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天相接一片蔚藍,唯有海面上波光粼粼才能分辯何為海,何為天。遠遠望去那突厥的斷崖上,屹立一座全木質結構的三層小樓,門前是一條金沙小路,周遭是星星點點的花卉火紅,嫩白,炎黃,接連成片美不勝收。
玉滿樓緩緩將手掌放在韓露的肩頭上,很期待的問:“老婆,你喜歡嗎?”
“喜歡!”她聲音都是哽咽的,她真的喜歡,說不出的喜歡。“老公,我們走。”韓露一把拉過玉滿樓的手掌,溫暖而寬厚的手掌,密佈一層薄繭,握上去說不出的安心,這是為了我們的新家而留下的獨特記憶。
在山岩上雕琢的盤山小路,窄小卻很穩固,兩側還貼心的佈置了手扶欄杆,木刺都是經過消磨的,摸上去滑溜溜的,韓露小心翼翼邁上去一步,就再也停不下來,緊緊拉著玉滿樓的手掌,一直衝跑到半山腰,她費力喘著粗氣,一腳踏上那寬闊的斷崖之時,韓露整個人都驚呆了。
朝陽似乎就在棗紅色的三層小樓後側,散播層層餘暉,猶如小樓本身在放光一般,漣漪光暈不斷,金色的小路一直綿延到小樓的門口,韓露迫不及待脫了鞋子,赤腳走上去。
被陽光曬得熱乎乎的沙子就在腳下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似歡快的笑聲。韓露沒走兩步就扭身望向玉滿樓,他對她和顏悅色的微笑,擺了擺手示意她進去看看。
韓露一步步往前,最後幾乎是飛奔的跑到門口,卻說什麼都不敢推開房門,先趴在窗子上衝裡面張望,寬敞的前廳,牆壁四周都掛滿了各式的花束,正中心位置,一張紅木方桌,兩側是寬大闊氣的鏤花太師椅,四角還有齊腰高的古瓷細頸大肚花瓶做裝飾,玄關處有蘭花,書籍,還有玉頑,美石。
左側牆壁羅列有致幾幅名人字畫,下筆如游龍氣勢恢宏。只是墨跡黝黑似新幹,該是玉滿樓臨時之作,一條寬敞的梨花木旋轉樓梯一直通上頂樓,她侷促的手扶在門框上,不知猶豫著什麼。
韓露好奇寶寶模樣實在可愛,玉滿樓忽的抱緊她肩頭,嚇得她小身板一哆嗦,嗔怪:“你幹嘛?嚇死我了。”
“這可是我們的新家。走,進去好好瞧瞧。”玉滿樓伸手牽著她的手掌,緩緩推開房門,整潔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鑑人,她侷促的在外面蹭了幾下腳丫,才進去,將樓下的所有房門都統統開啟。
有廚房,有書房,還有雜物間,內擺放物事器皿應有盡有,只有她想不到的就沒有她看不到的。又急忙忙跑上旋轉樓梯直奔二樓,好寬敞的空間竟無遮無攔,視野空曠的能看見四周幾里開外。
韓露疑惑扭頭問他,“你這裡是不是想當瞭望塔啊?”
玉滿樓確實有這種想法,微微一笑點頭,雙手抱臂,“算是吧!不僅可以做瞭望之用,還可以供我習武,供你跳舞健身,還能供將來我們的寶貝撒歡瘋跑。”
這主意確實不錯,韓露忍不住笑開了眉眼,手扶著樓梯走到最高點,亦是開闊的視野,中間有張好大好大的蒲草墊子,上面鋪著漂亮的手工大花被單,左側有一人高的衣櫃,韓露笑嘻嘻走過去,猛地將衣櫃開啟,內裡皆是她喜歡的各式花色長裙。
她頓時愣怔,“老公你的衣服呢?”
玉滿樓走到對面的牆壁,還以為是本色的牆壁,結果能輕易推開外層的木板,真想不到只是自己無心一說,他還真就設計了推拉門的出來,韓露哈哈笑起來,走過去一瞧,簡單的可憐,就有兩條洗到發白的褲子,還有兩件青色短衫。
“老公,你是不是弄得太寒酸了些?”韓露嬌滴滴挽住他的脖子,玉滿樓低頭親了她面頰一口,“村裡的男人都說了,衣服是要自家娘子給做的,所以我只有等娘子會織布了才能穿新衣了。”
“啥?”韓露想起織布機就驚悚了,搖晃著身子求饒:“老公,我不學織布行不行啊?”
玉滿樓很不雅觀扣了扣鼻子,“沒關係,反正我已經跟那些男人習慣了,有件衣服穿就行,再說了,我總是跑海,穿不穿都無所謂啦!”
韓露狐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問道:“老公,你們跑海都不穿衣服啊?”玉滿樓嘿嘿一笑,也不說話,將上身衣服脫了下來,又將褲子也脫了下來,可不是嗎!由頭上到腳下黑的均勻無比,就連那塊都黑的與身體渾然一色。
原來男人出海都是裸奔的,不過玉滿樓這文雅絕美的容顏,忽然變成了巧克力色,反倒是越看越耐看了,看著看著韓露忽然一拍自己臉頰,“老公你買了鏡子沒有?”
海村的女人是不注重妝容的,更用不著鏡子之類,玉滿樓去了外界的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