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惜緊張之餘,卻不曾有一絲不適。
而且聰明的人總是能在探索中,發現一些細微的提示,不多時,聞墨弦便尋到了些套路。
顧流惜愛她如命,一個人心都已然臣服於對方,身體更是沒辦法抵抗她的溫柔。即使聞墨弦生澀,可也足夠挑起顧流惜的熱情。
胸口處的敏感被人完全掌握,顧流惜忍不住弓起身子,緊緊抱住了在身上點火的人,口裡逼出一絲哭腔,有些破碎地喚著聞墨弦的名字。
聞墨弦心裡既憐且愛,柔聲應著她,手下卻是依舊溫柔的撫愛著,如一尾游魚,流連一方水澤。直到身下的人渾身顫抖著抱緊她,隨後軟成一灘水蜷在她懷裡,她才小心抱著她,眉目繾綣間,嗓音如水,哄著她一夜好眠。
這一夜聞墨弦睡得很香,直到睜開眼那一刻,她嘴角亦是弧度淺淺,只是身邊已經涼了的被子,告訴她,那個許她美夢的人早已離開多時。
眉頭輕輕一蹙,隨後又立刻展顏,照顧流惜的性子,此時怕是躲到哪裡偷偷羞惱去了。昨夜兩人雖是歡愉,不過她卻並未要了顧流惜的身子,到最後倒是體弱的她醒的較晚。
她微微撐起身子,尋著被揉在床尾的衣服,慢吞吞穿了起來,臉上卻是笑意濃重,連衣服都沒替她收拾好,那傻姑娘看來是落荒而逃了。
等到用早膳時,顧流惜才姍姍來遲。聞墨弦一早便讓人去了珍饈樓,買了湯包,順便還吩咐廚房做了芙蓉蓮子羹,紅棗枸杞湯,見她來了,只是定定看著她,臉上笑意柔和:“練了許久功,怕是餓了吧,趕緊吃吧。”
本來一見到聞墨弦,昨夜的事便不可遏制地席捲腦海,讓顧流惜有些臉紅心跳,可看到她一臉溫柔,並不提昨夜的之事,雖然眸子裡有絲灼熱,卻讓顧流惜很快平靜下來。
只是看到遠比平常費心的早膳,臉上熱度又襲了上來。
“不過是早膳,沒必要這般麻煩的。”她雖臉皮薄,可是她與聞墨弦已然決定在一起了,這種事情本是情之所至,倒也不用一直躲閃扭捏,沉了沉心思,有些無奈道。
聞墨弦笑了笑:“今早這早膳可是大有意義,自然馬虎不得。”
顧流惜有些羞惱:“什麼大有意義,別胡說。”
聞墨弦有些無辜:“怎麼不是,昨日……”她故意拖了拖,隨後才慢悠悠道:“我還未認真同你賠罪,這早膳算是我很正經同你道歉。日後我保證,我做的決定只要會涉及到你以及同你相關的,我都會如實告訴你,你莫要同我生氣了,好麼?”
之前她確乎是故意逗顧流惜,可隨後聲音卻很是鄭重,看著顧流惜的目光也是認真。
顧流惜看著她,隨後低聲嘆道:“我不求你對我毫無保留,只希望你不要揹著我去冒險,也不要去瞞著我做一些傷害自己的事,與我而言,你騙我,我雖會難受,可我更難受的是你會受傷,你懂麼?”
聞墨弦神色動容:“我曉得了。”
顧流惜抬眸看著她,輕聲道:“你瞞我的,可只這些麼?”
聞墨弦一怔,低頭沉默了許久,最後才低聲道:“還有兩件事,一是,我……我私底下去找了你父母的訊息,你孃親已然在十六年前……便不在了,當時因著被人追殺,無奈將你給了你的養父母,也留了錢財,只是那兩人心腸太狠,竟如此對你。至於你的父親……他”
看著聞墨弦眼裡的掙扎和糾結,顧流惜猛地想起那幾天聞墨弦是疲憊低落的模樣,頓時直覺聞墨弦的話不是她想知道的,甚至是她不能接受的,急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別說,你有難處就別說,我不想知曉,你莫說!”
“惜兒,你……”
“墨弦,我如今這樣很好,我不需要再認一個讓你難以開口的父親。我如今有你了,還有自小疼我,把我撫養長大的師傅,還有師姐,師兄弟,我過得很好,並不想改變。我信你,你查到他,卻不敢立刻同我說,他定然不好,這樣一個不好的人,我不想曉得。”顧流惜有些無措,但是語氣卻很是堅定。
聞墨弦抿了抿嘴,將她摟進懷裡:“好,我不說,我也曉得他是誰,不管你是誰的孩子,我只需要曉得你是我媳婦便好了,對不對?”
顧流惜重重點了點頭,隨後悶聲道:“另一件事呢?”
聞墨弦有些哭笑不得:“都這樣,你還記著。”
顧流惜只是透著期待看著她,聞墨弦低眸看著她,眼裡有些澀然,半晌後才小心道:“還有一件事,是關於血線蠱。我身上的蠱,還沒能解,而且也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