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是在這宮裡啊!”海棠對其他幾個丫頭說著,“宮裡做工的這些繡娘啊,繡功當然了得了!”海棠說著,把這些跟進宮裡的裴府丫頭說得一個勁地點頭叫好。
“海棠。”悅耳眯著眼,說:“你說,我……”
“公主,今日當然是最美了!”海棠笑著,滿意地看著自己打扮出來的傑作。
“不是!”悅耳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說:“我,有仇人嗎?”
海棠一聽悅耳說出這話,見身旁的丫頭們一副想聽好戲的感覺,趕緊把他們趕了出去。
“公主,您這大喜日子問這幹什麼呀?”海棠說。
悅耳觀察著海棠微妙的神情,突然說:“肯定有,對不對!”
海棠連忙“呸呸呸”,小聲說道:“公主不要胡說!公主這樣善良的人,怎麼會有仇人,就算有也是以前。。。。。。”
悅耳見海棠忽然收了口,立即說:“我說的就是以前!你給我一五一十地說一下這些人的名字。”
海棠很頭疼,因為。。。。。。以前的話,那要和公主作對的人真的不少啊……
“公主,時辰到了!攆轎已經到了!”海棠聽見侍女的呼聲,馬上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把悅耳從鏡前拖起來,給她一打理,拉著她就要走。
“哎!你等等啊!”悅耳比不過海棠的人高馬大,只能在心裡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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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齊丘立於窗前,仍是把手附在身後。
“大人,攆轎已經準備好了。”豐喜說道。
“走吧。”裴齊丘轉過身來,卻見一小廝匆匆而來,上氣不接下氣的。
“怎麼了這是?”豐喜問道。
“大人,大人。。。。。。”小廝拍了拍前胸,又說道:“公主她,已經被接走了!”
“你說什麼!”裴齊丘瞪著他問道。
“別急啊,齊丘。”李亨走進來,拍了拍裴齊丘的肩。
“你們都下去。”裴齊丘突然淡然地說,強忍著內心的驕躁和擔憂。
“王爺來了。”裴齊丘強迫自己坐下。
“齊丘,你怎麼如此著急?”李亨看著裴齊丘眉宇間的急躁,甚是罕見。
“王爺,微臣只是在想公主被人帶走,我們都沒做,會是何。。。。。。”裴齊丘故意這麼說。
“是十七。”李亨淡淡地一笑,“是他讓我調遣些人,他說要……”李亨故意不說,觀察著裴齊丘的神情。
見他還是故作鎮定,口中卻問道:“什麼?”
“做個了結。”李亨在裴齊丘耳邊低聲吐出幾個字。
裴齊丘本能地要要起身,卻被李亨用手壓制住肩,聽他說道:“齊丘,本王怎麼覺得你很是著急呢?放心,李悅耳的死活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只是他暗夜十七的私人恩怨罷了。”
“王爺,微臣不能坐以待斃,不然會落人口實。”裴齊丘緩緩站起,說道。
李亨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抵著自己的手,不禁笑說:“確實,你是該去。”
“王爺。”裴齊丘未走,而是繼續問道,“可否請王爺告知,暗夜十七現在在何處?”
“怎麼,你要去壞了他的好事?”李亨說。
“微臣,只想要知道他在哪兒。”裴齊丘雙目直視著李亨,讓他感覺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他所認識的裴齊丘了。
“齊丘,你不會是,愛上那個李悅耳了吧?”李亨似笑非笑,目光中透著不容人抗拒的陰冷。
“微臣,想要儘量避開暗夜十七的地方搜查。”裴齊丘淡漠地回應。
“是嗎?”李亨轉念一想,又唇角微勾,道:“這你不用怕,因為他應該已經出城了。”
裴齊丘還未等李亨說完下句,就似疾風而去。李亨嗤笑一聲,道:“裴齊丘,你還要和本王作對?”
“出城!快!”裴齊丘跨上馬,飛速而去,留下豐喜立刻向一起搜查的禁衛軍傳遞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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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擊打著裴齊丘的衣袖,似也阻擋著他的去路。他孑然一人,駕馬飛奔,向城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