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那人走去。
洛陽縣可不止這一間破廟,可惜無人來修理,畢竟葉老等人在此也住了多年,廟在街尾,行人不多,並未太過影響市容,也就不去管了。
“你們可算是回來了!”在葉小草和花兮朝著那人走來的同時,那人也匆匆向她們所在的位置跑去。
眼前這個人葉小草不認識,但似乎有些印像,或許是昨日和她們睡在一起的乞丐之一。
“怎麼回事?”葉小草和花兮只不過才離開一個時辰不到,看此人火急火燎的,怎麼,莫非出什麼事了?
這個瘦弱的乞丐名為柱子,他急得已是大汗淋漓,卻根本沒有時間顧及臉上的手上的以及身上的汗,看到葉小草和花兮這一身裝束明顯愣了一愣,卻還是趕緊開口說道:“我們邊走邊說,快!”
葉小草和花兮還處於疑惑之際,但她倆知道必定是出大事了,否則這個乞丐不可能急成這樣。二人跟著柱子跑著,也不知道要去哪兒。
一路上柱子累得氣喘吁吁,卻還在向她們解釋著,葉小草幾乎是“豎起”耳朵聽才大致聽明白了。
柱子說,這一早他和葉老以及二狗在接近七夕橋的那塊地方乞討。原本還好好的,誰知方才卻出了事,二狗和一個路人發生了爭執,那人將二狗打倒在地,狠狠地踹了他一腳,柱子和葉老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只見二狗大叫一聲,隨即痛苦地躺在地上捂著胸口,顯然是斷了肋骨。
柱子又說,這起突發之事,引來了周圍百姓們圍觀,有站出來試圖解圍的,卻被那人狠狠地瞪了回去,不敢再多嘴。
那人把二狗肋骨打斷之後,似乎意猶未盡,還想來幾下,所幸最終沒能得逞,但他似乎毫無半點想一走了之的意思,準備和二狗、葉老以及柱子一同耗下去。
他有時間耗,二狗可沒有時間啊!這不葉老便讓柱子跑來找葉小草和花兮,他自己先頂著。
柱子擔心葉老一個老人和二狗一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之人會出問題,葉老卻說正因為他年紀大那人才不會對他出手。
柱子答應下來之後趕緊跑到葉小草和花兮常去的市集找她們,未果,又各處找,仍舊未果,這才迫不得已在破廟門口等著她們回去。
好在她二人很快便回來了,柱子並未等太久。幾個乞丐都已經去幫忙了,就差葉小草和花兮。葉老說了,她倆雖然年紀不大,至少還是明白事理的。
三人趕到“案發現場”,一夥人都來湊熱鬧,把這裡圍得是水洩不通,葉小草根本看不清裡面發生了什麼狀況。
柱子帶她倆硬擠擠了進去,葉小草被擠得難受,卻還是緊拉著花兮的手。
好不容易擠進來了,葉小草這才看清楚這裡邊的情況。
一骨瘦如柴之人坐在地上,面色蠟黃、面容痛苦,他那褪盡血色的唇微張著,想要說些什麼卻總是被對面那人打斷。葉老和若干乞丐站在他身後,想要與那人理論,卻似乎成了那人的獨角戲,他一人說了很多,其餘人總插不上話,這讓他們又是急切又是無奈。
那人看上去年紀應不超過二十五歲,一副有錢公子哥的樣貌,穿金戴銀,性格囂張跋扈,想必大有來頭,否則怎會在此橫行霸道,挑起了事端自己卻反而有理了。
柱子先行一步加入他們的隊伍,葉小草和花兮站於一旁,還在想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葉小草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去衙門舉報此人,看縣令大人怎麼說。
思及此,葉小草上前幾步,站在二狗旁,無所畏懼地望著那位公子哥。她站得穩穩當當,無論是對身旁的二狗,抑或是身後的眾乞丐,都給予了他們極大的鼓勵。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葉小草儼然成了焦點。
“有本事咱們進官府再聊。”葉小草氣勢洶洶,這架勢把在場一干人嚇住了,倒是對面那個公子哥,氣定神閒,彷彿葉小草並非是在同他談話一般。
未有半分猶豫,公子哥一口答應下來,葉小草本該高興,卻見公子哥一副胸有成竹、淡定異常的模樣,顯然對接下來的事情一點都不擔心。葉小草一時懵了,她總覺得大事不妙,她根本不知洛陽縣的縣令是個怎樣的官,清正廉明或是貪得無厭……
兩個時辰後,葉小草牽著花兮的手隨著一夥人悻悻而歸。
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公子哥竟是洛陽縣趙縣令的侄子。聽說這趙縣令雖算不上是什麼高官,至少也不曾判過什麼冤假錯案,未曾料到他袒護公子哥竟袒護得厲害,只問了幾句便給了二狗杖責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