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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週末

課,林霖終於被那種抑揚頓挫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給吵得無法,懶洋洋地起了床,一看錶,居然才六點四十,蒼天吶,為什麼畢業這麼多年,還是躲不過這段夢魘?

林霖痛苦地回憶起高中時,每當清早這廣播一響,他們便要飛速穿好衣服下床,狂奔至操場集合,夏天尚可,勉強扛一扛也就起來了,冬天簡直是種折磨,冬日的清晨,冷颼颼的,那時宿舍還沒有空調,沒有一個人願意將哪怕一個腳指頭伸出被窩,彷彿外邊就是傳說中的無間地獄,亦或是終日不化的寒冰湖。這種時候,必須得第一個勇士穿衣下床,別的人才有某種同仇敵愾的動力。

及至到了操場,勉強趕上第一句口號,每個人都在揉著睡眼,甚至還能看出有幾個沒來得及洗把臉,女孩慌慌張張地紮起頭髮,忽然一陣寒風颯颯吹過來,女孩覺得冷,左顧右盼,見老師沒注意,便又扯散發辮,讓這天然的“圍巾與帽子”包裹頭部,獲取一點點多出來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