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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欺

羅洛低頭,一眼瞟見了盧繪的名字,便冷笑一聲,說道:“班長的作業,我可得小心,萬一被傳染了怎麼辦。”

盧繪沒好氣說:“那你還給我,自己去寫。”

“那怎麼行,老師都說要積極幫助同學了。”羅洛陰陽怪調。

“那……要不要我幫你告訴問問,抄作業算不算幫助。”

誰知道盧繪油鹽不進,羅洛嘴上一點好處也沒有撈著,氣的咬著牙齒,她正想靠近盧繪,裡頭花如雪突然說:“大清早的吵什麼吵,煩死了。”

羅洛點頭哈腰地出去了。

盧繪一撇嘴,她的母親在她十歲時突然發瘋了,家裡沒錢送去精神病院天天住著,便養在家中,上學後不知怎麼的,傳到學校同學耳中,人們常常對她避而遠之,也就養成了盧繪獨來獨往的性格。

她與袁朗從小一起長大,原本非常要好,袁朗天天在街口等她一同上學,還會從自己的伙食費中省下一點給她買雞腿吃,開玩笑般地說是在“養貓”。

可惜,袁朗參加話劇社之後,對花如雪一見鍾情。那時,袁朗常常在盧繪面前提起花如雪,如何如何美麗活潑,盧繪倒是經常打擊他,畢竟,追花如雪的人,連她這個不關心校園八卦的人都多少聽過一點。但其實,盧繪不看好袁朗,除了這些說得出口的原因之外,或許也有她自己的一份,盧繪並不想失去這個唯一的朋友。

天不遂盧繪的願,花如雪究竟還是答應了袁朗,那天,袁朗高興的歡天喜地,把盧繪叫出來一起喝奶茶。但盧繪卻從花如雪那副始終放不開的表情中明白,她唯一的朋友,終究還是即將離開她了……

果然,之後,不知花如雪是否說過什麼,亦或者袁朗的確忙於戀愛,沒有時間搭理她,兩人逐漸疏遠。

“誒,說你呢!”盧繪邊走邊回憶著,卻被人粗暴地一聲喝住。

是羅洛,肥豬,盧繪在心裡咒罵。

“早上你很狂啊,現在可沒人幫你了。”羅洛一揮手,幾個和她一般身材壯碩的女生一起上來,將盧繪拖入了廁所……

外頭偶然有人經過,聽見廁所裡隱忍的尖叫,卻不知道里頭髮生了什麼,正想進去,旁人一拉衣袖:“算了,去樓下廁所吧,別惹事。”

起初,他們追殺共產主義者,我不是共產主義者,我不說話;接著,他們追殺猶太人,我不是猶太人,我不說話;後來,他們追殺工會成員,我不是工會成員,我不說話;此後,他們追殺天主教徒,我是新教徒,我不說話;最後,他們奔我而來,再也沒有人站出來為我說話了。

……

於是,等盧繪出來時,已經是頭髮散亂,面頰浮腫著,掛著凌亂的淚痕,她深呼吸,卻還是在鏡子前整理好自己的模樣。這種事情並不是第一次,羅洛常常喜歡當高人氣美女的跟班,以護花使者自居,逢著看不順眼的人,便重點欺辱。盧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何時招惹上了這個惡毒的胖子,是在學校盛傳她們班有個神經病的女兒時,是她的好友和花如雪成為男女朋友之時,還是在她毫不示弱奮力反抗羅洛之時?

告訴老師?哼,她何嘗沒有試過,只是,身上沒有一處明顯傷痕,老師也總是息事寧人,說什麼“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事情,儘量避開那些同學”云云,而在班上對她更加關照,誰知道,這種關照反而更加激怒了羅洛那幫人,一來二去,盧繪便也不再告訴老師。

萬事不可靠,只能靠自己,盧繪自小,便學會了這個道理。

校園生活並沒有平靜多久,盧繪上次月考數學拿了個高分,她們班數學老師是另一個班的班主任,這次喜不自勝地要盧繪去介紹一下經驗,盧繪也就平平淡淡說了幾點,誰知道,居然由惹出麻煩。

數學老師班上有個成績奇差的男生,名字好像叫什麼張陽,這次考了倒數第一,老師極力誇讚了盧繪,轉而批評張陽一頓,或許這種比較激怒了這個平日裡趾高氣揚的“大哥”。一放學,盧繪就被人堵在了食堂一角。

張陽,還有那個令人作嘔的裝筆男辛雅南。

盧繪早就聽說這個張陽是校園一霸,平日裡同學都是繞著走,此刻見他直直朝著自己衝過來,心中多少還是有幾分害怕。

張陽看了辛雅南一眼,盧繪見後者點點頭,張陽便邁著一種招搖過市的步伐,甩開膀子,大布走到盧繪面前,盧繪仰頭看著他,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只見張陽一揚手,盧繪條件反射地影響著閉住雙眼,卻聽見哐噹一聲巨響,整個食堂二樓瞬間寂靜,一天課後嘰嘰喳喳的學生不再閒談,盧繪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