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沒有前行一步。
這世間,也不是誰都有膽子直面妻兒的死。
而在聽了他這句話之後,謝瑤偏偏沒有放開手,反而抱著懷中的人回了屋子,讓她的屍身安安穩穩的躺在了榻上,這才轉身出了門。
院門口,殷子夕仍遙遙望著這邊,卻怎麼也邁不動步子。兩人就這樣隔著幾十步的距離無言對峙。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是不是殷子夕?”等到雨越下越大的時候,是謝瑤先開了口。
殷子夕不免譏諷的歪了歪嘴角,“你自己的相識,自己不識得,還要問我……咳,咳……”
雨越下越大,寒風吹得身形單薄的年輕男子身子一抖,連連咳嗽,即便用手捂住了嘴,也還是有鮮血順著指縫流了下來。
咳到最後,殷子夕乾脆倚在院門邊坐了下來,直到勉強順過氣才再次抬起了頭,“小謝,何必多管閒事?”
這是一句永遠也不會從殷子夕口中說出來的話,可也正是這一句話,如同驚天巨雷劈在了謝瑤的頭上,讓他失去了最後一丁點奢望。
即便再不像,他也清楚,這就是殷子夕。
說出去也許誰也不會信,可是就在剛剛那一瞬,殷子夕話音尚未落下時的一聲嘆息,似巨石砸在了心頭,泛起陣陣漣漪。
眼前終於一片清明。
這個人,既是殷子夕也並非殷子夕。或許他最開始認識的那個孩童是真正的子夕,可在這十餘年之間,與他暢談作伴的知己,偶爾也會換成眼前這個男人。
“你倒是聰明。”許是看出了他神色有變,殷子夕不由讚歎了這麼一聲,然後慢慢將笑意斂去,凝成了滿面的憤恨,“既然如此,為什麼偏偏要做這樣自尋死路的傻事!”
“轟隆!”
一聲雷響過後,殷子夕已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步履雖踉蹌,卻仍向著這邊步步緊逼,“你知道的,我永遠也不會怪她,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可是,可是……現在她死了啊!!!死在你的面前!你讓我怎麼辦?我該去恨誰?恨我自己嗎?是,我恨我自己。可是你呢?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