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想要越過暗夜十七。誰知暗夜十七從他身後翻身而過,擋住他和悅耳,撿起手裡的劍就要朝裴齊丘刺去。
裴齊丘低腰仰首一躲,拉著悅耳就要離開,上方的房樑柱忽然倒下,橫在兩人之間。而悅耳卻被身後的暗夜十七擒住,脖子上又是一股冰冷。
“是該做個了結了,裴大人!”暗夜十七朝對面的裴齊丘喊道。
火星子在裴齊丘腳邊灼燒,“放下。”好像冰冷的一句話,就能瞬間冷卻整個火勢。
“這怎麼可能!”暗夜十七咧嘴笑起來,火光下面目猙獰,“李悅耳,這是你應得的報應!”說著,就要向她刺去。
悅耳看著火海那邊的裴齊丘,突然鼻子一陣發酸。是因為要死了嗎,好像不是。。。。。。因為,她本來就不屬於這裡啊。
如果一旦被刺中,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眼前的這個人了。
她心裡的答案很明確,是的,無論是在這兒死了,還是回到了大清,她都見不到他了。
這種對他強烈的感情,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她自己也無法明白。
裴齊丘抓住暗夜十七的手,右手拿起隨身的劍向他胸口刺去。殊不知,突然襲來的一陣猛烈的刺痛,左臂上鮮血立刻噴湧而出。
暗夜十七倒向地上,手中卻死死抓著那待為灰燼的紙,慢慢貼向自己的胸口,燃燒著的曲譜灼著那片殷紅,互相慰藉著最終走向滅亡。
“裴齊丘!”悅耳驚呼,“你的手!……”只見他左臂上有一道很深的口子,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走!”裴齊丘支撐著仍然暈眩的身體,猛地拉過悅耳,用右臂緊緊護住,矇住她的雙眼。
悅耳看不清周圍的一切,卻能感覺到他步履蹣跚,卻始終堅定如一。
直到看清裴旻將軍的人馬到來,他移開她眼眉上的手,讓她看見這依舊安靜的天空被慢慢染上夜色。
她靠著他,聽見一道微弱的聲音:“走吧。”她微微一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眼睛終抵不住疲憊而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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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五更天,雨終於停下。
李隆基聽聞悅耳回來的訊息,終於放下了懸著的心,見徐公公出現在門口,問道:“何事?”
“陛下,武惠妃歿了。”
李隆基慢慢睜大雙眼,身子向後一顫,徐公公立刻跑去扶住他,聽他沉著聲音,問道:“怎麼回事?”
“武惠妃聽聞永寧公主被劫,發起病來。”徐公公哀聲道。
李隆基的鳳眼看著空中虛無的一點,瞥見案上的奏摺,仍是舉薦壽王李瑁為太子的奏摺。
他慢慢垂下淚眼,嘆氣道:“為何要,如此傷朕。”
在深入調查前,他難以相信武惠妃那些瘋語,可事實確實如此,就像她所說,她就是害了皇后一門,害了他的三子,他曾經最愛的太子。
但是,永寧的危險又提醒著他,另有其人正窺伺著。
“永寧被劫之事,務必要給我查清楚。”半晌,李隆基只說了這句。
他如今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倘若直接公佈武惠妃過去所為,又否決舉薦李瑁為太子,有可能讓永寧陷入更加危險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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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光暈灑在那副安靜的面龐上,也許只有睡著的時候她才是安靜的。裴齊丘睜開眼睛,見悅耳趴在自己身旁,他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左臂根本無法動彈。
他只能這樣靜靜地躺著,不過有她在身邊,好像也不用那麼急了。他伸出右手,想要觸碰她,卻因她身子微微一動,手不禁收了回去。
“阿瑪。。。。。。那個,不是我乾的。。。。。。”他只聽她呢喃著什麼。阿媽?裴齊丘一笑。
見她身子又向自己靠近了些,他不禁微微一笑,隨即又突然收住。
窗外的風沙沙地一動,心底的那一處終於也為此敞開了。
他慢慢支撐起自己的脖子,身子緩緩移動,最終將那等了半晌的唇貼上她的。
感覺她微微一動,他立刻收回,殊不知,頸卻被她突然勾起。他的唇再次觸碰到柔軟,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