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澤路上會出什麼事,所以派人一路跟蹤,否則還不知道西門澤會弄出這麼一出呢!她對他一片真心,他倒好,居然把她的好心全當成了驢肝肺,甚至……踐踏在腳底。
朱茵洛是她的死對頭,從小,朱茵洛就樣樣比她強,父皇寵愛她,百姓稱讚她,更加有她沒有的許多特權,還賜了郡主府邸。
她朱茵洛不過是一介民女,憑什麼跟她高貴的公主相比?
可是總有些男人總是圍在她的身邊。
三哥在追求她,四哥住進了她的府邸,跟她曖昧不清,現在西門澤還親自上門提親。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她為什麼能得到那麼多人的親睞?
而她,就只能活在她朱茵洛的陰影下,被眾人批判著,她有哪裡不如朱茵洛?
以往,每次看到朱茵洛,她都會遠遠的觀察,她與朱茵洛到底有什麼區別,怎麼看她都是沒有教養的野女人,這樣的野女人,根本就不配西門澤,只有她娉婷公主才配。
氣死她了,她一定要好好的教訓這個朱茵洛,讓別人知道誰才是西陽國的第一女子。
想到這裡,她怒氣衝衝的拿著手中的鞭子,直接往皇宮的側門走去。
她若不好好的教訓這個朱茵洛,她就不姓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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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將軍府
朱佟尉的遺體安靜的躺在他臥室的內廳,不同於朱懷義死的時候,朱大將軍府當時上門致哀的人不計其數,而如今,只有寥寥幾人,看到幾乎無人時,那幾個人只是匆匆忙忙的看了一眼,就匆匆忙忙離去。
朱茵琳為了避嫌,竟然也沒有露過面。
曾經繁華一時的大將軍府,現在落敗了。
有多少人真心、多少人假意,在這一刻,皆見分曉,整個大將軍府陷入了一片蕭條之中。
那些丫鬟和下人,在昨夜就已經走了一大半,本來就蕭條的大將軍府,就更顯得冷清了,只因有朱茵洛和楚靖懿的存在,所以那些下人暫時還不敢偷懶。
傷心了一夜,朱茵洛哭累了,疲倦的趴在了朱佟尉的榻邊睡著了。
阮夢蓮早已哭得昏倒,被朱懷仁送回房間去休息。
朱懷仁和楚靖懿兩個人在外面商議著喪禮的具體事宜。
兩人正商議著,楚娉婷怒氣衝衝的拿著鞭子一路從將軍府的大門衝了進來,手上抓了一名丫鬟帶路,那丫鬟被駭得全身發抖,臉上還有一道鞭痕,鮮血淌了出來,不用說也知道那道鞭痕是誰所為。
丫鬟疼得眼淚直掉。一眼,楚娉婷就看到了榻邊朱茵洛的身影。
好極了,總算找到她了!
楚娉婷獰笑著,揮動手中的鞭子,一下子把丫鬟揮倒在地,那丫鬟的額頭不小心碰到地上的石板,一下子昏了過去,楚娉婷沒有一絲憐惜的收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屋內的朱茵洛,小手緊緊的握著鞭子,急步向朱茵洛靠近。
看準了榻邊的朱茵洛,楚娉婷突然揮動手中的鞭子就要向朱茵洛揮去。
她用的力道,就算打不死她,也能打得朱茵洛皮開肉綻。
預想中的畫面沒有出現,她的鞭子揮出去,卻不知道被什麼阻攔住,她用力的抽了一下,還是沒有抽回來。
回頭看去,卻看到她鞭子的另一頭被楚靖懿緊緊的握著,他的掌心一片殷紅,鮮血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上。
“四哥!”楚娉婷愣愣的喚著,有些生氣的衝道:“你放開我的鞭子。”
楚靖懿的臉上冷森的氣息散發著,那雙幽暗得深不見底的紫眸,含怒的瞅住楚娉婷,渾身的肌肉緊繃著。
他在生氣。
“娉婷,不要胡鬧!”
“我不要!”楚娉婷滿臉的恨意瞪向屋內的朱茵洛:“她搶走了我愛的男人的心,所以我要打死她!”
“你再胡鬧下去,不要怪四哥對你不客氣!”
楚娉婷不敢置信的抬頭望著楚靖懿,發現他勃發的怒火,正是對著她,一瞬間愣住。
“四哥……你這是在對我生氣嗎?”她咬緊了下唇,眼中透著股失望。
“只要你不胡鬧傷害別人,誰也不會對你生氣!”握緊她的鞭子,輕輕用力,就把她的鞭子抽走,眉頭蹙緊幾分,把鞭子從掌心中抽開,上面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細小的血孔。
楚娉婷的鞭子上有倒刺!
楚娉婷絕望的眼淚掉了下來,小手顫抖的指著屋內的朱茵洛,然後再指回楚靖懿。
“你們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