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岸的堤上散落著救援隊,警察,武警等等,看來都是被臨時徵調過來幫忙的。
秋草帶著人又往河邊走了一段路,見河堤上有一個小警察正在幫人看守物資,似乎有點眼熟。走近才發現,便是昨天劫持事件時那個說是聽過她課程的年輕民警,過去打個招呼得知他姓劉。
“現在情況怎麼樣?”秋草眼看著遠處忙碌穿梭的船隻,面色沉重地問道。
“哎,估計裡頭的人是沒救了,船整個翻下來,又是晚上,好多人都睡在房間裡,一下子沒逃出來……你看。”小劉向另外一處揚揚頭,林霖他們隨著其視線往坡上看去,只見幾人正抬著三付擔架往上走,擔架上的人被白布從頭蒙到尾,似乎是從水裡撈上來的屍體。已經有幾戶得知訊息較早的家屬趕到了江邊,他們暫時無法上前辨認屍體的身份,只能在遠處看著擔架悲哀的啜泣。低沉的嗚嗚聲順著江風飄到秋草他們四人的耳中,心中無限酸楚。
姚訛忽然咳嗽了兩聲,轉身便向外走去。杜江喊她卻也不答應,三人不知她這是怎麼了,也都跟了上去。
回到剛才那個路口姚訛才緩緩開口說:“很小的時候,我的家鄉也遇到過一次洪水。那時,漫天的水從山邊湧來。山洪捲走了固定土地的樹木。我那時還小,父親好不容易抱著我跑出來,但是聽說有許多修為尚淺的族中人便一下子被泥土埋在洞中,水也從兔子洞口倒灌進去,那一次家族傷亡極為慘重。”
杜江這次很紳士,遞上去一張紙巾給眼睛紅紅盈著淚水的姚兔子,她感激地看他一眼,擦了擦眼淚,忽然嗅了嗅,有點僵硬地問:“你這紙是哪來的?”
“哦,今天早上吃飯的時候,我看桌上有一張揉皺的紙巾,想拿去垃圾桶扔掉,結果揣到口袋裡就給忘了。你看,幸好我忘了扔,這不就用上了嗎。”
姚訛的臉脹得通紅,伸手把那張皺皺的紙巾一下子扔在杜江的身上:“這可是用過的紙啊!”
杜江大言不慚:“你就只用乾淨的那一部分唄。”
姚訛被氣得反而笑了,淚汪汪的眼睛暈出一點笑意。
杜江見她破涕為笑,十分得意地說:“你看,笑一笑多好,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要總想起來了。”
姚訛虛張聲勢地打他一下,之前的愁苦陰雲減輕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