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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得的好眠一場,雖然入睡時間只有短短四個小時,但由於睡眠質量高,醒來覺得精神奕奕。

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趿著拖鞋往盥洗間走,一出房門便聞到了院子裡空氣中的粥香味兒。明誠從廚房出來,一手端著白瓷盤,裡面放著兩個切好的鹹鴨蛋,一手拿著筷子,看到孟韋頭髮支稜的樣子,笑著囑咐:“醒啦?去洗漱然後來吃早飯!”

孟韋應了聲“好”便乖乖地進去洗漱,等他進入堂屋的時候,明誠已經將早餐擺在桌上了,招呼他:“快來吃吧!”

孟韋坐下身,面前放著一碗熬得粘稠的白粥,覆著一層厚厚的粥油。他端起碗喝了一口,微溫的粥油順著喉管滑下,五臟六腑都泛著暖意,他不禁滿足的眯起了眼睛。

明誠看著孟韋的樣子,一邊給他將鹹鴨蛋裡流油的蛋黃夾出來,一邊笑著調侃:“有這麼好吃嗎?白粥而已啊。”

“好吃,哥做的最好吃啦!”孟韋笑眼彎彎,拿了一個雜麵饅頭遞給明誠,“哥,你幾點起來做早飯啊?也不叫我,我好給你幫忙啊。”

明誠接過饅頭,將饅頭掰成兩半,一半放在自己碗前的碟子上,拿著另一半細細地塗上腐乳再遞給孟韋,“好吃你就多吃點,一天裡面早飯最重要了。”

孟韋將鹹蛋黃拌在粥裡,接過明誠遞過來的饅頭,咬了一大口。

明誠一邊喝粥,一邊說道:“我今天要去銀行,你呢?”

“我還是得到局裡蹲著,這段時間時不時地就要出巡。”提到工作,孟韋皺起了眉頭:“希望學生都安分點,別再出來□□了。”

明誠看了孟韋一眼,想了想還是提點道:“讓木蘭沒事就在家待著吧,學校也不太平。”

孟韋喝完一碗粥,正在舀第二碗,聽到這裡無奈地嘆了句:“那也要她肯聽啊!”

明誠頓了頓,想著木蘭是謝培東唯一的女兒,她又是燕大的學生,無論如何先讓她遠離梁經倫才好,所以不緊不慢地開口:“學校已經成為查貪腐的當局者手裡的一把刀了,學生們憑著一腔熱血為國吶喊,為民請命,然而要肅清貪腐壓力有多大,你我都知道,我只擔心這些學生最後會成為政局鬥爭的犧牲品。”

孟韋悚然,匆匆喝完粥,將手裡的饅頭一口送進嘴裡,嚼完嚥下,說著“哥,那我回去讓姑爹把木蘭看緊點!”便起身出門。

明誠看著他急匆匆的背影,不放心地起身送他,一面叮囑:“你自己也要當心。”

孟韋出門後,明誠也沒了繼續吃早飯的胃口,索性將剩下的餐點收攏放在竹籃裡,用井水涼湃著便出門去了銀行。

明誠到銀行後賬冊還沒看上幾頁,謝培東便敲門進了辦公室。明誠看到謝培東的臉色便知道孟韋和他碰過頭了,便沏了杯茶過來遞給謝培東。

謝培東呷了一口茶,看著坐在對面的明誠,問道:“你一早讓孟韋給我送了個信兒,是有什麼情況嗎?”

明誠直言不諱:“姑爹, ‘孔雀東南飛’計劃的執行人之一是孟敖這個我們應該已經能確認,”說到這裡,明誠看著謝培東,見他反射性地眨了下眼便知道他應該在方孟敖處得到了確定的回覆,也就此判斷出謝培東本人應該就是方孟敖的聯絡人,明誠不動聲色地繼續,壓低了聲音:“但是另一個執行人,我懷疑,是梁經綸。”

謝培東驚詫的臉色一閃而過,追問:“有證據嗎?”

明誠慢悠悠地湊近謝培東,用幾乎是耳語的聲音說道:“之前孟敖被困時我聯絡過曾可達,他當時在核實孟敖的身份,有一通電話電話是打給燕大一位梁教授的。”

謝培東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的看著明誠,“你怎麼會知道……”

明誠截住謝培東的話茬,看著他的眼睛,幾不可聞的嘆息:“那麼多年了,姑爹,我還是有一些懷著共同信仰的朋友的。”

謝培東已經鎮定下來,也輕聲問道:“是可靠的關係嗎?”

明誠身體向後一仰,靠坐在椅背上,輕笑了一聲:“您放心。”

謝培東嘆了口氣,不言語,戳了口茶起身,捋了捋袖子,說道:“我來處理吧。”

明誠見狀起身送客,一邊虛扶著謝培東,一邊悄聲提醒:“姑爹,方便的時候要給孟敖提個醒兒,他似乎……”謝培東看著沉吟不語的明誠,長嘆了一口氣,點頭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也交給我處理吧。”

明誠聞言便不說話了,彼此心知肚明。謝培東感慨地和他握了握手,唸叨了一句“後生可畏”便出門離開。

看著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