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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可能性

“我想去死?”

林霖腦中拼出這句熟悉的話,一旁的柳青青嚇一跳,還以為他解不出日記本的謎題,已經發狂。

看起來位置的確是一前一後,難道……林霖大腦高速運轉,難道是有人撕下了辛雅南日記本的這一行,然後悄悄塞進他的抽屜假裝遺書?最後將這個關鍵的筆記本扔在垃圾桶裡。

若真是這樣,那這個人豈不是大有嫌疑?

林霖連忙給秋草打電話,對方低聲接聽,林霖正想告訴她進展,沒想到秋草極為不客氣地說:“我在開會,很重要。”說完,便結束通話電話。

林霖呆愣在原地,他隨意找秋草已經習慣了,還是頭一回吃閉門羹,收好筆記,心想,哼,大不了我自己查。

沒想到,一回頭,差點撞到個人,又是薛柒柒。

她笑盈盈問:“怎麼了,氣性好大。”

林霖不好意思,隨口問道:“秋草好像開會去了,什麼事情這麼重要。”

薛柒柒卻有點驚愕:“沒有吧,她還問我們同事晚上要不要聚餐啊,怎麼拉,她不理你?”

林霖當然不承認,心裡卻打了個結。

“哈哈,”柒柒湊近兩步,察言觀色,笑道:“是不是得罪人家了自己還不知道?”

“瞎說。”林霖開始回憶,得罪秋草的事情多了,可從不覺得她會在意呀,或許真是有什麼事?

“難說,她最近是不是參加你們學校什麼專案,上回聽人家說,說你現在比她厲害多了,秋草好像不怎麼高興呢。”

薛柒柒畢竟算是外人,不太清楚他們特生司的事情,還以為是秋草兼職做的什麼義務勞動專案,所以才這麼說。

秋草嫉妒他?林霖腦中冒出幾個問號,回憶起之前幾次事件,他的確是比初來乍到厲害許多,不過,居然還能讓她嫉妒,林霖居然有點高興。

“不過我今天還得在這裡,別人也沒時間,估計只有她和棲山一起吃飯了。”

“棲山?”林霖覺得有點耳熟。

“就是我們的法醫,董棲山,是個很文雅,知識又淵博的帥哥呢,你有沒有見過?”

哼,孤男寡女一起吃飯,林霖又有點不高興了,醋意頓生,行啊,那個女人不是好強嗎,不是見不得我比她厲害嗎,我就偏要自己解決這個事件,林霖想著想著,不自覺擺出了個很嚴肅地表情。

“行了行了,表情不要突然那麼嚇人。”薛柒柒最近似乎總也得不到董棲山的應答,有些灰心,不過她心胸開闊,自然不會自怨自艾,倒是還伸手點了一下林霖的眉間:“雖然是男孩子,總是皺眉頭也不好看哦。”說罷,莞爾,就準備離開。

林霖想起她也是分局民警,或許知道些內情:“你看看這字跡想不想辛雅南那封遺書?”

薛柒柒沒想到他忽然問起這個,呆了一下,又看兩眼,說道:“我也記不清楚了,而且,你這個,怎麼看得清呀?”

林霖頹然。

薛柒柒只說:“基本上已經判定自殺了,你就不要疑神疑鬼了。”

林霖這人,別人越是要他別去想,他卻越是想個沒完,可惜,筆記本的線索到此似乎打止了,教室裡的監控並未開啟,這是他聽黎昕所說,若辛雅南,不是自殺,當時在臺上,會有誰有機會殺人呢?

他努力回憶案發時臺上眾人的活動,當話劇演到最後一幕時,飾演雪穗的花如雪身上追光燈熄滅,再度亮起時,已經移動到了辛雅南的身上,他身著白色襯衫,這衣服作為劇中人物的外衣,舞臺效果極好,襯得辛雅南有種脫離世俗之外的不羈與放縱,還有種想要衝破拘束的美感。而原本預計將沁染襯衫的紅墨水,白中一灘鮮紅,也該是一道衝擊的美感圖畫。

而後,悲愴的大提琴響起,辛雅南將剪刀用力扎向自己的胸口……

不對,這裡,林霖就覺得很奇怪,若他那時就一心自絕,剪刀扎向胸口居然那麼幹脆利落,中途沒有絲毫停頓,而後,人若是受了那樣的一記重傷,怎麼能絲毫不發出聲音,林霖當時的確只聽到事先錄好的一段呻吟,十指連心,何況是心口,那種劇痛,辛雅南如何可以生生承受住而不發出一點聲音?

難道那時,辛雅南的確只是在扮演自殺的亮司?或者,在之後的某個時間,有人將他殺害?甚至說,那時的辛雅南,並不是真正的他?

林霖電光火石間,想出幾種可能性,他覺得每一種都不可置信,似乎最最有可能的,除了辛雅南是自殺之外,只有林霖才有動手的機會,他苦澀一笑,難道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