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的精神崩潰了。
而螢幕前的秦朗,狀況也不太好,他的臉色非常糟糕。
給單純的他看這麼刺激的東西可能確實太殘忍了。秦彬給我的那些心理上的折磨,此時此刻放大了數倍回報給了他的雙胞胎弟弟。看著他那張和秦彬一模一樣的臉上,寫滿了幾乎讓他承受不了的悲痛,我感到很有快感。
不過,錄影還沒有看到最後,可不能半途而廢。
作者有話要說:
☆、【灰色篇】 16
【灰色篇】
16。
秦朗已經閉上雙眼不願意再看了。
場景從房間又換到了地下室。錄影裡的我把寧皓然用乙醚迷暈,然後綁了起來。
然後秦彬出現了。
我體貼的走過去,在他身邊提醒道:“現在是寧皓然。”
聽到這個名字,秦朗驚覺的睜開了雙眼。
錄影裡的秦彬撕掉了寧皓然嘴上的封條,然後用慣常粗暴的方式弄醒了寧皓然。
寧皓然吃驚的看了他一會,然後恢復了冷靜。
“我以為是沐正霖……原來你也有份。”寧皓然警惕的說。
“你不害怕嗎?”秦彬說,“那邊那一團團噁心的東西,是你的好兄弟杜偉和孫博超,還有劉雯。當然,過不了多久,你也會變得和他們一樣。你很快就會知道他們死前經歷過什麼了。”
寧皓然沒有往那邊看。地下室裡的屍臭氣味就已經夠噁心的了。寧皓然咬著牙,彷彿在強忍著噁心。
“還有什麼話想說嗎?沒有的話,我們速戰速決好了。我今天累了。”秦彬笑著取出了一把新的手術刀。
“你是秦朗的哥哥,”寧皓然用請求的語氣說,“不要傷害秦朗。”
聽到這句話,我身邊的秦朗吃驚的瞪大了雙眼。
“這個當然,他可是我最重要的弟弟,你們這些外人不可能明白的。”秦彬收起笑容,看著寧皓然說,“你們這些骯髒的爛肉。”
秦彬強迫寧皓然躺倒在地上,寧皓然看著秦彬手中鋒利的手術刀閉上了眼睛。
秦彬利落的用手術刀從脖子開始,劃開了寧皓然的整個胸膛。寧皓然想要慘叫,卻又被迅速的劃開了喉嚨。他的嗓子不能說話了,只能發出汩汩的聲音。
秦朗被封住的嘴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嗚咽。
寧皓然徹底嚥氣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破爛不堪,胸膛內部暴露無遺,還有幾塊森森的白骨猙獰的□□在外面。
我關掉了電視。
秦朗的視線盯著房間的角落,眼神已經喪失了先前的神采。
我撕掉了他嘴上的封條。“我有事想要問你。”我說。
秦朗像是沒有聽見我的話。
“秦彬的過去是什麼樣子?他到底經歷過什麼?”我問。
他還是沒有反應。
我托住他的下巴,強迫他看著我。“清醒點,你連話都說不了了嗎?”
“既然對我這麼感興趣,為什麼不直接問我呢?”身後響起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是秦彬。
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可怕。
看來,我真的惹他生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黑色篇】 17
【黑色篇】
17。
活著,本身就是無情的爭奪。
人們需要踏著無數的屍體才能前行,才能苟活,可他們卻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他們穿著鮮亮的衣服,維持著友好和禮貌的交往關係,在整潔的街道上穿行,騙自己一切都是美好的。就好像只有這樣做才能掩飾住背後那些腐壞、墮落、黑暗的一面。
我喜歡看那些陰暗從虛偽的表象上尖利的刺出,開出令人絕望的,黑色的花。
我知道沐正霖總是試圖窺探我的內心和我的過去。
他堅信是不同尋常的經歷造就了現在的我。
很可惜他想錯了,我的性格是天生的,環境只是催化了我的成長。
小時候學習說話,走路等,幾乎都是保姆教的。那個沒什麼文化的鄉下婦人有一顆較淳厚的心。我從她那裡學會了叫爸爸,媽媽,弟弟。這些詞彙對我而言,只是對不同人的身份區分,沒有其他任何含義。我沒有親情。
我那不檢點的所謂母親和衣冠禽獸的所謂父親很是般配,他們除了把我和弟弟生下來,給我們口飯吃,就沒有盡過什麼父母該有的責任。在