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媽媽縱是有千般不願也不敢當著人家家人的面抓人,啐了一口,悻悻離去。
瞿府內,瞿螢點燈熬夜稽核這月的賬目,門輕輕叩響,他懶得抬眼,應了一聲,“進來。”
來人是後院陳管事,畢恭畢敬作揖,“見過少主,身子可好些。”
瞿螢指點附近的小凳,“來,坐吧!”
“謝少主。”陳管事小心翼翼坐下,看看他綁著木板固定的傷腿,擔心問道:“少主不知那些大夫說得可逼真。”
瞿螢稍有不悅,冷冰冰抬眼:“何為說得逼真,難道我的腿不是真的廢了?”
陳管事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改正,“奴才就是怕少主聽了憂心,所以來通稟少主,您的腿修養便好,並無大礙。”
“知道了。”瞿螢頓了下,又道:“此事安排妥當,定不能讓大掌櫃的知道。”
“那是自然,只是這幾日要委屈你了,日日要喝苦藥。”陳管事語氣滿是心疼。
瞿螢卻是挑唇一笑,甘之如飴,“若是她肯留在我身邊,我縱是今生不好,也心甘情願。”
陳管事悠悠起身,笑道:“少主此計也算是中了掌櫃的心思,她若是心中無你,又怎會重視。”瞿螢對這番話很是受用,含笑點頭,“你說得對,這次事情處理的很好,你如此好才幹,我定當重用。”
“多謝,少主提拔。”陳管事喜上眉梢,“少主早些休息,奴才這就不打擾了。”
瞿螢略微點頭,視線不離賬目,他剛剛轉身就有一抹黑影掀門進入,動作極快,已經走到他床邊,瞿螢淡定若此人如空氣,淡淡問道:“她可安好。”
“吃多了酒,在花街住下了,宋濂看守,保證萬無一失。”秋墨說完,瞿螢幽嘆一聲,無奈道:“怎就又去那種煙花之地吃酒,還真當自己是個男兒身了。”
秋墨沉默半響,“她心裡苦,少主還是慢慢來得好。”
瞿螢當然知道,逼不得她,揮揮手,“罷了罷了,讓宋濂看著她就好,你回去休息吧!”
“是,少主。”
秋墨還沒等出去,門就被驚慌失措的四兒撞開,緊緊拉著身後衣衫襤褸的男子,賊眉鼠眼進來將門關好,“少主,你看,你看他是誰?”
瞿螢心道這四兒真是活寶,吃花酒都不消停,還神秘兮兮帶了個乞兒回來,饒有興趣抬頭看過去,“誰啊?抬頭讓我瞧瞧。”
玉滿樓聽音有幾分溫和,緩緩抬頭,只見瞿螢本就蒼白的面色,驟然鐵青,猛烈咳嗽起來,雙手捂住胸口撕痛的厲害,秋墨幾步走過去,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