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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爺,微臣想知道,這暗夜十七到底是何身份?”裴齊丘一直無法對李亨給自己的這個人信任。

“不過就是個志同道合之人罷了,哪有那麼多身份?”李亨說著,拍了拍裴齊丘肩上塵,“就像你我一樣,為了扳倒武惠妃一家,這不就是共識?”

“是。”裴齊丘再次看向天邊的雲捲雲舒。

“本王不會忘記王皇后生前的囑託,而你也不該忘了你母親的期盼。”

李亨揚起一抹凌冽的寒笑,頭也不回地策馬而去。

餘音圍繞著耳畔,久久不散,裴齊丘默然停住,看著不遠處的悅耳一行人。

悅耳一下馬,徑直走過去向韓幹做了個正式的自我介紹,倒是把人家嚇了一跳。

“我是永寧公主李悅耳。”悅耳笑意盈盈,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

“微臣久聞公主盛名,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韓幹連忙作揖。

一旁的李瑁見了,只是溫柔地笑道:“永寧,姐姐說你大有改變,看來性子真是變了不少。”

悅耳朝他微微擠眉弄眼,雖然上回在冊封典禮上瞥見了她這位哥哥,不過感覺很是投緣,這才沒幾日便自然熟了些。

“不知韓畫師是要作畫嗎?”悅耳一臉興奮。

“回公主,微臣與王爺打個小賭,說是王爺賽馬若贏了,便為王爺的照夜白再畫上一幅。”韓幹笑說。

“好!我替王爺贏回來!”悅耳立馬說道,“不過,我要騎這匹照夜白比賽。”

“悅耳,這可不是胡鬧。你騎馬都是困難,怎能賽馬?”李瑁笑說,以為悅耳不過說說。

誰知悅耳一笑,翻身一躍,騎上那匹照夜白。

照夜白顯然感覺到異人來了,立刻脫去了剛才溫順的樣子,領頸高昂、鬃毛豎立,飛一般地騰躍起來,那模樣像極了畫上的樣子。

李瑁正要跑來幫悅耳,卻未想到悅耳緊鎖住韁繩,立刻制服住那激動的照夜白。

“放心吧!過去的李悅耳已經不見了,現在是嶄新的李悅耳!”悅耳高唱著滿族的騎馬歌,向著前方奔去。

李瑁怔怔地望著風一般來去的悅耳,眉間雖有著擔憂,心中漸漸覺得這丫頭長大了不少。

悅耳與大家抓鬮決定賽馬,結果是要和李亨一決高下。

“承讓了!王爺。”悅耳一副抱拳姿勢,帶著不輸李亨的氣勢。

“今日本王腿有小恙,可能無法與永寧賽馬了。”李亨突然說道。

“王爺可有什麼大礙?”裴齊丘問。

“並無大礙,只怕是會掃了永寧的興致,還請裴大人替本王與永寧一比吧。”李亨拍了拍裴齊丘的肩,笑言。

“是。”裴齊丘回應。

啊?。。。。。。怎麼又是你啊。。。。。。悅耳只想說,真是剪不斷的孽緣啊。

悅耳換上了賽馬裝束,一襲天藍色男子衣袍,白色的繡褲幾點明黃印花,腳登黑色筒靴,盡顯英氣。

“賽馬實是人馬之爭,關鍵在於如何借馬之力贏得比賽。”李亨的話突然響起。

裴齊丘不禁抬眼看了一眼馬背上的悅耳,見她已經和照夜白相處得十分融洽,牽馬徑直繞至她左側。

悅耳瞥了一眼身旁的裴齊丘,又直視前方。待起跑的指示一發,她低吟一聲,便輕如飛燕之狀揚鞭而去。

裴齊丘高踞馬背,貼著馬頭拉緊韁繩,緊隨其後。一襲藏青與馬上棕紅的鬃毛,頃刻消失在遠處。

小王爺們振臂歡呼起來,李亨在一旁笑意而觀。楊洄則一個勁地在李瑁身邊誇獎著悅耳的馬術了得。李瑁則略顯憂心,目視著悅耳離去的身影不語。

悅耳見裴齊丘與自己並行,便再次奮起揚鞭,身子貼近照夜白,高喊著:“再快些!可別被這種人給超了!”

呼嘯的風將聲音送到裴齊丘耳邊,他未想到李悅耳的馬術居然這麼好。他也是來了興致,低喊道:“公主可要小心了!”

悅耳看了一眼他,揚起一抹燦爛笑意,裴齊丘只覺得像極了遠處飄然而過的流雲。

陌生的歌聲迴盪著整個賽馬場子,悅耳覺得這片土地真是太曠達舒心了!

行至折返途中,悅耳見裴齊丘早已被拋下一段距離,便開始玩起了最擅長的馬上表演。眾人只見遠處的照夜白向這裡賓士而來,伴隨著一抹跳動躍起的藍色。時而如天外飛燕,翻身又倒掛;時而如蜻蜒點水,敏捷輕盈。

陣陣花香濃烈,繞於馬上的英姿颯爽,完美地成為一道盛夏風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