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沒掩飾蘇府這方面的能力,為什麼?”
這些話,顧流惜憋了許久,雖說她和聞墨弦的確投緣,可是再怎樣也只是剛結識的江湖中人。聞墨弦隱匿這麼多年,苦心經營心昔閣,就是為了避開當年之人,怎麼這般不設防備,全然暴露給自己,心裡不免有些擔憂,也有些怪怪的。
聞墨弦聽完她的話,雙眉輕挑,恍然大悟,隨後皺了皺眉,有些心憂道:“我竟沒發覺,的確如此,那可如何是好。”說著看了眼表情有些僵的顧流惜,復又開口:“那我得找人盯著你,最好是能將你留在我府裡,這樣你應該就不敢洩密了。”
顧流惜看著她,有些哭笑不得:“我自然不洩密,我是同你說正經的,你莫要逗我好麼?”
聞墨弦有些忍俊不禁:“曉得我逗你,卻也不錯。不過顧姑娘,你沒發覺你也透露許多事情給我了麼?”
顧流惜聽她突然如此稱呼她,心裡一驚,她也知道自己透露了許多,可是大多是自己的情緒,聞墨弦再怎麼聰明,也不可能猜到自己經歷的那些玄妙的事,那她這意思,莫非是曉得自己的身份了?顧流惜驚疑不定地看著聞墨弦,試探性問道:“我透露什麼了?”
聞墨弦搖了搖頭:“告訴你便不好玩了,你可以等著我下次透露給你。”
顧流惜:“……”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壞?”顧流惜看著她,忍不住問道。
聞墨弦輕笑出聲:“原本沒有,現下合該是有的。”說完覷了顧流惜一眼。
顧流惜聽了也是笑了起來,兩人之間氣氛分外和諧愉悅。
恰好蘇彥過來看聞墨弦,見她精神大好,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心裡也是高興,對顧流惜打招呼時,也添了許多真誠。心裡暗道,看來若君沒猜錯,這顧姑娘就是當年的惜兒。不過他同樣在疑慮,這顧姑娘合該是認出主子了,且不論她如何認出的,奇怪的是為何不認主子,這其中可是有隱情?
就在他看著顧流惜發怔時,聞墨弦輕咳一聲,目光莫名的看著他,他連忙挪了視線,連連搖頭,他可不敢覬覦主子的童養媳。
聞墨弦淡淡問道:“別苑可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顧姑娘可以隨時住進去,需要的用物也都備齊。”誰知道就因為主子不好意思哄人,一句話下來,他請了當初佈置墨園的柳師傅連夜帶著人趕工,這才弄好,其中無奈只有他知曉。
似乎是感覺到了蘇彥的心情,聞墨弦眼神有些飄忽,隨後輕聲道:“辛苦了。”
蘇彥連忙搖頭,說幾句話,也就離開了。
聞墨弦看著顧流惜,慢吞吞開口:“你什麼時候退了太湖小院,搬到西苑去?”
“我還未同林越說,今日便去找他,合該很快便可以了。”說完,她頓了頓:“謝謝你費心幫我……佈置院子。”
她其實心知肚明,有那個大戶人家,會把別苑佈置的和主園一個模樣。那日聞墨弦的意思分明是讓自己就住在蘇府,後來怕是覺得太唐突,這才改口找了託辭。她想明白後,也不好直接戳破聞墨弦的小謊言,怕這人尷尬,只能婉轉道一個謝。她心裡也越發覺得這人是不是懷疑自己身份了,可是她同以往也沒多大差別,又看不出來她已經知曉自己身份了。
聞墨弦喝了口茶,看起來有些掩飾意味:“沒費心,不過是舉手之勞,你莫要多想。”
顧流惜但笑不語,一上午就陪她坐在院子裡,同她閒聊。即使什麼都不做,同她待在一處,也讓顧流惜心裡的滿足感快要漫出來了。
陪聞墨弦吃過午飯,顧流惜就回了太湖小院,那日回來聞墨弦就生病了,算來已然有五天沒回過小院,屋內鋪了一層薄塵。雖然不準備住了,可顧流惜還是決定走之前替人家收拾乾淨。挽起袖子,開始清掃院子。忙活了許久身上出了一層薄汗,顧流惜舒了口氣,預備回房時,院子裡傳來敲門聲。
顧流惜也猜到來者是誰,開門後就看到有些驚喜的林越。
“流惜,你回來了。”
顧流惜聽了他的話,微微一愣:“你來找過我了?”
“嗯,來了幾次發現你一直不在,我又去了蘇府,可是這幾日蘇府都閉門謝客,好像出了事,我找不到你,有些擔心。”林越語氣中不乏擔憂,眼睛也一直不離顧流惜。
顧流惜看他如此,心裡嘆了一聲:“我能有什麼事,只是我朋友這幾日病了一場,我一直在那邊沒回來,蘇府估計也是因著這事。”
“那你朋友可還好?不過她真得是蘇府的表小姐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