦法將腳放回那雙正在散發著異味的鞋子裡面,只好先將腳踩在盆沿上,“你去裡面,看看有沒有乾淨的鞋子,給我提一雙過來。”
“是,妻主。”葉溪急急忙忙跑到布簾後邊去了,生怕跑慢了她會罵他一樣。蕭翊在心裡嘆氣,告訴自己慢慢來,慢慢來。
“妻主。”葉溪將一雙鞋子分放在盆的兩邊,蕭翊只一眼就看出來那鞋子也不是多幹淨的,只不多是晾過風,所以沒那麼大味道了。勉強穿上將水端出去倒了,將那鞋子和泛黃的襪子也丟出門外,再回來準備倒水給葉溪洗洗時就遲疑了一下。
蕭翊將洗臉帕直接丟在桶裡,“葉溪,來洗臉。”
“在桶裡?”葉溪看看飄在菜湯裡的洗臉帕,小小聲道:“可是桶是用來打水的……”
“沒事,過來,聽話。”
“我、我聽話。”葉溪不敢有異議,趕緊的蹲到蕭翊身邊。
“葉溪真乖。”蕭翊擰了擰布巾,攤開了往他臉上擦,細細地將劣質的胭脂水粉都擦掉,露出他一張蠟黃的小臉。蕭翊覺得自己變成了老媽子,在哄著自己的兒子洗臉。
葉溪一動不敢動,只閉著眼睛讓她擦,他要乖。
“好了。”蕭翊拉他坐回凳子上,將桶裡的水到入盆中,蹲下去脫他的鞋子。
“我、我……”葉溪不知道該不該讓她脫,他應該要聽話,可是,哪有讓女人幫著脫鞋子的?
“怎麼了?”蕭翊將他的腳放進盆裡,兩手在他腳背上搓了搓,還好,不如她那般髒。看看他的鞋子,確實乾淨多了。
“我、我……”葉溪還在不知所措,她、她在幫他洗腳……
“好了,自己穿上鞋子過去床那邊。”蕭翊本想抱他過去,但因為前蕭翊挨的那頓打弄得身上到處都痛,她也沒力氣再去抱他。蕭翊倒水回來,插上門梢,將蠟燭移動到新鋪好的床邊。葉溪坐在床的一角,將自個縮成小小的一團。
蕭翊脫下外衣躺下去,只覺得床單和木板間的那床薄棉絮形同虛設,這床硬得硌人。抖開被子,一陣異味直撲鼻尖,蕭翊在心裡連罵了好幾聲,該死的前蕭翊,你要不要別這麼髒,連被子上都全是腳臭味。
蕭翊一陣噁心,加上身上頭上的痛,一時間心煩不已,一揮手就將被子丟到地面上去。坐在床上的葉溪動作迅速地跪起來,低垂著腦袋縮著肩,小小的身子輕輕地抖著。
蕭翊嘆了口氣,拍拍身旁,“溪兒,躺這兒。”葉溪悄悄地瞟她,她不打他嗎?不敢多磨蹭,立即聽話地躺下,離她有半臂遠。蕭翊又坐起,將他也拉起來,替他把外衣脫了才拉著他躺下去,把他的和自己的喜服都蓋在他身上,又找了前蕭翊的幾件衣服來當被子。
“冷嗎?”
葉溪搖搖頭,現在正是六月,白天熱得很,晚上也不冷。
“先將就一晚,那被子太臭了,明天洗洗再蓋。”蕭翊支起身子想吹蠟燭,突然又想到現在是自己的洞房花燭夜呢。洞房是不可能了,雖然不是非要有感情才能發生關係,但對著這麼小的孩子她還下不去手,蕭翊又躺下去,讓蠟燭燃著。蕭翊閉著眼睛躺著,感覺旁邊的葉溪小心翼翼地挪動了一會兒,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再不久後呼吸就變沉了。
蕭翊睜開眼側頭看身旁的人,葉溪面朝她側躺,微微蜷著身子,嘴角微微上揚似是滿足,兩條淡淡的眉微微蹙著似是有所擔憂,瘦瘦的臉頰上顴骨突起,大概是因為太瘦了顯得眼睛也微微有些鼓,鼻子不夠翹,卻圓圓的很好看,還有下巴,根本就是尖尖的骨頭包著一層皮,蕭翊伸手摸了摸,果然很扎人。
雖然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